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天才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去年有几个老将退役，可是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陆滢、来永超、方柳苏还有叶天祺这些小将们表现出良好的势头，而且我昨天去看了汪澜的训练，并向她的主管教练焦梦焦指导了解了下，亚运会后汪澜一直在积极调整自己的状态，虽然在今年的第一站巡回赛克罗地亚公开赛中输给了陆滢没能拿到冠军，不过和陆滢搭档拿到女双冠军也说明汪澜的状态在回升。”
孟虹虽然并不为很多的乒乓球迷待见，可是依旧稳坐主持人的宝座，再度和蔡涛一起解说这次的世乒赛，“这次世乒赛也是自今年一月份的克罗地亚公开赛后，国乒主力的首次亮相。”
一月下旬的克罗地亚公开赛结束后，国家队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集训，这期间正好赶上了亚洲锦标赛，国乒教练组调兵遣将，派遣了以康彦军、程纲和吕然为主力的阵容去参加亚锦赛，更重要的要他们带着年轻队员涨涨经验。
亚锦赛后没几天就是三月份的重头戏——卡塔尔公开赛，这向来是乒联巡回赛中奖金较高的一站，原本国乒队伍也是要参赛的，不过韩国和香港的乒乓球队这次都没报名，翟天临遥控指挥取消了参赛行程。
这也就是说，从一月底的克罗地亚公开赛后，汪澜、陆滢、白一恒、孟洋和巩新杰这些国乒主力队员已经有三个半月没有参加国际比赛了。
“虽说没参加国际性比赛，不过国内的一些挑战赛和精英赛还是有露面的，我相信国乒的实力。”蔡涛对于那支自己曾经奋斗过的队伍是谜一般的自信，哪怕他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经历了国乒的亚运惨败。
“蔡老师，您觉得凭借您多年打球的经验，能不能预测一下这次比赛的结果？”
孟虹的这个问题相当的不专业，蔡涛笑着打了个太极，“比赛充满不确定性，不过就我个人立场而言，我还是希望中国队员能赢。”
世乒赛的参赛选手比较多，每个队伍能有男女单打最多八人，当然能有八人参赛就必须保证参赛队员的排名都在世界前十。国乒参赛女单队员参赛了七个，没办法，前十排名中有两个香港选手，还有一个克罗地亚的老将，，吕然的单打排名正好是第十一位。
相较而言，双打和混双就是没那么严格了。陆滢和齐澄都参加比赛了，不过他俩排名实在是有些不太好看，得先从预赛开始打。
陆滢和汪澜的女双也要打预赛，她俩的双打组合时间不长，虽然第一次组合亮相就是拿下了克罗地亚公开赛的女双冠军，不过两人的女双排名还真不是那么好看，毕竟组合到现在，就是拿下了一个超级赛的冠军，积分就那么点，排名也是挺靠后的。
从预赛开始打能够尽可能早的适应比赛节奏和氛围，本身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陆滢和汪澜比赛就是各自为营，守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所以比赛打得并不是那么好看，有点眼力劲的球迷都能看得出来，这俩人的双打绝对没有1+1>2的效果，反倒是1+1<2还差不多。
不过到底个人能力强，所以俩人的双打轻松进入了正赛。
汪澜和白一恒的混双也是比较轻松的，这么一对比起来，陆滢和齐澄的预赛打的那叫一个辛苦。
他们俩在预赛第二轮中遇到的是匈牙利的一对夫妻档，夫妻俩的个人能力都不怎么样，可是配合好，对陆滢下手的时候那是绝对的干净利落。
孙谦在一旁看得着急上火，这还没进入正赛就被淘汰？这传出去陆滢这世界第一还当不当了？
丢了前两局后，陆滢明显有了点情绪，局休的时候被孙谦一脑瓜崩给弹了回去。
“这段时间练得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给我好好打，不然的话你接下来的比赛也不用参加了。”这话说的有点狠，陆滢都不敢抬头看他。
“没事没事，正常打就行。”齐澄拿球拍拍了下陆滢的脑袋，“你紧张什么呀？”背对着孙谦，他小声说道。
“我没紧张。”陆滢瞪了一眼，“别拿球拍打我头。”
“你还指望长高呀？”齐澄撇了撇嘴，“要是赢了，换你打我。”
“懒得打你。”陆滢走快了两步，昨天的预赛打的还是挺顺手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是出了问题。齐澄双打能力是突出的好，混双换个搭档的话估计也有冲击冠军的实力，就是被自己拖了后腿……
第三局比赛开始，陆滢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倒是让齐澄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丢了个球，不过很快他就是调整好了状态。
两人算是有点坎坷的进入了正赛，孙谦松了一口气，“就算是进了正赛一轮游也不怕，只要别连正赛都进不了就行。”
齐澄听到这话眉毛都耷拉下来了，“孙指，你不能看我教练不在，就欺负我呀。”
孙谦知道齐澄就是这么个没正经的性子，老武多好脾气一个人被他整日里气得一佛上天。
“行了，说你胖还喘上了。”孙谦伸出手去要打人，被齐澄一下子躲了过去，“我先回去了，明天一大早还有比赛。”他毛毛躁躁地拿着球包就走了。
齐澄这次也报名了三项，男单、男双和混双，就现在看来他的男双夺冠的希望最大，不过最近汪海东休息了一阵又是回来和孟洋继续组队，这俩依旧是黄金组合，国乒队伍中实力最强的一对，齐澄和白一恒有希望冲击，不过希望也不是那么的大。
不过怎么都比他的混双强，打了今天没明天的那种，完全是能打一场是一场。
孙谦看着走了的人，瞄了眼陆滢，“怎么想的？”
陆滢一点点收拾自己的东西，她向来喜欢把东西一样样的放进去，毛巾，球拍，饮料都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乱一点她都觉得不舒服，“这是我的实力。”
呵呵。孙谦怎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相信呢？“给我说实话！”
陆滢递了一瓶自己没开封的水过去，她觉得教练是不是被师娘传染的有点更年期呀！
“我不渴。”孙谦示意陆滢把水收起来，“别跟我打马虎眼，怎么跟齐澄搭档后你也这么不靠谱了？”
“哪有。”陆滢表示自己绝对不像是齐澄那样不靠谱，整日里把武指气得上窜下跳扯着嗓门喊，“我就是觉得把这比赛当做团体的话，好像就好一点。”
团体给人的荣誉感远超过单项赛事，因为个人赛不需要对国家负责，可是团体就不一样了。
孙谦听着这说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他也没空想那么多，他门下弟子也不是就陆滢一个参赛的，方柳苏、文静都是他徒弟，倒是没有像陆滢这么“偏科”严重的，当然那俩的成绩也远不如陆滢这么亮眼。
“反正进入正赛了，教练你交给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陆滢笑眯眯的，这是今天最后一场预赛，明天五项赛事都是要进入正赛阶段了。
“那你也不能给我一轮游呀！”孙谦喊了一声，陆滢很是郑重的点头，“我尽力。”
她的确是努力了，她和齐澄是第二轮的时候输掉的，内战输给了白一恒和汪澜。
孙谦对于这个比赛结果是万般无奈，输是正常的，也不是一轮游，所以他还能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他现在只能指望陆滢的双打和单打能够取的好成绩。
陆滢在四分之一决赛的时候遇到了来自日本队的藤原爱，对于藤原爱能进入八强，陆滢表示震惊。田佳佳好歹世界排名第十二位，怎么就输给了这个排名第九十一的日本运动员？
陆滢原本以为又是她跟田佳佳的较量，所以昨晚结束了八分之一决赛后她根本就没关注接下来的那两场，也是赛前才听教练孙谦说了一句，“这小姑娘跟小叶子一般大，不过在日本有天才少女之称，也是这届世乒赛上最大的黑马，你小心着点。”
陆滢点了点头，藤原爱比叶天祺还有胖，叶天祺就是一张小胖脸，所以显得胖了点，可是藤原爱个头本来就不高，加上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像是胖乎乎的阿福娃娃。
陆滢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天才少女，所以一改慢热的性子，第一局比赛打得很是主动积极。
她之前没看过藤原爱的比赛，对这个对手一无所知。只是打起来的时候陆滢发现，这个天才少女的名号也未免太水了吧？她到底是怎么赢的田佳佳？
藤原爱原本还挂着笑的脸没多大会儿就是撑不住了？对手的球实在是太转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好不容易接住了可是回球的时候就又是挂网了。
2:11，藤原爱输掉第一局比赛的时候眼泪差点没落下来，她的教练没什么大赛成绩，可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连忙安慰藤原，“不要灰心，你们之间差距太大，你赢不了比赛是正常的，可是藤原，你可以从这场比赛中学到很多东西，尽可能地去跟对方拉球。”
日本教练的想法很美好，不过陆滢并没有给藤原爱太多的机会。第二局比赛陆滢打的有点松，她想要看看对手有没有什么杀招，可是她还是没能找到田佳佳输球的原因。
十八分钟不到，陆滢零封藤原爱结束了比赛杀入了四强。
孙谦看着隔壁那哭了的小姑娘，叹了口气，“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点吧？”他有点瞧不上，不过观众们却是格外的买账，竟然站起身来给藤原爱鼓掌加油。
藤原爱正拿着毛巾擦眼泪，看到这连忙给观众们鞠躬，脸上挂满了感动的泪水，陆滢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抬了下眼皮，一脸的冷漠。
我本来都爬床上去了，看到一个视频又下来重写的！
老管家心情复杂，刚想要提醒孙乾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却听到那清亮的声音，“那哥哥可不要后悔。”
这几日里向来黯淡的面色忽然焕发出神采，黑亮犹如玄铁珍珠般的眼眸熠熠生辉，让孙乾微微失神，看着孙晋江自信满满的模样，他竟是有一丝后悔。
适才他那般为难，难道就是为了请君入瓮？
“死太监……”
“干爹小心！”
“快去请太医来……”
心口的冰凉越发沉重，他看着眼前四处晃动的人影，想要伸手去抓，可是到最后眼前却是一张脸越发清晰了。
温润如玉，君子风华，正是杜慎，只是眼窝那却是两个空洞，流出斑驳血迹，“娘子，你怎么能离为夫而去？”那声音依旧温文，可是配合着他那副模样，孙晋江只觉得恐怖至极。
他一身冷汗，脊背发凉，转身要跑却又撞到了头，抬起头来却见那人严肃如冰山，脸上笑意冰冷，伸着手想要拥自己入怀似的，“怎么，我的晋儿，现在知道怕了？”
前狼后虎，前追后堵，孙晋江只觉得自己举步维艰，却还是忍不住叫道，“救命呀！”
他猛地跑了起来，想要冲过去，只是脚下却像是踩到了棉花一样，软绵无力。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孙晋江睁开眼睛，却发现红袖一张俏脸上写满了焦急，看到她孙晋江才确认自己真的是活着的，这才冷静了下来，只是后背已经一片潮冷。
“小姐，你做噩梦了？喝点水压压惊。”
试探性的问题，孙晋江点了点头，接过了茶杯，“去给我打盆水来，我……”想到自己似乎也不能让红袖伺候着擦洗，孙晋江摇了摇头，“算了，我……”
“小姐还是注意些好，毕竟再过两三天小姐的小日子就要来了。”
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落在了锦被上，红袖没想到小姐竟是这般反应，连忙要把被茶水浸湿了的锦被撤了，却不料孙晋江却是一下子扯住了那锦被。
“小日子？”
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这见鬼的小日子呀！
“是呀，虽然小姐你的……”
感觉手腕一疼，红袖想要挣脱却只见孙晋江欺近了自己，声音急切的失真，“你是不是知道？”
若是不知道，怎么会每每便那么自觉的守候着，虽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却从来不会接近半分！
若是不知道，又怎么会用女人家的“小日子”试探自己？
红袖想要后退，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孙晋江的束缚，甚至于她只觉得小姐的呼吸都落在了自己脸上，被小姐抓着的手腕已经是一片红热。
“小，小姐，你在说什么？”
孙晋江笑了，虽然红袖遮掩的很好，可是那一闪而逝的犹疑还是出卖了她。松开了右手，任由着红袖后退了几步，孙晋江倚在床头笑了起来，“我只给你最后这个机会，否则……”想起了什么似的，孙晋江笑意更是盎然，“我哥哥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是他，可是到底是亲兄……妹，你说呢？”
红袖浑身一颤，跪倒在地上却不说话，只是肩头颤抖的厉害，若非是看到那颤动的肩膀，孙晋江甚至不知她竟是哭了。
伸手挑起红袖的下巴，骤然看到那无声哭泣的脸，孙晋江眼睛一眯，看来孙乾那冷面□□声还真是不好的很，瞧瞧都把红袖吓成什么模样了。
“不说是吗？那我就只好……”
“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一定不会把小姐是石女这件事说出去的！”
孙晋江眨了眨眼睛，石女？
他还在永寿宫伺候端妃娘娘的时候倒是听一起当差的小太监说过，石女虽然是女人，可是却注定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不能享受男欢女爱，更别说成亲生子了。
只是本尊这个倒霉鬼怎么想出这么个主意来了？亏他还想得出来，还真是有意思。
红袖却怕了，她被少爷买进府中的时候小姐已经十三岁了，成为小姐的贴身侍女却不能近身伺候，红袖一直以为是小姐生性冷淡所以喜欢事毕亲为，可是小姐及笄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小姐那月事带上的血竟然是鸡血！
红袖忽然觉得原来的一切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老爷对小姐的失望。
夫人对小姐的疼惜却又不敢言。
少爷对小姐的严肃和冷淡。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小姐是石女，可是小姐却又和杜府的公子有了婚约！
红袖一直心疼着，因为她知道，若不是当初小姐坚持，少爷是不可能把自己买回去的。她甚至想过，自己带着小姐离家出走，她帮人做工，也是可以养活小姐的。
这样子，小姐就不用非要嫁到杜府了。红袖清楚的很，若是杜府知道了小姐是石女这一事实，只怕不止是退婚休书这么简单的事情。
可是红袖没有想到的事，当老爷再度提及小姐的婚事时，小姐那么冷静，似乎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红袖只知道那天晚上她睡得很不踏实，因为小姐从来不让她睡在外间伺候的。红袖熄了蜡烛坐在床上，黑暗之中一切的声响都那么声音分明。
听到开门声后，她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最后却是发现小姐去了少爷那里。小姐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窗棂上的倒影，看着那烛火熄灭。
晚夏微凉，红袖正哆嗦着的时候却看到小姐转身离开，她连忙去追却不小心被花盆绊倒，等她站起身来，小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为何红袖忽然一阵心慌，她连忙去找少爷帮忙，最后却是在湖里发现了小姐那一身白色的中衣。
红袖那时只觉得心头冰凉，她想要跳下湖里救人，却不料少爷更是快了一步……
“等少爷把小姐救上来的时候，小姐已经浑身冰凉了。只是少爷却说小姐还有救，然后让竹青去请大夫，后来大夫来了，小姐却昏迷不醒了三天。奴婢不敢有所隐瞒，小姐放心，奴婢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真的。”
没想到红袖竟是一股脑儿的都招了，孙晋江坐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些不安稳了。
孙晋江当初怕是一心求死，可是却又在死前去孙乾那里默默看了好一会儿，这又是何缘故？难道孙乾能救自己吗？他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孙乾确实救了自己，只是那已经是在孙晋江投湖之后了。
石女，这个借口倒也是不错。孙晋江心里有些轻松，好在红袖并不知晓孙晋江本是男儿身，看来这本尊也不是个傻子，只是却脑袋有时候不灵光罢了。
“起来吧。”
红袖跪在那里不敢动，孙晋江眯了眯眼，“怎么，还非得要我请你？”
“奴婢不敢！”红袖连忙站起身来，她一脸泪水，声音还带着呜咽，“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
“保护我就不必了。”他一个大男人的没有被女人保护的习惯，何况……
“只是我倒是记得我刚醒来的时候你可是劝过我，不如嫁给杜慎的？”莫非这丫头在说谎？孙晋江蓦然一冷，刚才险些被她骗了过去！
“小姐有所不知，小姐昏迷时老爷曾经说过，小姐和杜公子的婚事乃是自幼定下的，哪怕小姐死了，也要冥婚嫁与杜公子的！所以……”红袖喃喃低声，只是却不敢看孙晋江的眼睛。
“所以我死了也不得安宁是吗？”倒还真是个讲信义的好父亲，孙晋江冷笑了一声。
“小姐……”红袖欲言又止，只是触及到孙晋江的冷笑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将这一切纳入眼底，孙晋江刚想要说话却不料房内蜡烛燃烧殆尽，一下子竟是昏暗了下去，只是外面却还是一片黑寂。
“东窗未白残灯灭。”不知为何孙晋江忽然想起这句诗，那是他伺候端妃的时候听端妃常常说的。
“啊，小姐你在说什么？”红袖又取来了蜡烛，整个房间内瞬间又是明亮的。
孙晋江皱了皱眉，最后却是笑了起来，算了，这诗终不过是宫怨罢了，另一句端妃娘娘倒也是常说，或者说常常身体力行的——斜倚熏笼坐到明。
失宠了的宫妃，又能如何呢？孙晋江忽然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女装穿久了，所以就连这想法都这般女人了。
“没什么，你去睡吧，我也再休息会儿。”
红袖闻言不安地瞧了孙晋江一眼，孙晋江瞧在眼里，“记得到时候给我处理好小日子的事情。”
红袖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是一阵激动。小姐做什么从来不假他人之手，这次竟是把这事情吩咐给自己做，是不是小姐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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