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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姚其书一直惦着姚其昭,听得这一日全赖吕和泠照顾,姚其书心下感激,忽见吕和泠端着药碗从房里出来,赶忙迎上来相问:“吕姑娘。”

        吕和泠顿住脚步,姚其书道谢道:“这几日有劳姑娘了,不知其昭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

        吕和泠微一笑,“姚公子客气了,你进去看吧!只是姚二公子方才还好端端的,不知怎么突然昏迷,和泠正去请宗里的医师来把脉问诊。”

        姚其书听后,心中着急,遂朝吕和泠一欠身,“劳烦姑娘了。”

        吕和泠微一点头,径直离去。

        姚其昭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姚其书可真讨人厌。

        姚其昭对这一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管怨恨姚其书明知他和吕简不眭,为什么不赶紧带他回去北宗。

        姚其昭正想着,姚其书已经推门进来了。

        姚其昭仍旧装昏迷,姚其书急得“其昭,其昭”的轻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姚其书便轻轻托起姚其昭的手把脉,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可怎么就昏迷不醒呢?

        姚其书忧心忡忡的坐在床沿边守着。

        一时,吕和泠请得宗里的医师来看,田医师是宗里的老医师,医术是极好的,姚其书忙让开请田医师为姚其昭号脉。

        吕和泠见姚其书在,便退了出去。

        吕简从窗户里望见请了田医师来,当是姚其昭不行了,忙地也过来瞧,游离,韩霁二人听吕简说的严重,便也来探视。

        云泽则自在房中打坐,不曾过问一二。

        田医师左右两边手都把过脉,一切正常,他也纳闷。

        姚其书干着急,问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让姚其昭醒,烦请田医师一试。

        众人都只管盯着田医师,听他的判词。

        偏游离只一直盯着姚其昭的眼睛,因方才姚其书同吕和泠的谈话游离从檐下过正好听得,而在之前他们五人恰好在外面说话,吕和泠一出来,就说姚其昭昏迷。

        游离又一想到姚其昭同吕简的矛盾,再一对上现在的境况,心下觉得蹊跷,果然,忽见姚其昭眼皮一动,游离一笑,心想原来是装的。

        田医师道:“公子这症候,老夫无能为力。”

        姚其书一听,吓得脸色铁青,慌忙说:“先生,您方才不是说脉象平稳,怎现在又无能为力了呢?”

        游离心知姚其昭是装的,且这人素日也骄横跋扈,既然想装,那就让他偿偿苦头。

        且游离也听出田医师之意,一个装睡的人是无药可医的,游离故意问田医生道:“先生,请问您可会针灸之术?”

        田医生当游离置疑他的医术,冷笑道:“作为医师,自然会。”

        游离便道:“那就烦请先生为这位公子施针,这位公子既然脉象平稳,想来不是什么大症候,恐只是一时经脉错乱——

        失去知觉,说不定刺激五官六感,七觉八识能助其苏醒,实在不,再配用黄连服之。”

        游离说完,遂用手肘拐吕简,递了个眼色。

        吕简会意,顿时冒火,竟敢装晕骗人。

        田医师本就知姚其昭是装晕,一听游离这样说,一个好好的人怎能随意胡治,岂非让病人受罪,便就要拒绝。

        忽听吕简道:“田伯,这是我师兄北宗的姚其书之胞弟姚其昭,烦请您费心,好好‘诊治’一番。”

        吕简说到“姚其昭”三个字时,语气明显重于别的,田医师霎时会了意。

        他是宗里的老医师,吕简是他看着长大的,吕简自幼待人宽厚,田医师也甚是喜爱他。

        上次吕简归来,被吕景光揍,田医师看着心疼,少不了给吕简配了些药用,吕简便将丹穴山的事与他说了一二。

        也说到被人打下流云柱,险丢了性命,田医生一直记着那打吕简下流云柱的人就叫姚其昭。

        “少主既然吩咐,那老夫就按刚刚这位公子说的且试一番。”田医师一指游离,又让跟来的药童,“你去煎一碗黄连来,要大碗。”

        药童答应着出去了。

        姚其书一听有方法唤醒姚其昭,喜得忙道谢。

        韩霁则早看出游离,吕简二人要捣鬼,他只掩嘴低笑,由他二人闹去。

        姚其昭心中忿恨,忿游离,吕简算计他,恨姚其书是个猪,非但不阻止,还千恩万谢算计他的人。

        姚其昭极其纠结,现在他要醒来也不是,继续装昏迷也不是。

        若此时醒来,必遭嘲笑,不仅脸面上过不去,可能还会激化与吕简的矛盾,那他和吕和泠是再没可能了。

        若不醒来,就这样任人拿他当玩偶,咽不下这窝囊口气。

        就在姚其昭还未决定醒不醒之时,就听得吕和泠的声音,“这黄连是给姚二公子吃的?怎地要吃这样多?”

        说大碗,就真是一大海碗,吕和泠端了黄连来,吕简忙接过。

        吕简道:“这姚二公子一直不醒,恐有性命之危,多喝点黄连,有利于苏醒。”

        吕和泠点点头,望一眼姚其昭,便又退出去了。

        一听到吕和泠的声音,姚其昭将心一横,那就晕着,心中念了一遍姚其书,吕简,游离的名字,这笔帐,咱们来日方长。

        一柱香后,姚其昭被田医师扎成了刺猬,仍坚持不屈,就是不睁开眼睛。

        姚其书心慌,请韩霁帮忙一起将姚其昭扶起来,又请游离,吕简喂食黄连,姚其昭心中又多了一个名字,韩霁。

        直到一大海碗黄连喂下,人依旧不见醒,这次,姚其昭是真的被黄连苦去了小半条命,昏昏欲睡。

        姚其书见这脸色竟比先还差,即忙问:“先生,这样还不醒,如何是好?”

        田医师把了一把脉,笑道:“不必担心,待明日出了苍宗,人自然就醒了,路上,多备些水便是。”

        说毕,田医师回身走了。

        姚其书忙又道了一回谢!

        姚其书不放心,说要留下来照看姚其昭,却被游离,吕简,韩霁三人推了出来,说姚其昭好着,不用担心。

        吕简又一尽东道之谊,引着他们去东洛游玩了一回,因云泽不去,便只有他四人,玩至尽性,晚至方归。

        次日,游离,云泽,韩霁,姚其书等前去辞行吕景光,吕简。

        吕简怕他们走后又被父亲日日抓着修炼,便央告游离等多住几日再去。

        几人都拒绝说太叨扰了,下次再来拜访。

        吕简又悄悄问游离,“我准备提前返回丹穴山,你也回来早一点。”

        游离前日夜里摘了些树枝编了个极小的雀笼装那只鸟儿,今日那鸟儿开了眼,游离把雀笼托在手中,一面瞧着那鸟儿,一面笑道:“到时候再说,急什么?”

        “你不急,我急呀!”

        吕简低声说:“你们走后,我爹肯定不会放过我。还是在丹穴山好,先生又不管我们,没人压着读书,习字,修炼,除了出入受限,什么都好。”

        游离听了,笑说:“行了,我尽量提前一点,你也不怕这话被吕宗主听到,又挨揍。”

        云泽轻咳一声,游离回头看了一眼,冲云泽一笑,又回过头同吕简咕哝起来。

        云泽又咳了一声,道:“该走了。”

        “哦!”

        游离答应着,辞别吕简,吕景光,便往云泽身边跑了来,笑嘻嘻说:

        “云泽,你还没去过南宗呢,趁着这次机会,我带你去南宗玩,好不好?南宗虽然不及你们玄宗雕栏玉砌,但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也有很多好吃的。

        比如我上次给你做的海棠糕,你要是喜欢吃,回去我就给你做,大嫂存得有干花瓣,只是味道不及新鲜的好,不过,也没关系,待到明年海棠花开的时候,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云泽嘴角微有一点不明显的笑意,回说:“不去了,我还有事回禀父亲,下次再去。”

        游离根本没注意到云泽脸上的距大变化,他只听得又被拒绝了,有些失落,“好吧!那就下次,不过下次得什么时候?”

        云泽道:“不知道。”

        游离听后,细声嘟囔一句什么,也正好出了苍宗,因不同路,众人相互道别,各自御剑归宗。

        姚其昭身上扎的银针已尽数取去,人依然没有清醒,所以出来苍宗时,吕简特意让人备了一个担架,由北宗的门生抬着出去的。

        独姚其书一行人选择步行,要到北宗,这速度,快则三,五日,慢则八,九日不等。

        因嫌耽误时辰且又累,门生问:“公子,我们可以背上二公子御剑回去吗?”

        姚其书知门生所想,叹息道:“就都辛苦一点,咱们慢慢回去,怕背着其昭不舒服。”

        “我舒服得很。”

        姚其昭猛一下从担架上翻起身,下来担架,瞪一眼姚其书,语气带着浓烈的火气。

        姚其书一见姚其昭真的醒了,欢愉道:“其昭,你真的醒了,看来田医师真真是神医,他说你出了苍宗就醒,真的就醒了。”

        同行的几名门生一听姚其昭那口吻,就知情况不妙,恐受牵累,悄声收了担架,又故意放慢脚步,徐徐跟在背后。

        姚其昭哼了个鼻音,“是啊!神,是真神医,蠢,是真蠢货,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感恩戴德。”

        姚其书只当他醒来耍小性子,也不去计较,反满脸堆笑,拿了水壶,拧开,递给姚其昭,说道:

        “田医师说你醒了要多喝水才好,昨日的黄连肯定苦,来,先漱一下口,会舒服些。”

        姚其昭看都懒得看,反手“啪”的将水壶打甩在地上,“姚其书,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就只配一辈子呆在烂泥沟里任人/蹂//躏/。

        凭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反抗,就只会忍气吞声,我说你在丹穴山是不是也是这样,时常被你那四个好师弟轮番欺负,所以昨日才那般听他们的话,他们要你怎样就怎样?”

        姚其书蹲下身,捡水壶的手气得微颤抖,脸上依然强笑,耐心说:

        “其昭,你有什么想要发泄的,就只管冲着我来,不可牵连上他人。”

        姚其昭看着姚其书忍气忍得颤抖的手,冷笑道:

        “哟!怎么?说着你的好师弟们了?要和我生气了,走,回去把这事告诉爹去,看看谁是谁非?”

        说着,他又扯开领子,喊姚其书看,皮肉上是银针留下的密密麻麻的针眼,“看到了吗?我这是拜你那两个好师弟游离,吕简所赐,我没冤枉他们吧?”

        姚其书低头不语,他不想同姚其昭起争执,他心中渴望菽水承欢,一家人其乐融融。

        姚其书火尽灰冷,姚其昭满腔怒火不得发泄,鼻子里笑了一声,“又是这副死样子,让人看着作呕。”

        遂回身御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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