第4章 临江仙(1)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哈!亲们多支持啊!!!小夜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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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西池池上饮,年年多少欢娱,别来不寄一行书。寻常相见了,犹道不如初。
安稳锦屏今夜梦,月明好渡江湖。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
——晁冲之
七月十五日,清晨……
“华清,玉华清……”“砰”又一拳砸在门上,可怜的门发出濒死挣扎,“玉华清你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外面喊得惊天动地,无奈门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在引来路人的无数侧目之后,伊祁端用手比划了几下,临空做了个劈门的动作。
“啊,别砍!”门神赶紧跳出门,作祈求状,“大爷你行行好,看在我们干这一行薪水微薄又高风险的份上……”
“他妈的吵死了!”黑了一张脸的伊祁端一脚将门神踹开,“玉华清你给我滚出来!”一掌拍在门面上,裂了两道缝。
被端踹飞的门神一看大事不妙,以最快速度从地上爬起后,依旧不依不饶:“大爷,我上有八百老母,下有三十小儿……”
伊祁端一个后踢腿,这回门神是真到天边去了。
“玉华清!——”
“主、主人不在,他、他去靖王爷那、那儿了……”里面,华清新近从赵萑处借来用的小童怯生生地道,估计被伊祁端吓坏了。
待端一路杀气腾腾地飙至靖王府,玉华清像装了感应器一般,及时闪人了。
“消消气,消消气。”赵萑一副和事佬的样子,给伊祁端倒了杯茶,“听说今天是华清的躲债日,没想到端你也是债主之一啊!”
“那混蛋把我的一个先秦玉螭蟠龙盆偷去给他前天收养的那条倒贴铜板也没人要的贱狗当尿盆,我不宰了他就不叫伊祁端!”端一口饮尽茶水,恨恨地道。
“是什么盆这么重要啊……”
“战国燕……”“咚”端一头栽在茶几上。
“萑啊,想不到你也会使阴招啊!”一直躲在暗处的玉华清满脸堆笑。
“我想,端要是醒了,我就惨了。”赵萑很是无奈地看了华清一眼。
“所以……”华清眼一斜,“我已经叫了辆去翠微馆的马车。当然,车钱你付。”
“好毒啊!”赵萑对着伊祁端默默哀叹,“早知道就帮端了。”
马车行至翠微馆,便有专门人员上车来扶伊祁端,直接把他抬去包厢。
“他妈的兔崽子,没钱也敢来喝花酒,给我拖出去打!”几个龟奴拽着一个人往外去。
而那人呼天抢地地挣扎:“我、我告诉你们,我是当朝礼部侍郎,你、你们敢打我,我……啊……”
晏谦叫得凄厉无比,而实际他扭来扭去,根本没怎么被打到。
“吵死了!”龟奴郁闷地瞪着晏谦,这死小子叫得他们耳朵都快聋了。
“啊端!”晏谦像看到了一线生机,朝着昏迷不醒的伊祁端扑了过去,紧紧抱着不放。
这时,龟奴们都不知该怎么办,纷纷看向老鸨。
看在玉华清交来的一千两银子的份上,老鸨道:“算了,先把他们安置到一个房间里,等这位客官醒了再打他也不迟。”
于是,冷冷清清的房间里只有昏迷着的伊祁端和无聊地垂涎走廊对面花香四溢的晏谦。
“唉!——”第n次叹气,晏谦纳闷,端睡得跟死人一样,怎么还跑这里来寻花问柳?真是浪费钱。
“唉!——”第n+1次叹气,端要睡到什么时候?
晏谦无聊地坐在床边,看着伊祁端。为什么美女都追着他跑呢(有吗?)?晏谦凑近一点,仔细观察;他有什么好的呢?晏谦再凑近一点,十分挑剔地打量。嗯,一番看下来,还真觉得不丑,有头有脸的(谁没有头没有脸了?),而且越看越觉得算个“美人”胚子。
突然,端睁开眼,晏谦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变态!——”伊祁端一拳把晏谦打了出去,“你在我房里干什么?!”
这话自然是在尚未搞清楚状况时说的,但是伊祁端已暂时不可能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了——
晏谦一个踉跄摔出去,手肘不知打到了什么东西,只是,那东西掉下来,连带空气都旋转了起来。
“笨蛋!”端眼睛一花,直直地摔进了空气流中。
伊祁端是被晏谦吵醒的。当然,这个直接或间接的过程并不是晏谦故意的。
伊祁端坐在树上,看着晏谦在下面骑着头野猪横冲直撞,火气又往上窜了三尺。
“啊——啊啊啊——啊啊——”一个人能叫得跟杀猪无异,端就直接将此人归为猪的同类了。自然,人猪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也就省去了与猪费话。
这片树林似乎很大,端站在树上眺望,却根本望不见边际。
“什么人在这里?给我抓起来!”一个洪亮的大汉的声音从树叶间飞出,晏谦首先遭殃。虽然“骑猪已下”,但被吊在渔网里也绝不好受。
“啊,端,救我!”
端恨恨地咬咬牙,按说还真不想管他,但良心上……端又躲过了两箭,第三箭直朝他脑袋而来。伊祁端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
“好个秦国的奸细,还有两下子!不过,你若不乖乖束手就擒,我现在就砍了他。”大汉拔出刀,正对晏谦的脖子。
“啊,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啊!呜……”想到美女们都还没见识到自己盖世无敌的风采,怎么样也不能含恨九泉啊!
端鄙夷地瞥了大汉及他身后的几人一眼:“要杀快杀,正好大爷我渴了,就勉强用这头笨猪的血解解渴好了。”
“哇,伊祁端,你丧心病狂,死没良心,天打雷劈,五马分尸……烂舌头,烂嘴巴,烂肚肠……”
众人皆是惊得没能回过神来,伊祁端冷冷一笑,三步跳起来临空一转,两脚踢在大汉身后的两人脸上,又180°转身,右腿踢向后上方将第三个人踹了出去。才刚有所反应的另两人又被端一人一拳,两脚胸口一踩,厥了过去。
大汉见此情景,不由大骇,先是赞叹胜于愤怒。心下一想又觉得必须抓住他交给太子发落,便举起刀迎上。
“别动!”大汉之前根本没看见端有佩剑,但此刻那细细长长冰冷的东西却真实地抵着他的脖子。
见端成功摆平了几人,晏谦高兴地叫起来:“哇,端,你好厉害啊!端,啊——”乐极生悲就是这样的情景,渔网凭空破了个洞(可叹“古董”真是不结实),晏谦自三米高空摔下,与地面热烈地相拥!
“笨蛋!”
此时,立于伊祁端面前的白衣公子彬彬有礼地拱手:“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啊,我叫晏谦,燕太子不用客气。”晏谦傻呵呵地笑着,没发现自己表错了情。
“是,丹幸会了。”白衣公子面上淡笑,依旧拱手,对着端恭敬道,“那不知这位先生?……”
“无名小卒罢了。”冷冷丢一句,伊祁端一向对陌生人不理不睬的。
“先生……”
“罢了,有话直说吧!”端也不愿再与他先生长先生短的绕了。要不是晏谦这个笨蛋摔了个狗吃屎拖累他,怎么可能被眼前这人的手下包抄了?
“既然先生直言,丹便……”白衣公子,即燕太子丹正了正色,刚欲言就被不识相的某人打断。
“哇,你就是那历史有名的燕太子丹啊,那难道说你要派人去刺……呜呜!”神经慢条才反应过来、而此刻正张牙舞爪的某人被一个苹果塞得磕了牙,痛得他眼泪汪汪。
伊祁端嫌弃地擦着碰到晏谦的手,那样子就像生怕被病菌传染成了笨蛋。
“燕太子,实不相瞒,我俩本是山间闲士,万万帮不了你。但确曾认识位能人,名叫荆柯,本为卫国人,但有心往燕,太子可寻他。”端拢拢衣袖,言至意尽了。
“先生……”丹还在惊讶于两人刚才的举动,一时眼中不是不无遗憾,但也不能强求了吧。人处乱世各有追求,特别是这些所谓的隐士。
“如此便告辞了。”拖上晏谦,省得他又口不择言。
“唉!——”这个端,怎么也不等燕太子请吃饭、赏几个美人呢?
“先生……”
“莫送。”反正是别院,伊祁端熟门熟路、光明正大地往外走。
刚过正午,太阳就如同怨妇,洒下的光也幽幽的。
赵萑摇着扇,汗如雨下。见鬼了见鬼了,早上整过端时心情好没觉得,为何现在热成这样?鬼日啊鬼日,果然诡异啊!
“我还以为就外面一个‘怨妇’,原来这儿还有一个。”玉华清一副神清气爽,一副连知了的噪音都成了丝竹的样子。
“怎么,债务都解决了?”从端离开后,这厮也跟着离开了一阵,到现在才出现。
“哦,从西域人那里得来了一个水晶球,拿来给你看看。”华清眼一吊,看的最终目的自然是推销出去,消费才是硬道理。
“呃?”赵萑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哂笑,“你是要替我算命吗?我看还是算了。”就今早而言,他还是能预见一些的。再具体的,他目前没这个胆知道。
“算命?这主意不错。”说着便将球往茶碗上一搁,“不如帮端算算看。”够毒!
于是,还在遥远年代中的伊祁端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寒战,一旁的晏谦未有觉察地一头撞上了伊祁端的背。
“死开!”端没好气地吼。估计又是华清这混蛋搞的鬼,哼,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整死他!
“哇,你……你、你过分!”一脸委屈的晏谦要哭出来了。
死人!娘娘腔!伊祁端恨得牙痒痒,为何这家伙会在这里!
端站在城楼顶,望下去——罡风阵阵的咸阳,黄沙里一队队兵士,呼声唳天。
长剑疏,行,刺,勾,划,踏踢;军鼓急,击,扬,回,落,扑打。沉重的击地声,金戈相击,“锵锵”有力。将军在阵前一遍遍来回走着,黑压压的旗帜飘摇,气息沉重。
“停!”一声疾呼,王翦站于军前,一手持铁戟,一手将侍者抬上来的一坛水酒缓缓倾入灰黄的尘土,一双厉目看着众将,“明日便将征兵于赵,生死难测,不想去的,现在就站出来!”
默默无人语,狂风呼啸。然后,似为了积蓄气势般,排山倒海地响起一阵又一阵高呼:“我们誓死跟随将军!我秦国战无不胜!战无不胜!——”
王翦微微一笑,端起一碗酒,道:“战士们,喝了它,明日咱们一举破赵!”
成千上万的士兵,纷纷抬起手中的碗,仰天将酒一口饮尽,又掷下碗,清清脆脆一片里,视死如归!
英雄血,侠士魂,一刀一剑纵横六国快意。伊祁端淡然地看着,不言不语。
“喂,端,你去哪儿?”被眼前震撼住的晏谦不明所以,看着伊祁端朝城楼下去,“嗯?你要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不准备回答他,端快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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