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 保密主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感冒有点持久战的意思,陆滢身体不太舒服,训练的时候有点力不从心,孙谦看她这几天训练指标都没完成,偏生又是犟脾气非要跟着训练,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滢倒是有吃药,不过效果还是不太好,她觉得自己对药物过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就在她扛不住想要打点滴的时候,感冒终于走了,而新的一年也到来了。
元旦当天,国乒队没有放假,而是公布了最新的双打和混双搭档。陆滢的女双搭档是汪澜她早就知道了,不过这次教练组竟然给她配了混双,这让陆滢觉得有点……有点不知所措,她混双成绩一直很糟糕呀,而这次的混双搭档是齐澄。按照教练组的意思,这个搭配是为了四个月后的世乒赛做准备的,所以要是没什么大意外,那就这么配下去了。
女双这边是林彦文结合着孙谦的意见安排的,至于混双那就是翟天临的意思了,换句话说是梁国征的意思。
齐澄的男双搭档是白一恒,因为汪海东伤病反复,所以现在孟洋是跟巩新杰搭档男双,而孟洋的混双搭档则是由汪澜换成了叶天祺,汪澜和白一恒成为混双新搭档。
总之国乒在解锁各种组合,不过这些人除了齐澄和叶天祺单打没什么成绩之外,其他的都是擅长单打的人,所以即便是有了双打搭档,但是配合训练的时间也不长。
要是说陆滢和齐澄的混双组合是年轻同龄人的组合的话,那么孟洋叶天祺那就是老带新了,当然孟洋也不算老,只是资历比较老而已。
单打>双打>混双,所以最是倒霉的人反倒是齐澄了。现在男乒人才辈出,他的资质倒是不错,可是状态不稳定,双打发挥比单打还要好一些,偏生无论是白一恒还是陆滢,跟他配合练的时间都不怎么长,齐澄有点郁闷。
不过这郁闷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陆滢主动找齐澄练球了。
她跟汪澜的双打不用配合,两人都是个人能力极强的那种,只要确保每一板球到位,那么打败对手不是问题。
单打的话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她现在处于上升期,只要稳定发挥就没问题。单打和双打问题都不大,那么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混双比赛了。
汪澜曾经包揽了女单,女双,混双和团体的亚运金牌,陆滢虽然不是很在乎双打,可是心里头也有向汪澜看齐的意思。
孙谦也是给陆滢指出了问题所在,“混双比赛其实很是锻炼人,万一被男选手抓住了,那么想要打翻身仗就很难了,女队这水平,到了男队是不够看的,所以你不如现在好好从男队那里取取经。”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混双。
公开赛多数只有单打和双打项目,有混双的很少,五月份的世乒赛上倒是有混双项目,而现在的训练,自然是为了五月份甚至之后的世乒赛准备的。
陆滢打混双一直都是被虐的存在,这次搭档换了齐澄也没好到哪去,而且连累的齐澄每天都要输掉队内比赛。
武指和孙谦都看不下去了,“明天的比赛输了掏钱,一人五百!”
孙谦说这话的时候格外的无奈,陆滢好歹也上上进呀,女单现在排名世界第一,然而打混双连叶天祺都打不过,这算是什么回事吗?
“教练,我穷。”齐澄很是委屈,他公开赛倒也是打了,不过打的还不多,毕竟男队人才济济,所以能挣的钱还真是不多,这五百块钱,他要是一天输五百,月底会很惨的。
武指瞪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你就不能赢了你师兄和小叶子吗?”
对面孟洋和叶天祺俩人对视笑了下,孟洋觉得叶天祺打混双还是挺不错的,也是小姑娘坐了那么长时间的冷板凳,现在看比赛都看出心得了,“赢了钱师兄请你吃饭。”
“谢谢师兄。”叶天祺对着陆滢做了个鬼脸,“滢姐,到时候手下留情。”这场比赛结束正好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叶天祺喜滋滋地去吃晚饭了。
倒是陆滢跟齐澄,大眼瞪小眼,半晌陆滢才开口,“我会努力的,要是输了,钱我掏就行了。”她去年接连拿了三站公开赛的冠军,即便是上交了一半的奖金,可是剩下的还是不少的,所以这点钱还是有的。
“我就是胡说八道的,别放心上,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得出的。”齐澄觉得自己回头少买点游戏光碟就行了,“那个我跟你说,孟洋打球的时候总是……”
汪澜结束了加班训练离开的时候看到齐澄还在跟陆滢念叨,她不由笑了笑,“要不要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饿着的话明天打球才赢不了呢。”
陆滢点了点头,这一会儿齐澄跟自己唠叨的太多,她觉得有点像是《大话西游》里的唐三藏,她脑袋懵懵的,得去吃点饭冷静一下。
汪澜顺带着把齐澄也喊了过去,这个点食堂里是没饭了,几个人去外面吃了些。
“其实混双比赛讲究的是配合,男女打法不同,快慢旋转不同,不像是咱们打女双,速度基本上都是相当的,不会存在太悬殊的区别,咱们平日里略微练一下就是能去打,可是打混双的时候得照顾队友。”
汪澜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一下这件事的,不然陆滢输了心里头肯定得隔着事,那得多难受呀。
陆滢狠命地咬那青菜,像是跟它有仇似的,“澜姐,方柳苏和白……”
“咳咳。”汪澜咳嗽了一下,“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看流苏跟小超最近的双打配合挺好的,打遍队内无敌手了都。咱们也得配合下,这次咱俩也有双打,万一输了还是挺丢人的。”
陆滢不知道为什么汪澜把事情扯到了方柳苏跟来永超身上,她想要问的是另一个事情呀。
“我是说……”陆滢刚说了几个字,她就是被踩了一脚。
看了眼桌子底下,踩自己的应该是澜姐吧?
“澜姐,你踩我干嘛。”
“谁让你光说话不吃饭的?”汪澜找出了最是光明正大的理由,这让陆滢顿时无话可说,她觉得没什么好吃的。说完,陆滢又是咬了一口青菜,索然无味呀。
回去的时候,齐澄因为要买点东西就是和陆滢汪澜她们分开走了。
“傻了是吧?你撞见白一恒和柳苏了?”一听陆滢说起来汪澜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嗯,在动物园,他们什么时候好上的?”陆滢问了一句,她特别的好奇呀,方柳苏跟她关系还特别好,怎么就没跟自己说过这事呢。
“早就好上了,你都没看出来?”汪澜是早就看出来了,不只是白一恒和方柳苏,队里还有其他好几对呢,都偷偷摸摸的去约会。
“她又没跟我说过。”陆滢委屈。
“你知道就行,别声张。”汪澜觉得这事怎么都不对,这就像是办公室恋情,你说万一分手了,怎么在一个办公室处下去呀?男队女队的日常训练都是在乒乓球馆,这要是能安安稳稳走下去一直到结婚还好说,万一中途分了……
总觉得影响会特别不好,尤其谈恋爱的时候受伤的总是女孩子多一些。
陆滢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保密主义,不过她倒是嘴巴紧,所以什么都没说。
跟孟洋叶天祺的比赛引得不少人围观,陆滢觉得自己跟汪澜打比赛的时候都没这么大的关注度。
齐澄今天状态挺好的,手感特别好,陆滢也在之前的训练中把手感调了上来,两人开始打得都挺积极的,虽然配合还是说不上。
混双的规则和双打有区别,陆滢发球后叶天祺接发球,然而相持阶段就是她要跟孟洋较劲了,她哪里是孟洋的对手呀?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不丢球。
好在齐澄打双打的时候向来卖力,今天手感又好,所以两人竟是前所未有的开局领先。
不过这种领先的状态在孟洋的发球局彻底结束,孟洋和叶天祺嘟囔了一句,然后两人开始追比分了。
双方教练都没有进行指导,只是看他们个人发挥。
第一局比赛就是打的很曲折,比分到了十平,两球发球制变成了一球发球制,也就是每人现在只有一个发球,陆滢发球给叶天祺,叶天祺平推挡一下,这球回的很是有水准,这样齐澄拉不开球,反倒是给了孟洋机会。
不过孟洋力道有点猛了,球一下子出了界,反倒是让陆滢和齐澄拿到了局点。
现在该叶天祺发球了,齐澄接发球就开始强攻,不过孟洋现在依旧占据着世界排名第一,个人能力是很强的,这个球转守为攻让陆滢很是别扭。
不过今天老天爷站在陆滢这边,一个擦网球让叶天祺防不胜防,陆滢和齐澄拿下了第一局。
“耶!”陆滢有点兴奋,和齐澄拍手。她拿了冠军都没这么高兴过。
“滢姐,至于吗?这才第一局。”叶天祺郁闷,比拿了冠军都高兴,瞧她这点出息。
陆滢当然高兴,这就像是一个学生,其他几门课都是优秀,偏生就英语拖后腿,如今拖后腿的科目有了起色,不高兴才怪呢。
当然,陆滢是高兴的早了点,她跟齐澄还是输掉了比赛。
2:4输给了叶天祺和孟洋,一早就是准备好了交给了孙谦的钱都回到了孟洋和叶天祺手里。
齐澄几乎是咬着牙说恭喜的,“早晚得赢回来。”
叶天祺赢了比赛很是高兴,“那得看滢姐同意不同意。”
陆滢当然同意赢回来这个钱,可是她也发现了,她打混双是欠了点,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天天这样打,要不然自己打公开赛挣的钱,干脆直接都给这两个人好了。
“没事老陆,你都赢了小叶子那么多次了,还不能让她赢一次呀?走,我请你吃饭去。”方柳苏连忙安慰陆滢。
陆滢其实也知道,自己要是赢了那才叫奇怪呢。不过好歹也不算是输的太惨,所以还是有希望的。
“不去了,我练球。”她决定了,往后结束训练后练球的时间分给混双一半,她不仅要对自己的混双负责,还得对齐澄负责,不是吗?
昨个儿小伙伴说,她找了一个全年无休的兼职——码字工。
“你在干什么!”乐亦非恼了,要不是他反应迅速,鼻子怕是都要被撞塌了。
明明是他失礼在先,却又怨自己,孙晋江腹诽了一句,脸色也不太好看,“你,你治好了?”
他距离乐亦非很近,以致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后不由皱着鼻子,又是靠近了乐亦非几分,唬得乐亦非连忙躲开,一脸嫌弃。
“属狗的呀你,干什么!”
孙晋江皱了皱眉,不由道,“好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在……清……”他忽然住嘴,只是乐亦非却有些好奇了连连问道,“你风寒发热糊涂了,还是和杜慎一样毁了脑袋?神神叨叨的,不可理喻!”
孙晋江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进去,整个人却是愣在了那里。
那股子味道他最是熟悉不过了,当时在清风楼的时候红姐曾经给自己用过一次,那是给……给景公子涂抹屁·股用的!
“屁……股?”孙晋江有些失声,良久才压抑道,“难道说那家伙竟是被……”
想到那场面,孙晋江一阵胆寒,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恨不得抖去。
他实在不能想象,一个大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别人……的事实。虽然清风楼里这等事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可是那可都是经过万妈妈一手栽培的小倌儿呀!是调·教好的来伺候男人的,可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方才的那男人实在不是景公子之流。
孙晋江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与这世间脱离了,怎么着感觉龙阳之风盛行似的。
刚才那男人那般,还有孙乾对自己也是暧……
“呸呸,想那个冰山脸干什么?”
孙晋江恨恨地跺了跺脚,看着乐亦非竟是不知何时把房门也紧逼,不由瞪了一眼然后愤愤然的离开了。
他才不稀罕那脾气古怪的神医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孙晋江想多了,乐亦非说的话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见不得光。
“顾玦那脾气,怕是我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听,好歹这两日你收留他一下,别闹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好。”
乐亦非觉得自己真心命苦,明明是个大夫,可是到了这里既当爹又当妈,这感觉真是不好极了。
杜慎有些震惊,可是旋即却又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只是看乐亦非一脸的愁容,却也没说出自己的怀疑。
“无妨,这两日我正好要歇在这里,会看紧他的。”
乐亦非知道杜慎向来说到做到,闻言顿时放下了心,挥了挥手道,“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先走了,真是伺候不起你们一群祖宗。”
乐亦非骂咧咧的走了,杜慎不由又皱起了眉头,拿起床头的一本书想要看,却发现自己是一个字看不进去,不由觉得额角似乎更痛了些。
他自己伸手按了几下,却总觉得不对劲,那一片肌肤似乎还有记忆一般,帮自己按摩的那双手似乎是他的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娘子,又似乎是孙晋江……
“怎么了?”
清越的声音让杜慎醒过神来,却见孙晋江手里端着一盘糕点,“这是我做的一些糕点,你尝尝味道如何。”
孙晋江说的很随意,可是杜慎却是心头微微一动,这般语气就好似老夫老妻一般。只是看着那一盘糕点,杜慎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才慢慢伸手拿了……最小的一块。
“嗯?”入口才发现这味道似乎并不是甜腻腻的,他不由又多吃了一口。
“我不是很喜欢甜点,便放了些盐巴进去,味道大概还可以,你若是喜欢吃甜食,我再去给你弄。”
虽然他掌握糖的用量远远不及盐巴的用量。
“不必,很好吃。”咽下了口中的糕点,他连忙道。他不喜欢甜食,原因无他,小时候老夫人总是把很多小甜点灌鸭似的往自己嘴里塞,以致于他每每见到甜点都头皮发麻。
可是老夫人那么精明一个人硬是没看出来,无奈之下杜慎只能曲线救国,把甜点带回去再解决。一开始是交给寸心,可是寸心也吃腻歪了。
甚至于说,杜慎之所以离开京城外地游学,和这甜点倒是有几分关联的。回来之后发现自家兄长有了子嗣,这甜点的去处便有了交代。
“那就好。”
这般味道很多人都吃不惯的,那时候自己在宫里,总是做一份甜的,再做一份咸的。红袖明显就是喜欢甜点,对这盘咸的不屑一顾。
孙晋江不敢吃多,又舍不得浪费,干脆就端了过来。
两人之间有些无话可说,孙晋江看着桌子上并没有药方,不由有些不满,这神医好像并不是那么靠谱吧?
“你现在如何?头可还痛,还用不用我给你……找个大夫瞧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孙晋江连忙改嘴。
天,他刚才竟然险些毛遂自荐,这不是暴露身份么!真是自作孽,还好紧要关头他总算是意识到了。
“不用,乐亦非虽然嘴上不怎么靠谱,可是医术却是没的说的。”
孙晋江看他这个正主都不着急,顿时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应了一声。
杜慎见她神色淡淡,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说的直白了些,乐亦非除了对他们几个好些,对寻常人向来是不屑一顾的,难怪孙晋江竟是觉得不靠谱,她也毕竟是在为自己考虑。
“对了,这两日怕是我和顾玦都要住在这里了,要麻烦孙小姐你……”
他话还未说完,孙晋江顿时吼道,“你们住就住,干嘛非要赶我走?我回到那里,还能有活路吗?”
自己都好心给他端来糕点了,他杜慎还对自己下逐客令,有没有半点同情心呀!
杜慎看她一脸委屈,嘴角沾着的芝麻因为愤怒而颤抖了一下,不由笑了一声,“孙小姐误会了,我们俩如今这等模样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只怕是这两日要劳烦孙小姐照料了。”
孙晋江有些转不过弯来了,自己照顾他们两个?而且,刚才杜慎那一句话什么意思,谁是外人,谁是内人?
孙晋江心思纷繁,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想了。杜慎这般聪明,谁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又想说什么呢?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孙晋江不像杜慎那般聪明,可是从另一方面也是聪明人,不钻牛角尖的人,又有多少呢?
再说他们俩这就要乡试了,顶多再在这别院里休息两日而已,自己就算是伺候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原谅孙晋江实在是穿上男装就没把自己当做女人看,实在是没有男女之防这想法。
“喂,你好歹也吃我的,喝我的,拿出点诚意来?”
柿子要挑软的捏,好歹这两日是自己伺候他的,孙晋江毫不客气道。
顾玦愣了一下,旋即才明白孙晋江话中含义,声音还带着喑哑,却是一声冷笑,“这里是杜慎的别院,与你何干?”
所以他才没去找杜慎要银子呀!
天知道杜慎那天给了自己几两碎银子时,他是何等的激动。可是这几两碎银子都不够给他们俩买药的!
孙晋江花钱向来是没数的,很快银子就花光了。而明天就是初九了,这俩人离开后自己这里没银子不说,连米面都没了,这可怎么活?
无奈之下,孙晋江只好打起了顾玦的主意,他觉得读书人是有骨气的,绝不该欠人钱财的。
可是,眼前这读书人,怎么那么不一样呀!
“你喝的药是我煎的,你吃的饭是我做的,哪怕是你家的丫环奴婢你也得开个工钱吧?何况,本……姑娘可不是一般价钱能请得起的!”
正入口的药忽然间有些苦涩,顾玦看着孙晋江一身男装还是前两日的那打扮,可是精神间却是有些萧索,正要出口的话忽然间说不出了。
他从那里逃出来的,身上哪里有金银之物?摸遍了上下,最后却是无奈的抬头,“去找杜慎,就说我借他的。”
孙晋江哪敢呀,不死心的看着顾玦腰间悬着的玉佩,指了指道,“这个价钱还可以,本姑娘看上了。”
他说的狂傲,可是语气里却带着些怯弱。
顾玦闻言望去,却是眼神蓦然一凉,狠狠的拽下了那玉佩,然后丢给了孙晋江道,“死当!”
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孙晋江追了上去,“喂,你别生气呀,这是你的玉佩,我不过是借些钱周转一下,回头定当还给你的,活当就行,活当就行。”
顾玦忽然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孙晋江道,“我说了死当!”
孙晋江愣在了那里,拿在手中的玉佩并没有冰凉的触感,倒是有几分温润,似乎浇灌了心头血一般,内里散出的血晕又勾勒出一幅写意的寒梅图。
孙晋江当初在宫里也见过不少玉佩,这等罕见的,也不是第一次见,所以这其中价值,他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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