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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北宗,姚太宏一听两个儿子领着失踪的弟子一并回来后,遂令在天碧轩备筵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北宗虽不及玄宗富丽堂皇,却也是轮焉奂焉,楼阁台榭。

        姚其书,姚其昭到北宗后,闻弟子说父亲在藏书阁,便先去藏书阁拜见父亲。

        二个月前,玄宗辑睦庆典兼云晋寿辰,姚太宏因有事耽搁,没能前去,只得由二子代为前行。

        后听姚其书被仙宗云晋择为弟子,实为北宗长了脸,加之此次五宗失踪的弟子又赖五子平安救出,姚太宏心中更欢喜,先时不觉得,这时只觉姚其书越发的优秀,故才为他设了此席。

        一见姚其书,姚太宏遂丢下手里的书,一向板着的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就说:“到底是当了仙宗的弟子,两月不见,这神态都不一样了。”

        听得父亲夸耀,姚其书心下高兴,未及言语。

        姚其昭就先上下打量姚其书,冷哼一声,“神态不一样,那里不一样了?我倒是看看。”

        姚其昭盯着姚其书看了半晌,看得姚其书有些不自在了,姚其昭冷笑道:

        “爹,您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吧?他那不一样?不就只多了个仙宗弟子的头衔而已,就不一样?就扬眉吐气起来了。”

        姚太宏朝姚其昭一递眼色,让他闭嘴。

        姚其昭拿头一扭,歪去一边。

        姚其书看在眼里,只不吭声,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今日着实让他受宠若惊,这是父亲第一次夸他,。

        姚其书急忙欠身,说道:“谢父亲谬赞。”

        姚太宏忙笑道:“父子之间,不要这么生疏,要像其昭一样,以后有什么事,就和爹说,将来北宗还要靠你们兄弟俩来撑管。

        其昭小,虽僻性乖张,但心向善,你是兄长,日后,若他需要你助手,你就多担着点,俗话说‘能者多劳’。”

        姚其书回说:“是,都听父亲的。”

        姚太宏心里更喜悦,没想到姚其书这般明事理,“走,先去吃饭,咱们父子边吃边谈,爹特地为你设了筵——

        早就应该为你庆祝的,只是你一直都没回来。这两月来,仙宗都教你们些什么了,明日起来,你也教教其昭,我看他最近修炼一直没进步。”

        姚太宏一面说,一面将姚其书喊在身边,并排着走,边走边聊,往天碧轩去。

        父亲竟然特意为他设了筵,姚其书更为欢心,也听出父亲此话之意,怕日后姚其昭撑管北宗,怕他夺权,便屡屡趋利避害的点拨。

        难得父亲与自己如此亲近,姚其书心中欢喜不已,并不理目的何在,只一并点头应好。

        姚太宏又把游离,云泽,韩霁,吕简四人都问一遍,这些人的修为谁的高?姚其书排第几?

        姚其书说云泽的高。

        姚太宏一听,估计云晋暗中教导了云泽,让姚其书多跟云泽接触,关系近了,云泽才会把自己会的教姚其书。

        又说姚其书做大师兄的,就必须要比师弟们强,让云泽等都望尘莫及。

        一路,除了谈修炼外,别的只字不提。

        姚其昭本想告诉父亲其实在丹穴山的这两月,先生什么都没教他们,唯一的成效,就只搭了一处容身之所,别的再无。

        甚至配剑都被没收了,也无人督促看书习字,想学点什么,全靠自己自律。

        话到嘴边,姚其书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不想扫父亲的兴,便都“嗯嗯”应付着答应。

        姚其昭走在后面,听着前面的对话,只不停拿白眼看姚其书。

        到天碧轩,已备好一桌佳肴,姚太宏让姚其书坐在身边,姚其书给父亲斟了酒,起身双手奉上,又给姚其昭斟酒。

        姚太宏忙阻拦道:“那有兄长给为弟的斟酒的,坐下,其书。其昭,还不快给你兄长斟酒。”

        说着,又朝姚其昭一递眼色。

        姚其昭不情不愿的起身,从姚其书手里拿过盏,勉强倒了杯酒,嘴里嘀咕“以前不一直是他斟来着。”

        倒好酒,见姚其书不端,姚其昭口气不好听道:“怎么?还要我双手给你奉上不成?”

        姚其书忙笑说:“不是,其昭,我只是高兴,一时出神,我自己来,你快坐下。”

        姚其书站起身,扶姚其昭坐下,又双手持酒杯,“其书想敬父亲一杯,可以吗?”

        “才说了父子间不要这么隔外。”姚太宏端起酒,朝姚其书一举,便先喝了,又说:“这杯算是父亲敬你的,来,坐下,陪父亲再喝三杯。”

        姚其书忙坐下,欢喜道:“好,只要父亲高兴,喝多少杯都行。”

        姚太宏笑了下,又喊姚其昭,“其昭,你也应该敬兄长一杯,这次柳林坞一行,多亏了他,你才得已全身而退。”

        姚其昭听后,仍旧坐着,拿一只手轻慢的兴起酒杯,冷笑说:“来,爹让我敬你的,不过,敬归敬,那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吗?还不是赖有人一起。”

        看一眼姚太宏,又说:“您当真光他一个就能行?”

        “其昭说得是,父亲,其书不敢居功,确实也全靠几个师弟一齐合力。其书惭愧,这杯洒,还是我来敬其昭吧!”

        说着,姚其书反站起身敬了姚其昭一杯酒。

        姚其昭理所当然的受着。

        姚太宏见状,怕姚其书多心,忙往他碗里夹了块清蒸鱼,见姚其昭像猫儿似的吃得欢,打量姚其书定也喜欢。

        “来,其书,先吃菜,其昭小,不懂事,他的话别在放心上,你的优秀父亲都知道的。”

        姚其书看着碗里的鱼肉,他点头笑笑,偿了一小口。

        因觉腥味重,姚其书从小就不喜欢吃鱼,在丹穴山他只帮着烤,宁愿饿肚子,他也不吃。

        姚太宏见姚其书偿了一点,当他是斯文,又往他碗里挟了一大块,高兴说:

        “放心吃,多着呢,我让厨房蒸了两条,其昭从小别的不爱,就爱鱼,你们是双生子,想来你也爱。”

        姚太宏一面边说,一面又往姚其昭碗里添菜,又叫姚其昭也给姚其书添些菜。

        这样的天伦之乐姚其书第一次感受到,只觉心里暧洋洋的,有种喜悦到想哭的冲动,他忍泪笑着,把碗里的菜全都吃完,包括讨厌的鱼肉。

        散了席,已是戌时末,姚其昭自行去歇息了。

        姚其书因吃了鱼,心里早就难受得翻江倒海,偏姚太宏又让他送自己回房,一路又说了好些之前待姚其书冷淡,是知他必成才,磨砺他,让姚其书不要介怀等语。

        怕扫了父亲的兴,姚其书一直强忍着不吐,“嗯嗯”点头答应。

        才将姚太宏送回房安歇,姚其书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恶心,一转身,“哇”一口吐了,又接连呛咳。

        宗里弟子姚子兴见了,急忙扶住姚其书,也知今日在天碧轩吃饭一事,便问:“公子,要我去通知宗主来看看吗?您本就不吃鱼,为何还委屈自己强撑?”

        姚其书抬头一看,笑道:“子兴,是你啊!”又一面忙阻止,“父亲已经休息了,不可惊动他,再说,我也无碍,吐了反倒舒服,你也下去休息吧!不必忧心我。”

        “外面怎么了?”姚太宏在屋里问。

        姚其书忙打起神,回说:“无事,父亲安心歇息。是其书迎了风,呛了。”

        姚太宏又道:“没事就好,那早些回去歇息吧!你今日也累了。”

        “是。”

        姚其书应声。

        姚子兴见姚其书面色苍白,步态踉跄,还要找东西来收拾呕吐物,不放心道:

        “公子,让子兴扶您回去休息,这儿我来收拾。您放心,子兴不会告诉宗主和二公子的。”

        姚子兴一直跟在姚其书身边,不同于讨好巴结的那些门生,是真心尊敬姚其书。

        深知宗主偏颇,姚其昭仗着宗主喜爱,脾性乖张,若姚其书呕吐一事让他知了去,必又有一翻谈论,所以才那般说。

        在北宗,也只有姚子兴能明白他心中所忧,姚其书欣慰道:“那就辛苦你了,子兴,我自己回去就是。”

        姚其书兀自回到房里,闩上门,房中的装饰惟有一幅一人高的山水画。

        姚其书直径走去,揭开画,背后是二尺高,一尺宽的暗格,他动作很轻很轻地推开暗格,像是怕打扰到暗格里的什么“人”。

        只见暗格里有一尊比手掌略大些的木雕像,雕像是位女子,仪态静雅,衣着素淡,每一刀都是精雕细琢,从发丝到裙摆,栩栩如生。

        能看出所雕之人倾注的心血,能雕成如今这模样,只怕没练习过成千上万次,是雕不出来的。

        姚其书对着雕像笑意盈盈,恐有尘,取手帕细心拂一遍,遂欠身道:“母亲。”

        问候完,本想拿手去抚一下手“母亲”的手,又觉得干渎,最后忍着退去三步远,又笑说:

        “今日我和父亲,还有其昭在天碧轩吃饭了,父亲还给我敬酒,挟菜,其昭也给我挟菜,父亲第一次对我这样好,我很高兴,想和您说说。

        我没见过您,您也没见过我,但我想您一定是世上最娴静,最美好的女子,笨拙的其书肯定没雕出母亲一半的神韵,还请母亲别责怪,也请母亲放心,其书会听父亲的话,不和其昭有分歧,会协佐其昭打理好北宗。”

        “咚咚咚——”

        似有敲门声,姚其书侧耳一听,不是别处,正是敲自己的门,他紧张忙问:“谁?”

        门外姚子兴道:“公子,是我,怕您吐后不舒服,给您沏了茶,送进来吗?”

        姚其书听出是姚子兴的声音,才放下心,回说:“多谢!我来取就好!”

        姚子兴应了声是。

        姚其书先朝“母亲”说:“母亲,其书先去一会儿,再来回母亲话。”

        话毕,施礼,退至门边从姚子兴手中接过茶水,道了谢,见姚子兴远去了,姚其书才关门回屋。

        遂倒茶去敬“母亲”,忽想起天色已晚,忙又说:“其书一时忘情,话多了,恐打扰了母亲,这就退去。”

        说完,姚其书朝雕像施礼,不舍地合上暗格,放下画,退到床边,呆坐了会儿,只觉肚子空空的,想去找吃的,恐又打扰到别人,于是连饮了几杯茶,便躺下睡觉。

        躺下后又觉不舒服,闹腾至五更才觉舒服些正要入睡,就听又有人敲门,姚其书忙打起精神问:“谁?”

        门外的姚太宏笑说:“是我,其书,已经卯时该起床修炼了,把你在丹穴山跟仙宗学的都教教其昭。”

        姚其书眼皮上像坠着千斤睁不开,又不想让父亲知道昨晚的事,便强撑着起床,回说:“是,父亲,我这就来。”

        在丹穴山那学到东西。

        姚其书只得拿平时学的蒙混,又加上一夜未眠,虽强打起精神,却不大在状态,姚其昭见这样,把剑一丢,回身走了,“不想教就算,把人当傻子敷衍。”

        姚其书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姚太宏见姚其书这样,倒也不说什么,仍旧与他笑谈,只不似先时热情,有些冷淡,姚其书也觉出,心下更惭愧,辜负了父亲的期待,又不好言明,只一个人悄悄受着。

        那日,游离,成啸,游景七等回到南宗,唐素若早备好游离爱吃,为其治席接风。

        这是游离第一次离开南宗长达二月之久,首次归家,恐游离累,吃完饭,不及游离开口,游余之便早早命他去休息,凡事,明日再叙。

        次日,已日上三竿,还不见游离起床,游之二月余不见游离,自然思子,便假装散步,慢慢踱往初棠院来看游离。

        正遇游景七从另一边跑来,边跑边喊游离,“小师兄,起床了,今日天气好,咱们放风筝去。”

        游余之叫住游景七问:“去那里?”

        “放风——”

        游景七先时只顾埋头跑,这会儿听问,只觉这声音熟悉,才抬头,一见是游余之,唬得嘴闭脚停,忙改口:“师傅早!”

        游余之面色严厉,“还早呢,太阳都晒屁股了。”

        游景七挠头“嘿嘿”干笑,心想游离这会儿都还没起床,估计凶多吉少,游景七正想怎么解救游离,恰好见成啸也正朝这边来,他急忙拿手在背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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