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婚礼上的阴谋
黎落心口一跳,脸上伪装出来的坚强瞬间破裂,“谁告诉你的?!”
原本只是试探,可现在看到她的反应,乔祎铭已经全然反应过来!
什么她自己的小名,全都是扯淡的鬼话!
她一定,在瞒着自己什么!
“我们去那边谈。”
“不去!”
他没有再说,只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大厅的楼梯间内,啪地一声打开开关,明亮的灯光照得两个人都无所遁形。
黎落抿唇,看着自己的脚尖,整个人都在颤抖。
“花花到底是谁?”
他盯着她,一字一字地开口,“别让我自己去查。”
心中的猜测一点一点的浮出水面,只需要她点头,就会被证实,乔祎铭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全身的血液用从未有过的速度都往心脏处涌去。
黎落咬住自己的下唇,任凭他怎么问,都死死地,一言不发。
刚才光线太暗,她也终于,将乔祎铭看清楚——
黑色的定制西装,身上还沾着一点酒气,胸口,还有别致的胸花,新郎两个字,在胸花下面显得格外显摆,随时随地地炫耀着他今晚的春风得意!
原来
这是他的婚礼!
他和童欣的婚礼!
黎落将下唇咬出了血!原本努力粉饰出来的太平和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再度因为他此刻的出现,而天翻地覆起来!
她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指甲将俊美的侧脸刮出一道且长且深的血痕,可她却连看也不看一下,“你不配知道!”
然后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之上,“滚开!”
乔祎铭忍住腿处传来的剧痛,长臂一伸,直接将他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告诉我,花花是谁?!是不是”
是不是他的孩子?临近此刻,乔祎铭突然顿住,艰难地,晦涩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更加问不出口即将冲口而出的话。
天知道他多害怕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祎铭?!祎铭?”,童欣的声音隔着长长的走廊急切地传来,“你在里面吗?刚才有人说看到你往这边来了,仪式马上开始了,大家都在找你。”
黎落心口又是一阵绝望的窒息,可乔祎铭却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门外的叫声一样,目光深邃地快要将她卷进潭底!
她看着他,压低声音,“你的妻子,她在找你。”
童欣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
“祎铭,你在里面吗?”
“乔祎铭,你还要让我,继续做第三者,一直这样下去吗?”,黎落冷冷地看着他,“我会恨”
握住她肩头的手终于放开。
他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所有的惶恐和绝望再也压制不住地涌了出来,黎落膝盖一软,重重地跌落在地,将脸埋在膝盖之间,小声抽泣起来。
原来,还是会为了他哭泣,原来还是会这样地害怕面对他的幸福。
痛到了麻木的心,为什么不能如她所愿那样,麻木地继续痛着?而是每一下,都那么剜心世故,快要将她撕裂
童欣穿着厚重的婚纱,隔着四五米的距离,远远地看到乔祎铭从楼梯间出来,她微微一愣,连忙迎了上去,“祎铭,怎么在这里?”
“喝多了。”
他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怎么下来了?”
仪式还没开始,他却已经喝多,还有比她更有苦难言的新娘么?童欣扯出一抹笑,尽量保持平静,“没事,就是想你了。”
乔祎铭面无表情地走向电梯口,“我先上去。”
“祎铭,等我,哎”
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童欣下意识地朝后一看,有绯色的纱裙从楼梯间的门缝里钻了出来。
他说喝多了,可他身上却分明一点酒味都闻不到童欣心口猛地一堵,正要过去看个究竟,却被自己的化妆师拦住,“童小姐,马上吉时了,您赶紧上去吧。”
童欣脚步胶在原地,进退维谷之间,已然有了主意。
她一把抓过自己的化妆包,从里面掏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在化妆师手中,悄声道,“你去看看门口那个女人是谁?我估计是我们婚礼的客人,你把这个药放到她的饮料里去。然后,你找人”
化妆师是童家的心腹,经常给童欣母女二人化妆,此刻自然是言听计从,“童小姐,您先上去,这件事,我帮你办妥。”
“好,”童欣拍了拍她的手,将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摘下来递到对方手中,“这个,拿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化妆品,事情办完以后,你今晚可以先离开了,我不用你再跟妆了。”
足足四五克拉的钻石,自然能够有钱能使鬼推磨。
化妆师连连点头,“好!”
童欣这才心满意足地摁下电梯,上了二楼。
化妆师在走廊徘徊良久,直到黎落从楼梯间出来,才远远跟了上去,瞅准侍者给黎落加水的机会把水壶要了过来,一股脑地将那些药全部放进了水壶里。
黎落一直盯着窗外发呆,一心只想年舒和夏唯朵快点回来将自己带走,哪里还有心思察觉到是谁给自己加的水。
直到肩膀被年舒拍了拍,她才回神。
“那人还没来?你怎么又哭了?”,年舒的声音越来越小,“你”
“舒舒,我想回去了。二楼,是他和童欣的婚礼现场。”
多留无益,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年舒一怔,旋即靠了一声,将黎落面前的茶杯端起一饮而尽,挽起袖子就要上楼,“我上去找他算账!砸了他的场子!”
女侠气质一览无余,引来周遭所有人侧目,有人认出黎落,已经开始指指点点。
黎落哭笑不得地拉住年舒,“算了,你陪我喝杯茶,喝完我们就走。”
她不怕众人的闲言碎语,只是不想再面对楼上的任何一个人。
年舒又气又心疼地看着她,只能坐下来将茶倒出来又递了一杯给黎落,“喝茶就喝茶。你不许再哭了。”
黎落垂眸嗯了一声,将茶水小口喝完,“朵朵呢?”
“家里保姆打电话来说summer闹得厉害,她回家照顾孩子去了,吩咐我今晚陪着你。”
“你一会儿也回去吧。”
年舒抬手看了看手表,声音愠怒,“相亲的人还没来?”
若是对方按时,也不会让黎落一个人在这里默默流泪,年舒思及此,一肚子都憋着火。
黎落摇头。
“他奶奶的真是没风度,迟到这么久!”
话语之间,已经有人推开酒店大门,朝她们这一桌走来。
年舒眼尖,一眼就认出那个穿西装打领带戴着金边眼镜的典型IT男是夏唯朵今天要介绍给黎落的对象,她一把扔下自己手中的茶杯,将黎落塞到旁边相邻的2号桌旁,“你给我坐好,看我来收拾这个不尊重女人的迟到二货男!”
黎落想要出口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IT男在年舒对面坐下,推了推眼镜,还没开口说话,年舒就已经一把拍在桌子上,踩着椅子起身,双手叉腰,跟泼妇似的看着对方,“你,是叫莫锦云吧?!”
,对方被她的样子吓到,嗫嚅了一下,“是。”
“好你个莫锦云,活该你三十好几没老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身山寨西装,谁肯要你?!”
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年舒已经开骂。
“你看看你,一脸萎靡,一看就是早泄。”
IT男脸憋得通红,“你你你”
“我说错了吗?”,年舒鄙夷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直接伸出自己的手递到IT男面前,“我就不指望你达到亚洲男人的平均数了,你有我的巴掌长吗?”
IT男再也忍不住地起身,捂住自己的裤裆落荒而逃。
年舒在后面哈哈大笑,一路目送他出了酒店,转身看到黎落,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落,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头好晕,你的脸也很红,”黎落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年舒,“好热,你热吗?”
年舒被她这么一说,才慢慢察觉那股子从自己股间窜起的热流,她伸手摁住黎落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烫?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不知道,我想去洗澡,年舒,我们去洗澡。”
年舒东倒西歪地将黎落扶起,“我们去楼上开个房间休息,找人来接我们回家。”
黎落点头,自己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这个病也来得太快了一点,她实在不敢再乱走。
两个人相互扶着走到前台,要了一间套房。
酒店门外。
IT男几乎是一路夺门而逃,脸上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绯红。
他奔到一辆黑色的房车旁,正要开口说话,车窗已经被里面的人降了下来。
车里的男人不过二十几岁,一张脸完美得却像是被上帝亲吻过的一样,眸中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和冷静,他侧脸看向车外的人,声音磁浓清隽,“那个年舒还能吃了你不成?”
“云少,”IT男哭笑不得,将手中的录音笔递了出去,“她以为我是您,一开始就对我没好话,直接各种羞辱调戏轮番上阵,我以前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
大胆?
老爷子居然选了这么个女人想要塞给自己?
莫锦云摁下录音笔上的播放键——
嚣张却清脆的女声很快钻入他的耳朵——
“你,是叫莫锦云吧?!”
“好你个莫锦云,活该你一大把年纪了没老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身山寨西装,谁肯要你?!”
“你看看你,一脸萎靡,一看就是早泄。”
“我就不指望你达到亚洲男人的平均数了,你有我的巴掌长吗?”
每多播放一句,IT男的脸色就更惨白了一分。
这个女人,她骂的是莫家少爷锦云啊!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家老板的脸色,谁知后者一贯清明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恼怒的预兆。
莫锦云安静地听完录音,最后缓缓勾唇,“她在哪里?我去会会她。”
IT男一脸苦相,却又不敢不拉开车门,“云少,您要注意安全,不行就报警吧。”
莫锦云修长笔直的腿沉稳落地,颀长的身影在身后的地砖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径直朝酒店走去,留给所有人一个昂藏却坚定的背影。
酒店二楼,婚礼现场。
终究是没有办成中式的婚礼,童欣微微有些不满,却还是全程微笑,完成仪式之后,乔祎铭掀开她的头纱,帮她戴上了戒指。
童欣难掩眸中泪水,一脸激动地从旁边的伴娘手中接过戒指,抓住乔祎铭的大掌往里套。
乔祎铭大掌微微反转,不过顷刻的事,那枚戒指已经落在了他左手的小指上。
童欣微微吃惊地抬头,“祎铭”
“戴这个手指,好像也不错。”
可,那是尾戒啊!
尾戒代表什么,难道他不懂么?
童欣委屈地咬了咬唇,她要的,是直通心脏的位置。他不肯给她!
乔祎铭接过司仪手中的话筒,童欣站在他身边,强颜欢笑。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请大家尽兴。”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对未来的展望,也没有对童欣的爱护。
她的笑慢慢僵住。
旁边的童家人已经开始不满,童伯军站起来要抗议,童母喻琇更是想要上台将女儿护在怀里,但在童欣警示的目光中,都动作不得。
有人起哄,“大少,什么时候喝满月酒啊?”
乔祎铭微微一笑,“没有生孩子的打算。”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沉默了下来,连坐在前排的司徒娟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无疑,他又当众将一个巴掌甩在了童欣脸上。
他连“暂时”两个字都懒得加,直接告诉所有人,不想和她生孩子。
飞蛾扑火,结局从来都是被烧成灰烬,她眼圈突地胀痛,连哭的心都有,却又不得不在这样的场合强颜欢笑着。
乔祎铭将话筒还给司仪,“各位尽兴,我不胜酒力,先上楼休息了。”
说罢他大步离开宴会厅,直接上楼,留下童欣一人被所有宾客缠住,面对那些质疑和嘲讽。
“乔总,”Amy从他身后追了上来,“这是顶楼蜜月房的房卡,您上去休息吧。”
“不必。”
乔祎铭推开她,朝顶楼走去。
这里有他常年包着的总统套,他想要休息,也不必去那间到处都是粉色的房间。
太阳穴隐隐地跳着,他靠在电梯壁上轻合双眼,抬起修长的指摁压在自己的头侧,将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一字一字地摁下短信——
“去查黎落三年前的事,重新查。这一次,从年舒那边入手。”
对方很快回了一个好字过来,此刻紧闭的电梯门再度开启,乔祎铭目光淡然地将手机收回自己的口袋,放好。
有人进了电梯,清隽出声,“大少,巧。”
乔祎铭睁眼,看着面前的人,“云少。”
莫家跟Q’S多有生意往来,他自然认得他们两兄弟。
莫锦云颔首,两个人各自占据电梯的一方,一路无话,到了顶楼才又各自分开。
乔祎铭刷开套房的门,将门合上。
莫锦云则是打开另外一间,走了进去——
两个女人全身绵软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年舒听到开门声抬头,视线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莫少弦,你怎么来了?”
黎落顺着声音看过去,“莫少弦?谁是莫少弦?”
莫少弦三个字成功地让莫锦云眸瞳一沉,面前的女人脸色酡红,脸上露出醉酒之后才有的媚态。
可空气中却一点酒味都没有,反而浮动着一股子淡淡的薄荷香。
再看她们的眼神,根本就是空洞又迷离,连人都已经认不清了。
恐怕是被人下了药!
莫锦云上前,直接将黎落从沙发上拖了起来,“你还能走吗?”
“你是谁,放开我”
“我送你出去。”
他将她半扶着走向门口,心中默念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房间号,准确无误地敲开房门。
“有事?”,乔祎铭开门,看到门口的黎落,微微吃惊,“她怎么”
“被人下药了,这是你前妻,你来处理比我处理好。人我给你送来了,我先走了。”
莫锦云还没忘记年舒,自然不会逗留太久。
乔祎铭双臂一撑,将黎落接了过来,“谢谢,我欠你一次。”
商人自然讲究银货两讫,莫锦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以后我有麻烦的时候,还希望乔大少能帮忙。”
“我会尽力。”
男人一诺千金,他自然不会纠缠太久,莫锦云帮乔祎铭合上房门,连再见都不必多说,直接转身走回原来的套房——
年舒意识已经完全不清楚了,浑身燠热地趴在沙发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见到莫锦云的时候直接起身扑了过去——
“莫少弦,你不是说和我做过了吗?那就再做一次!”
另一边。
乔祎铭抱起黎落大步往套房里走去,黎落浑浑噩噩地勾住他的脖颈,汗水涔涔,呼吸粗重。
他将她安置在床上,“黎落,你刚才跟谁一起吃过东西?”
黎落睁大眼睛,像是在努力思考他的问题,可脑子里像是塞进了一团棉絮一样,根本想不出来任何事,就连眼前的人也是模糊地让她看不清楚。
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快要将她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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