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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秦其正好一到玄宗,就听得这个消息,他同云晋所设计划均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全部摧毁。

        又不见云晋来,秦其一时不知所措,便匆匆赶回丹穴山寻云晋。

        至半路,见云晋满身血污,半死不活的缓缓而行,秦其惊骇,忙去扶住问:“这是怎么了?仙宗,发生了何事?”

        云晋摇手道:“无事,剩下的这点力,杀游家那小子够了。”

        “您都这样怎么能叫无事呢?我先带您回去医治,至于游离,可能难除,您且先养好伤,馀下的事,再从长计议。”

        秦其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将云晋往丹穴山带。

        游离本就是云晋的心头大患,一听不能除之,云晋那还管得其他,诘问秦其发生了何事?

        秦其便将游离杀姚其书后潜逃一事告之。

        云晋听毕,也不言语,仍执拗的继续往玄宗去,半晌他才道:“当真是天意如此,厝火积薪,两害相权取其轻,怨不得我了。”

        秦其一听,就知云晋是要干什么,他忙道:“仙宗,只怕这样不妥,且也没有非必要做到这一步不可。”

        云晋锵锵道:“我宁可只要四宗门齐头并进,我也不要留百利而有一害的南宗。”

        秦其虽知其中利害,但不敢违逆,也只依云晋之言行事。

        一时,云晋,秦其二人至玄宗,只见姚太宏,姚其昭,吕景光,韩宜修等各领着门中弟子,将游余之,游鸣玉团团围住,只逼他们交出游离。

        云齐明听游离失控,用悲鸣杀了姚其书,此事非同小可,又发生在玄宗,自是必给姚太宏一个满意的交待。

        所以云齐明不曾与他们在一处,正自同云静淞商议如何调遣弟子,如何去辑拿游离。

        成啸在一听到姚其昭的喊声后,就已先行去追游离。

        吕景光,韩宜修二人,本与他们不太相关,但九阴山一事后,就如韩霁之说,游离锋芒太露,自是招人忌惮,又加之知游离手上有悲鸣剑,更是容纳不下游离。

        所以此时,苍宗,离宗与北宗一心一意,也是想除去游离而后快。

        游鸣玉见方才都还是有节有理的众人,这一霎竟都蛮不讲理,未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就一至对准父亲审问,游鸣玉便问众人:

        “都说是舍弟游离杀害了姚大公子,杀人总要有个因由,且舍弟与姚大公子系同门师兄弟,九阴山一战,相信姚宗主及诸位宗主也看得出来,他们师兄弟间情深义重,又怎会无缘无故闹到如此地步?

        方才,姚二公子所言,说是自己亲眼所见是舍弟杀了令兄,那么鸣玉请问姚二公子,既是你亲眼所见,你为何不阻止事情的发生?为何要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了,才来告知众人?”

        面对鸣玉请的问话,姚其昭心中顿时有些慌神,面上仍不动声色,回道:

        “是其昭亲眼所见游公子杀了兄长没错,方才其昭也说了,游公子是自己失控,至于有没有与兄长起争执,其昭不知,因其昭到时,只见游公子拿悲鸣剑一剑刺进兄长腹中,其昭想去阻止,已来不及。”

        游鸣玉听言,避开悲鸣不提,只又道:

        “那鸣玉再问请问姚二公子,虽说来不及阻止,但你完全可以抓住行凶者,为何不抓?姚二公子你可能会说你抓了,但你打不过行凶者,又让人跑了。

        若是这样,那姚二公子为何不在看见行凶者行凶的当时就大呼?其他人虽不在,但玄宗一直是有弟子在外巡视的,你若大呼,又岂能让那行凶之人逃脱?”

        姚其昭确实是想说自己打不过游离,让他跑了,又想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悲鸣剑上,让众人敌对南宗——

        但见游鸣玉避口不提,姚其昭不好死抓住不放,恐让人说他觊觎,便改口,反质问游鸣玉道:

        “现在事实是游离行凶,人已潜逃,游少主一直和其昭揪着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不放,是在推卸责任,不想给我北宗一个交待吗?”

        游鸣玉正是要回复,就听父亲道:

        “姚公子此言差诶,若真确定是游离所为,南宗定会给北宗一个满意的交待,但此事仅有姚公子一个当事人,恐难断乾坤。”

        姚太宏虽平日虽不大善待姚其书,但必竟是亲儿子,加之上近来觉出姚其书的好,觉他温顺恭谦,所以正悲泣不已。

        忽听游余之此说,大有含沙射影之意,姚太宏老泪纵横的忿道:“游宗主所言是个什么意思?是当事人只有其昭一个,你怀疑是他杀兄构陷令公子不成?”

        游余之也确有此意,只不好言明,遂回道:

        “余之本没有这个意思,但知子莫若父,姚宗主既如此说,那余之也不得不有此怀疑,现还请姚二公子给说个明白。”

        姚其昭冷笑道:“游宗主可真是巧舌如簧啊!我父亲痛失爱子,正是悲痛,说的话也都是些不清醒的胡话,游宗主您非但不怜悯其伤痛,反将父亲的糊涂言语来攻击他——

        真是好一个宗门之主,原竟是这样冷血无情,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被您这么一疑问,受害者反成了行凶者了。”

        吕景光,韩宜修并不想管他们疑是疑非,但居安思危,他们只想除了游离,今日游离能杀姚其书,明日也有可能杀吕简,韩霁,两人便道:

        “两位宗主这样逞口舌之争并非道理,况姚二公子为人我们都清楚,一向谦和有礼,并非六亲不识之辈,且兄弟间常同进同出,同气连枝,又岂有杀兄构陷他人的大逆不道之举。

        所以依我们之意,游宗主你倒是别包庇儿子,把人交出来,一切由姚宗主,仙宗来裁处,岂不好?”

        游鸣玉听了,回道:“听两位宗主之意,是一口咬定舍弟就是行凶者了?”

        吕景光道:“游少主也莫同我们争辩,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游离杀了人,潜逃了。”

        游鸣玉冷笑道:“吕宗主是亲眼看见舍弟杀人了?”

        “看没看见,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狡辩。”韩宜修怒道。

        游鸣玉亦愠怒道:“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想到一向是非分明的韩宗主竟说不容狡辩,也这样舐皮论骨起来了?”

        “我”韩宜修被游鸣玉堵了口,少倾,怒道:“这一码归一码,那能相提并论。”

        见韩宜修如此咄咄逼人,游鸣玉也不留情面,“鸣玉敢问韩宗主这又是那一码归那一码?——

        不可能姚公子出了事,各宗就不分青红皂白,只是信手拈着谁就拿谁去抵命吧?如若今日拈着的人是韩公子呢?吕公子呢?两位宗主又当是怎样?”

        正说在吕景光,韩宜修的心坎上,两人一时没了话回。

        姚其昭见苍宗,离宗已与自家枝随影从,按理他应该高兴才是,他竟不知所以然的别开头,不再言语,随他们如何去争辩。

        云晋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不出他所料,南宗已成众矢之的,无路可退。

        禽困覆车,绝境之下,南宗必绝地反击,云晋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折去南宗的翼,再给众人及玄宗添一把火,灭就要灭得彻底。

        此时云晋身上披了一件深色袍子,将身上的伤遮掩得一点不露,他又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不紧不慢的走进人群中。

        众人一见,也确实未发现云晋有何异样,便不止而停,等云晋主持大局,齐声道:“仙宗。”

        云晋只一点头,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所以并让任何人开口,云晋就先道:

        “其它不必说,这事我都知道了,姚其书,游离都是我的弟子,无论此事的来因去果是如何,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比你们更心痛,也必会给众人一个交待。”

        云晋一面说,一面看向游余之,道:“游宗主,你且随我来。”

        说着,云晋又向众人道:“至于其它事,容后再议。”

        众人一听,又见云晋带走游余之,也都不再纠缠,相信云晋自有公断

        游鸣玉不放心的喊了一句“父亲”

        游余之扬手说无事,便随云晋而去。

        云晋将游余之引着往不远处的客房中去,此处,是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在临走时,云晋避开众人视线看了一眼秦其,秦其会意,遂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

        至客房,云晋先让游余之坐下,他故意将房门大敞,随后在游余之对面坐下,开口道:“余之,知道我为什么要引你来到这里?”

        游余之一听这话大有内容,开始游余之以为是因为游离杀姚其书一事,现在听来,并不是,便道:“余之不知,还请仙宗示下。”

        “你自然不知。”

        云晋一面说,一面从桌前把过茶盏,欲要斟茶与游余之。

        游余之忙从云晋手中接过茶壶,斟了一盅,双手奉与云晋,道:“仙宗请用茶,小儿顽劣,让仙宗费心了,余之有愧。”

        云晋接茶,细细饮了一口,不慌不忙的说:“余之啊!你不止有愧,你还有罪。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流云柱上突然收了那五做弟子吗?”

        不让游余之回答,云晋就自问自答,“因为在贺寿时我做了个梦,梦见五宗被一个少年血洗了,在梦里,我就只看得一背景,我不知道那个少年系谁?

        于是我就将五宗的青年弟子一并引到流云柱上去,为的,就是看清那个少年究竟是谁?可惜,我还是没确认出来,看着那五个孩子谁都有点神似,所以我一并收了他们做弟子。

        你不知道那五子在丹穴山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没收了他们配剑,银子,凡衣食住一概没有,就连出行也被我限制,我没教过他们功夫,从始至今,什么先生?我与他们不过徒有虚名。”

        游余之一面听着,他已经大概猜到云晋之意,但仍装糊涂,回复道:

        “想是那五个孩子不够优秀,没达到仙宗期望,所以仙宗不屑教导他们。”

        云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余之,既明我意,又何必装糊涂。”

        游余之往嘴里送了一口茶,并不言语,游余之明白了,不管游离今日有没有杀姚其书,游离都必须得死。

        一个人有没有罪,不是他说了算,只要权力者认为他有罪,那他就是有罪,就不应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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