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展眼,距离十七仅一日。
五子本主动说要下山,恰好云晋今日也让他们山下,只吩咐了五子一个任务,那就是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将单萧疏引出阴阳柱。
并背着众人将悲鸣拿给游离,只说此行多变,让游离先防身,过后复交。
游离一想,也是,他总不能手无寸铁,便就接过。
游离从云晋屋里出来,云泽一见游离手中的悲鸣,隐隐不安。
那夜云泽将所有相关的书籍都看完了,却没找到如何解除血契之法。
游离见云泽不大高兴,以为云泽是担心杀不了单萧疏,反安慰了云泽一通。
云泽听着,只不言语。
五子御剑赶往九阴山,只见所谓的九阴山形似一个被群山托起的大圆盘,看不出有何诡异,就只有圆盘中间若有似无的又有一个大圆。
山上平整,无树木,除山顶能看清外,四周皆烟岚云岫,在烟岚掩映下,九阴山处处非虚非实,与群山之间像是隔着深沟险壑,又像是一马平川,让人迷惑不清。
直至走近,停在九阴山上,细察四周,五子才知原来处处是深沟险壑,游离道:
“这单萧疏真是人才,挑这么个地方做巢穴,可真是一夫当关啊!难怪十七年前五宗倾尽其力才将他封印。”
游离一面说,一面就往圆盘中间走去,走至圆盘正中间,又有一个由两扇石门合成的大圆形,石门约有六七尺宽,可从中间开合向两边。
游离知道下面就是阴阳柱,这进出口,故意站在上面跺脚,又一面喊众人:“快来,快来,敲山震虎。”
云泽温声道:“别费力气,没用的,这阴阳柱若不开,就算是震耳发聩之声,里面也感知不到。”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游离当然知道,这单萧疏要是随便跺跺脚就能引出来的,那还犯得上五宗大费周章,游离就是脚痒痒,闲不住,没承望云泽这般耐心解释与他。
游离也不负人好意,佯装不知,冲云泽一笑,“既然听不到,那就走吧!”
五子的任务只有一个,负责引出单萧疏,知道五宗已各抽出本宗六百名优秀弟子悄悄藏身于九阴山守株待兔。
他们来此,不过是先探一探九阴山的真面目,心中早另有打算。
五人一径往梁溪而去。
那次过后,五子又商议了一回,不管单萧疏真是将别人的恩恩爱爱假想给自己,还是心中因为别的执念想要看着这些人长命百岁——
都不外乎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被他掳去的一百七十人可能都还活着。
所以五子的目的不单单是要将单萧疏引出阴阳柱除之,还要进入阴阳柱,救出被囚的众人。
进入阴阳柱这个决定是极其冒险的,且不说还要救出被囚之人,只怕是不救人,单枪匹马的去里面转一圈怕都难以出来。
云晋当年也没能奈何的人,更何况他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到梁溪,一路冷冷清清,莫说有无人办喜事,就连原本繁华的街市上到这一两日来都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行人。
五子并不觉意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游离带着众人来至一处名叫陈宅的宅院,敲开门,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一见游离就笑呵呵的,一面请众人进去坐,一面嘲屋里喊:“爷爷,游离哥哥来了。”
游离笑道:“小阿芹真是越长越可爱了,帮哥哥好生招待那几位哥哥,我去找陈伯。”
才正说着,就见一位花甲之年,却老当益壮的老人笑容可掬的迎接上来。
未及对方开口,游离就先欠身道:“陈伯。”
“不知是二公子,老陈怠慢了。”
陈伯一边说,一边请云泽,姚其书,韩霁,吕简四人进屋坐,又一边叮嘱阿芹看茶。
游离附耳边与陈伯说了几句话,只见陈拍连连点头,又说:“二公子放心,这事包在老陈身上,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遂出去了。
游离便进来屋里与云泽四人道:“我让陈伯去通知街坊了,今日备宴席,明日便就在这儿办场喜宴。”
云泽道:“若明日失了手,婚宴照常进行,就还有一次机会。”
游离点头道:“是这样。咱们没和这单萧疏交过手,但从各位宗主口所说,我觉得这人僻性古怪,虽说之前在十七这日碰见阴阳柱开合,
但那只是一次,也是那一次,他就被五宗封印,隔了十七年,他卷土重来,不可能还和从前一样,万一他明日不开合阴阳柱呢。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会选择十七这一日掳走新婚夫妻,因为阴阳柱的封印不知是何时破的,他却等日子到了才动的手。
只是这个月十七他还来不来就不一定了,万一他这次只掳七十人,就不要了,那我们的准备,就白准备了。”
云泽道:“有备而无患,尽其所能,不必多想。”
姚其书,韩霁二人齐声道:“尽人事,听天命。”
吕简问:“所以这边准备好了,我们现在是要回九阴山?”
游离应了声“是”,给阿芹说辛苦她和陈伯了,五人就匆匆返回九阴山。
此时,天色已暝,皓月当空,除九阴山清晰明了,四周白雾更为重重。
九阴山早就人满为患,五子就在与九阴山毗邻的山上坐等子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有到了明日才知。
子时一到,就是十七这日,惟见迷雾中人头攒动,五位宗主为首领,人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圆盘中间,就怕阴阳柱突然开合,单萧疏逃跑,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蓄势待发。
游离等也是全神贯注的盯着。
直到月落参横,仍不见阴阳柱有何动静,众人的警惕渐渐蔫了去。
姚其书,韩霁,吕简三人也就地打盹。
游离坐在云泽旁边,见云泽打坐,他也打坐解困,打着打着就打起了盹。
就云泽还在聚精会神的一面打坐,一面兼顾阴阳柱的动静。
忽然,云泽只觉肩头一沉,游离的脑袋就靠了上来,云泽用余光看了一眼是游离,便不动声色。
一边拿手轻扶着游离的头,一边轻轻挪近游离,让游离的头好靠。
吕简打了一回盹,只觉神清气爽,便要起来伸懒腰,五人是并排而坐的,他的旁边就是游离。
就在将起未起时,吕简忽一回头,见游离靠在云泽肩上正酣睡,云泽则闭着眼睛在打坐。
吕简惊悚万分,以为云泽是睡着了,不知道游离靠在他肩上睡觉。
当初在丹穴山云泽因为游离一句闷葫芦,气得就要拨剑相向的,若此时知道游离靠在他肩上睡觉,而且还蹭得这般近,那还了得。
如此想着,吕简便使劲一脚给游离踢去。
“啊——”
游离睡梦中被人一脚踢醒,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头仍是靠在云泽肩上。
云泽遂一看,见是吕简。
吕简疾忙避开云泽的眼神,一面站着假装喊脚麻,一面悄悄拿手拉游离头发,心里着急“游离你再不醒,我也救不了你了。”
姚其书听见声音,忙问是怎么了?
吕简心下更急,这别人都醒了,他还不醒,虽看不清云泽方才的眼神,但吕简觉出凶多吉少。
又使命的一扯游离头发,终于将游离扰得不耐烦,醒了,游离见是吕简,怨道:“正睡得好呢,干嘛拉我?”
“呵呵呵——”
吕简一面干笑,一面拿眼睛瞄云泽的反应,见云泽没有任何反应,吕简在心中忖夺,估计云泽方才也是睡着了,才没注意到靠在他肩上的游离。
便又一面掩饰说:“我拉你了吗?我那是脚麻没站稳,不小心扶了你一下而以,这么小气。”
吕简使出浑身解数掩护,没曾想游离又补了一句:“那你还踢我,踢我也是脚麻?”
吕简气得说不出话,恨不得掐着游离的脖子一字一顿告诉游离,他刚刚干了件多么自寻死路的事,幸得自己聪明伶俐才解救了他,否则,只怕这会儿云泽的剑已经抵他脖子上了。
吕简虽气得牙痒痒,终是为彼此间的大义忍下了一切,不免憋屈的将心中千言万语原封不动的退回肚子里憋着,背过身去,不再理游离。
韩霁其实早醒了,他像是看明白了什么,在一旁笑而不言。
天色渐明,众人又都打起精神来,一直到酉时,阴阳柱仍没有一点风吹草动,五位宗主照旧率弟子静待。
五子遂商量先回梁溪实行后手,便悄悄通知了云静淞,成啸,这边若有动静立即告之。
此二人一听,极力反对,说太危险,便不同意。
成啸又对游离说:“小十七,这事师父不知道,我得先去告诉师傅,再不然,师兄同你去,随你们拿我做诱饵也好,做什么都好,总之你不能去。”
面对成啸的阻止,游离只道:“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见劝说不回,云静淞,成啸只好作罢,让他们多加小心!
一时,到了梁溪,只见处处张灯结彩,红毯从街头直铺至陈宅,陈宅里里外外皆布置得喜气洋洋,宾客进进出出,其热闹喜庆之势非寻常办喜事的人家所能及。
五子一径顺着红毯进入陈宅,陈伯一见五人来了,忙向游离招呼。
“二公子来了,婚房按您的意思布置在最显眼之处,您去过过目,看看可还需要添补些什么?”
说着,一面引着五人就要往西边厢房去,游离笑道:“陈伯,不用劳烦,非真的成亲,不过是计策,您只且按成亲礼数置办就是,其他琐碎之事,您不必劳心费神。”
陈伯答应着下去了,又一面说那拜堂行礼时再来叫人,你们是那俩人,早些准备好才是,即使是作戏,也别太含糊,别让人看出破绽才是。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五子,主意是早打定了,却一直没商讨过到时是那两人做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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