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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赴宴


这便是李念儿难得的一位旧友了。早年李念儿祖母母亲尚在时,也曾与京中官家夫人们往来,夏淳儿便是那时结识下的,后来李念儿连着五年热孝,不便出门,夏淳儿又出了嫁,随丈夫外放,两人再不得见。

        夏淳儿嫁的是康郡王府家的小世子,论起来得叫昌阳长公主一声姑姑:“你放心,长公主是个好说话的,不会为难了你。”

        昌阳长公主这会儿正气的在屋里团团转,手指头往自家侄儿头上戳:“你如今真的是越发大了胆子了,这时候还敢往外跑,不声不响的来了园子里,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带,你你你,真的是气死我了!早知我便不帮你下贴子邀那个李家姑娘!”

        谢见欢任打任骂,就是死犟着不肯回宫:“好姑姑,我就见她一面,我都想了她好些年了!”

        “你个不知道害臊的!人家姑娘还知道要脸呢!”昌阳被气了个倒仰,“你快给我去后面呆着去!”

        谢见欢喜不自胜:“好姑姑,谢谢姑姑,日后若是见欢能得偿所愿,必定请姑姑一顿宴席!”

        昌阳心气不顺,难免对李念儿心生恶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无名氏想要麻雀高飞变凤凰,攀上了自家这个傻世子。是以李念儿被夏淳儿带着进了暖屋见公主,昌阳看了她许久都没有叫起。

        眼前的姑娘垂着头,礼数上挑不出一点错,头上只插了一只簪,颇为素净,花篮柳叶鎏金耳坠附耳垂轻摇,一旁的夏淳儿也看了出来气氛不太对,将李念儿带来的桂花酿和糖渍梅花放在了昌阳长公主的手边的案几上:“姑姑尝尝,淳儿出嫁后一直念着这个手帕交,前几年她热孝在身不能出门,后几年我又跟郡王去了南疆,一直不得见,可想着她这手吃食许久了。”

        “起吧,到这边来,叫本宫好好瞧瞧。”昌阳长公主脸色和缓下来,早些年平西战争的缘故,康郡王小时候都是养在她的公主府,这对儿小夫妻也是她亲自保的媒,夏淳儿既然说两人是多年的手帕交,她也不好迟迟不叫起。

        李念儿顺从的半跪在昌阳长公主脚边,澄净的眸子看得昌阳长公主有些疑心自己先前的判断:“都读过什么书?”

        “蒙父母看中,小女幼时也是请了先生来启蒙的,偏我是个不爱此道的,只囫囵看过一些百家书卷,却是不怎么明其义,凑个热闹罢了。”大雍风气较为开放,官家女儿也会请西席开蒙,亦有一些家道中落的女子,以做闺中女儿的蒙师为生。

        这话说的含糊,不过昌阳也知道这大概是官家子女的一个普遍现状了,国子监虽然开设女学,可也只有公主郡主并一些家族中有多出的名额的高阶官员会送女儿去正经上学。昌阳对此不算意外:“听淳儿丫头讲,这桂花酿和糖渍梅花是你自己做的?”

        李念儿有点没明白长公主同她唠家常的意思,但也规规矩矩答了:“不过一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

        “那你平日里可有什么爱好?”昌阳长公主拉了李念儿的手,看到她指甲修的白白净净,未沾丹蔻,指头也是圆润白皙。

        昌阳长公主略问了几句,李念儿都一一答了,礼数上挑不出一丁点的错,更难得的是头一次面见公主,仍是落落大方,言辞间也很是爽利。

        “去园子里玩吧!”昌阳支了李念儿出去,又把夏淳儿叫在身边盘问起来:“你同我说老实话,这个李念儿为人如何?”

        夏淳儿眨眨眼,拉了昌阳长公主进里头帐子里:“姑姑,这些话我同你说了,可不是我言三语四的嚼舌根子!”

        “念儿幼时长在江南,是随着她父亲中举入仕,才举家迁来的玉京。她娘是个极善的,去莲音寺上香的时候救了我娘和我弟弟性命,倒累的自己大夏天的在炕上将养了一个月,我娘生了之后就跟高姨姨换了帕子,拜了姐妹。我也就认识了念儿。”夏淳儿悄声道。“后来高姨姨去了,李侍郎新娶的填房面慈心狠,是念儿拼着豁出去将事情捅破,清意才没被养成个纨绔。”

        “哼,大户人家不会短了吃穿,将前头留下的嫡长子养成废物,既绝了活路,又给自己捞着个慈母名声,倒是一副好算盘。”昌阳长公主冷笑一声,“这个李念儿小小年纪能看透这一层,还能破局,倒是有一副好心计。”

        夏淳儿嗔道:“姑姑可真的是高看她了,淳儿和她自幼相交,小时候养在高姨姨膝下,是个比我还憨的,变成现在的样子,任谁说也是被逼出来的呢!”

        昌阳托着脑袋,闻言倒是奇了:“这天下竟还有比你还憨直的?”

        “若是父母疼爱,家中清净,闺中女儿自然被养的单纯,若是那家宅不宁过的艰难的,便是为生计计,也得长出八百个心眼子来,逞论她还护着自己兄弟和院子里的丫鬟娘子们呢!”

        夏淳儿试探着开口:“宫里的事我也听郡王讲了,依我看,念儿是个不开情窍的,却是让人见过便迟迟忘怀不了的。”

        昌阳长公主看她一眼,并不作声,夏淳儿也大了胆子:“我是不知道宁王世子和念儿有何前缘,可若是依世子所说的数年前,那时我与念儿也是常来常往闺中蜜话的,可没听过他们有什么见过的。”

        “那你说,本宫该不该给他俩牵个线,让他们见一面?”昌阳长公主问道。

        夏淳儿微微吃了一惊:“难道宁王世子今儿也来了?”

        昌阳转头想到:“罢了罢了,也是多余问你,他既不肯走,那怎么也得遂了心愿才行,你去看着些,莫闹了笑话。”

        “哎,淳儿这便去了。”

        谢见欢手里捏着一方锦盒,此下也正忐忑,他昨夜又是给谢尧讲外头庄子上的趣事,又是许了一尾他亲自钓的二尺长的红鲤鱼,才换的太子哥哥帮他出宫,这会儿正藏在墙后,听着一墙之隔外的贵女们说说笑笑,玩玩闹闹。

        “哎,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我。应是忘了吧!要是她不认得我,我送她手链岂不是唐突?不对不对,她肯定记得,我害她落水,又染了风寒,哪里能不记得我这个罪魁祸首?”谢见欢想到这儿,又有些失落,“便是记得,也不是什么好印象啊!我这些年又混账,也没落的什么好名声。”

        “哎呀,世子您在这儿啊!”夏淳儿身边的大丫鬟雪芦捧着一支红梅寻到了这边:“长公主说叫我们夫人看顾着您些,竟四下里找不见人,原来是在这儿。”

        “雪芦?”谢见欢拍拍脑袋,想起夏淳儿与李念儿手帕交的事情,“嫂嫂在哪?我有事要劳嫂嫂。”

        “夫人去前头主持宴会去了,说是叫厨子拿鹿肉片的薄薄的,备下菜,她们在前头烫锅子吃。”雪芦拱拱手,“还有奴婢手里这红梅,夫人说要奴婢折好的来,她们要联句玩呢。”

        李念儿得有六七年不曾与同龄女儿一起玩闹了,开始还拘谨,后来也闹开了,吃了不少酒,忙摆手推拒道:“行了行了,你们都拿酒来哄我,这花令我也做了,酒令我也行了,这下少不得要醒醒酒,不然可就该出大丑了。”

        夏淳儿嘻嘻笑笑的推着她带来的丫鬟:“姚黄魏紫,快扶你家小姐到后面醒醒酒去,不然今儿个大家伙儿可得见着醉猫了哈哈哈哈!”

        一旁吕尚书家的女孩也笑道:“念儿这是第一次来赴宴,面皮薄,竟谁来敬都喝了。便是果酒也是要醉人的,我们在这赔个不是了。”

        李府里头的家学,枕石院里。

        日头正当中,家学里头下了晌学,李清意想着姐姐这次出门,心下有些担心,便急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回清澜院,偏偏李承宗拦在他面前,唇角含笑的左遮右堵:“清意哥哥别急着走啊,弟弟有事想问清意哥哥呢!”

        李清意几次三番被他拦了路,心里又急,吁出口气来:“承宗弟弟若是有什么功课上不解的,只管回去问先生去,拦我作甚?”

        “哎,不是功课,是想问哥哥,我前儿带来的翡翠压袍清意哥哥可见着了?”李承宗笑嘻嘻问道。

        李清意身边跟着的小厮春夜听出来不对劲,快嘴道:“承宗少爷丢了东西,来问我们少爷干什么?难不成还疑心是我们偷得?”

        “我跟你们少爷说话呢!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都说你们清澜院里的人规矩,这是什么规矩啊?”李承宗这话一出,连李清意也看明白了是有意挑事,索性转身回了枕石院:“承宗弟弟既然疑心家学里的人,那便同我一起去请罗先生,咱们一道儿去父亲面前分辨分辨弟弟那块翡翠压袍去了哪!”

        李承宗本就是无事生非,看李清意一副较真的模样,当下也短了气焰:“兄长何必同弟弟较真?是弟弟丢了东西,怕姨娘怪罪,口不择言,兄长既然不曾见过,便权当弟弟不曾说过。”

        李清意带上春夜回了清澜院,才知道姐姐还未回来。王娘子给他布好四菜一汤,又添上一碗碧梗米饭:“清意少爷别担心,小姐去赴宴,怎么说也得是吃了晌饭,下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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