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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156.157.190


庄晏抱了太子走到筑台前跪下,在场的文武官员脸上的神态之慌张,皇上脸色之难看,让庄晏知道“披荆斩棘”前来告御状的阮大人成功了。

        也让庄晏知道太子为何要让他不要生气了。

        原本在他和太子的计划里面,是没有今天就让阮大人告御状这个行程的。

        所有人都跪着,连呼吸都怕惊扰了盛怒的皇上,安静的让人窒息。

        “你们都哑巴了!朕问你们,当如此处置宁王!”

        没有人回答皇帝的问话。

        已入了隆冬,猎场的寒风吹的每个人都发起抖来。

        皇帝手上长长的状子沾满了血污和泥土,可以看出阮大人为了保护它,是多么的不容易。

        “来人!把宁王给朕找来!立即派人去青州府把裴文成给朕拿下!徐殷!你亲自带人去樱花岛!”

        “是,皇上”

        徐殷出列应道,并且马上骑马出发了,在场的刑部主事也同时出列应是,立即回去下了逮捕令。

        不一会儿尚且在北场愣神的宁王就被皇帝的亲兵给抓了回来。

        宁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跪在筑台下,阮慷就在他旁边,他也没想到是自己东窗事发。

        也不怪他想不到,今早儿子才把阮慷的头给他看了,他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又怎么会想到阮慷还没死?

        “宁王,你看他是谁”

        皇帝的脸色之难看,着实吓到了宁王,他往自己旁边的人身上看过去,还是没认出这人是谁。

        别说宁王认不出来,就是庄晏也认不出来这人就是阮慷。

        阮大人脸上已经长满了胡须,头发结成一团胡乱披散着,浑身散发着难以名状的味道,脸上全是黑色黄色的不明物体,里面的衣服已经烂成了一条一条的,外面御寒的大衣也不知是从哪里捡的又脏又烂又破。

        宁王将面前的人披散着的头发往两边拨了拨,露出整张脸来,一时也还是没认出来,待他终于认出来的时候,吓的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是鬼?”

        阮大人怒极,指着宁王骂“我是被你逼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吗?为了躲避你的追杀,我躲在深山里当野人,不敢出那个山洞,渴了就喝岩壁上滴下来的水,饿了就吃虫子野果……”

        “宁王!萧全!你让朕太失望了!来人啊,把宁王关到大理寺!起驾回宫!”

        萧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皇帝身边抓着皇帝的脚哭求“皇兄,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说,不是阮慷说的那样,皇兄,你听全儿说,皇兄……”

        皇帝一脚将宁王踢开,跨上马,扬尘而去。

        宁王被金吾卫押着带走了,萧炎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他爹被押走。

        皇上没说怎么处置阮慷,按理说阮大人是五品官,查案有功至少应该带去收拾出个人样子来,但皇帝没说好好安置阮大人的话,就没人敢管。

        阮大人主动拉住了大理寺卿郑应宗郑大人“大人,卑职和这桩案子关系太深,要审理此案,非审理卑职不可,不若您带我回去罢,我就住在大理寺,以便大人随时问话”

        郑大人知道阮慷打的什么主意,只要萧全的案子没定性定案,皇上没开口说要怎么处置,宁王府的人就不会放弃杀阮大人的想法。

        若他收下了阮慷,大理寺就必须为阮慷的生命安全负责任,阮慷若是死在了大理寺,他是脱不了干系的,皇上会追究他的责任。

        可若他不收阮慷,要审理此案却要时时传唤,阮慷早晚也得归他管。

        不如就今日收了也好,免得皇帝气过了,问阮慷在哪里,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必定会被迁怒。

        宁王做出这等事情,今天在场的这么多官吏都听到了状词,即便皇上有心回护,也是不成的了,宁王翻不了身了。

        若他还偏向宁王,不仅让同僚不齿,也会让皇上对他不满。

        庄晏带了太子上马车,往行宫而去。

        萧桓一路上都想和庄晏说说话,奈何庄晏并不理会他。

        今日终于为母妃报了那一剑之仇,萧全必死无疑,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骗了好不容易才信任了他的太傅,在这世上,他最在乎的人。

        两人回到行宫后便直接去了太子寝宫,庄晏跪下请求道“殿下,微臣已经两月未曾回过家了,请殿下准了微臣休沐几日”

        本朝规定官员每旬一休,也差不多就是十天休一天,庄晏的要求并不过分。

        太子将庄晏扶了起来,拿了他送庄晏的那把戒尺出来“孤知错了,太傅打罢,太傅打过之后能不能不要再生孤的气?”

        “殿下,我没生气”庄晏不接戒尺。

        “太傅不打,孤自罚就是”

        萧桓右手将戒尺举起狠狠朝自己的左手手掌心打去,庄晏根本来不及阻止,戒尺已经把太子的左手掌心抽出一道暗红的印子。

        “别打了,殿下,别打了,微臣没有生气,不生气了”

        庄晏知道太子不告诉他是为了保护他,不想他被牵扯到这件事中来,太子殿下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又怎么能责怪。

        “太傅果真不生气了?”

        庄晏轻车熟路的去取了药膏来,为太子手掌心涂上,一边涂一边说“殿下,你在微臣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微臣看着心疼”

        “孤怕太傅不再相信孤”

        “我又不是傻的,知道好坏,只是殿下以后还是不该瞒着我,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该瞒着我,我既然敢做这些事,就想好了后果的,殿下不必为我担心”

        “太傅还有父兄要顾,我孤身一人,获再大的罪也不会累及他人,先生才是不必为我担心,不管我做什么,父皇都不会杀我。但太傅不同,太傅需得万事小心。即便先生不顾惜自己的命,难道也不顾惜父兄的命?”

        庄晏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听过太子的话后,却有些热泪盈眶。

        “谢太子殿下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全”

        “先生不必同我这般客气。先生的确太长时间没回家了,明日是腊八节,想必二哥给先生做了很多好吃的罢,你回去罢,孤准你三日的假”

        哦,原来明天都是腊八节了吗?庄晏还真不知道。那岂不是快过年了。

        “微臣谢太子殿下”

        “先生去罢”太子对他笑了笑。

        他却有些于心不忍了,如何能留太子殿下一个人在行宫过节,这让他觉得很心疼。和太子相处的这些时日,对太子,可以说,他早已当做亲弟弟待了。

        “微臣不回去了,过几日再回去,明日微臣教殿下做腊八粥如何?”

        “太傅和二哥本就聚少离多,太傅既然在京,不回去陪同二哥过节,只怕太傅心里也觉得难过,我早就习惯了,太傅不必迁就我,在宫里时也是这般,过节和不过节没什么不同”

        “不瞒您,殿下不说,我都不知道明天是腊八节,我这个人对节日啥的不怎么记得住,也不怎么看重,我二哥不是小气人,我不回去就不回去了,找人给他捎句话就行,没什么”

        “先生还是回去罢,若先生不回去,学生心里过意不去”

        庄晏明白太子的心情,虽然在现代腊八节已经不甚重要,但在古代腊八节可是大节日,一家人围坐一桌吃顿腊八粥是必须的。

        他若不回,二哥必定会骂他。他也舍不得二哥回家后的第一个腊八节他明明在京却不回家过。

        “不如殿下去微臣家里过腊八节如何?”

        当庄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荒唐了,怎么可能。

        太子却是想了想就问“先生当真吗?”眼里满满都是期待。

        庄晏不忍心拒绝“自然当真”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罢。父皇的人一直都在监控我,我们要分开走,先生骑马,我坐车,我知道一条近路不比先生骑马慢还不容易被发现”

        “行。殿下自己小心”

        “先生放心”

        庄晏走后,太子吩咐了一小太监扮作他的样子在殿内温书习字,这人远看上去和他七八分相似,这是他早就培养起来的“替身”。曾经不止一次的充当他掩人耳目。

        两人先后到了将军府的后门,庄晏刚下马,太子的马车也就到了,他将太子直接领到了后院他的房间里。

        “先生的房间布置的真简单”太子也不和他生分,直接坐到他的床沿上。

        “那还不是我爹不许我奢华,殿下喝点水罢”

        庄晏很感慨,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桌上的茶水总是热的,二哥把他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

        屋子里面也加了暖炉,暖烘烘的,一点儿不冷,床上的被褥都加厚了。

        “二哥对先生真好”

        外间响起开门的声音,定是二哥知道他回来了就赶了过来,庄晏连忙迎了出去。

        “我还当太子殿下连腊八节都不放你的假呢!两个月都不回家一次,你是卖给皇上还是卖给太子了?”二哥人没到,声音倒是先到了。

        庄晏怕他二哥再说出什么让太子殿下听了难过的话,跑着出去,蹲在他二哥身边说“太子殿下在里面呢!您别埋怨了!”

        庄皓然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骂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敢把太子殿下往家里领!”

        此时太子也走了出来,庄皓然连忙就要跪下来行礼,被太子阻止了“二哥,不用,今日我是作为太傅的学生来此,不是太子的身份,二哥不用行此大礼,或则二哥就把我当做弟弟看待也好”

        “微臣惶恐,微臣方才说的话,还望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微臣知错了”

        “二哥,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太子嘛,我都叫你二哥,你就叫我桓儿好了”

        “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庄晧然连连摆手。

        “二哥,这次我出来是瞒着父皇的,二哥可千万得把我当做远方亲戚就好,不能叫我殿下更不可给我行礼。是我硬要来的,还请二哥千万莫要怪罪先生才好”

        庄皓然只得连连答是。

        庄晏将他院子里的人都撤了出去,让魏风加强暗卫,就陪着太子殿下在院内玩,也不敢去别的地方。

        晚间时飘起了鹅毛大雪,两人围着火炉吃着二哥亲手为他们做的各色精致小点心喝着冰糖雪梨、红枣莲子、银耳羹等样品丰富的热饮,赏着雪景,十分惬意。

        晚饭也是摆到了庄晏院子里一间空置的偏房用的,早叫人将房间烤的热烘烘的,席间就太子、庄皓然、庄晏三人,也不要人伺候,吃的很是随性散漫。

        菜品多是庄皓然亲自动手做的,太子大赞比宫里的厨师做的好吃的多,庄皓然也毫不谦虚的说自己不去当厨子简直可惜了,庄晏埋怨他二哥平时他回来就没有这么多好吃的,气氛很是融洽。

        晚上太子就和庄晏挤在一张床上睡,庄皓然又给他们添了两重被子,以为他们要各人盖各人的。谁知最后两人还是睡在一个被窝里的,多了一重就扔地上了。

        外面的雪下了一夜,簌簌簌的声音很是助眠,两人都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两人都醒了却没人想起床,就想窝在热烘烘的被窝里面。

        “殿下,你说外面的雪堆起没有?”

        “应该堆起了罢,先生,我想去玩打雪仗”

        “你倒是先起来啊”

        “不想起嘛”

        两人赖了半个时辰,庄皓然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吃早饭了,才懒懒散散的起床穿衣,开门就是莹白的天地了,雪堆了厚厚的一层。

        到隔壁房间吃罢早饭后,太子硬要玩堆雪人,庄晏又给太子加了一件他小时候的裘衣,纯白色的,太子穿上好看极了。

        两人堆了一个大雪人,又打了一会儿雪仗,中午吃了庄皓然煮的腊八粥,太子就匆匆走了。

        庄晏看着他俩堆的雪人,想着太子玩的时候的天真无邪,他真希望作为一个大哥哥保护住太子在他面前的这份纯真。

        萧桓坐着马车独自回行宫,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庄晏房里的暖炉也远远及不上皇宫和行宫里的,但他却觉得是睡的最舒服最暖和的一个夜晚。

        他从来没有将皇宫当做家,在哪里他都不觉得踏实安心,但在庄晏家才一天而已,他却有点把那里当家了,想再回去,回家去住几日,远离一切纷争,吃二哥做的点心和菜品,和庄晏一起睡觉。

        萧桓回到行宫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皇帝便来了。

        “桓儿,父皇来迟了,你莫怪,父皇和你一起吃腊八粥”

        萧桓又和皇帝吃了一次腊八粥。

        “桓儿,天冷了,明日搬回东宫罢”

        “不必了,父皇,儿臣在这里住着还习惯”

        比起皇宫,他还真喜欢这个行宫,可以让先生一直陪着他,不用掐着时间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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