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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乔祎铭:“我已经知道花花是谁了。”


乔祎铭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语气阴冷,“谁准你去动落氏的?”

        “祎铭,”高远臻丝毫不惧怕,只是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你不愿意,那就我来代劳。”

        “我说过不允许,难道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么?”,乔祎铭双目赤红,迸射出浓烈的寒,双手也越发用力,再度将高远臻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后者看着他,越发觉得这样的乔祎铭陌生,“祎铭,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你又是何必?再说,是你自己决定放弃黎落的……,我只不过是加快这个进程而已。”

        黎落两个字让乔祎铭刚刚放松的拳头又倏然捏紧。

        理智,瞬间崩盘!

        眸中杀气愈浓,乔祎铭越步上前,直接用自己的头砰地一声撞在高远臻的眼眶上。后者眼前一阵发黑,眼角的撕裂感让他再也忍不住大骂出声,“乔祎铭,你他妈、的神经了!”

        乔祎铭一把甩开他的衣领,将自己的大衣脱掉甩到一边,袖子都来不及挽起,再度扑了上去——

        几十年的兄弟,就这么动起手来。

        房间内传来巨大的碰撞厮打声,乒乒乓乓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让门外的人听了心惊,童欣拍打着门板,“祎铭?你没事吧?祎铭?”

        高远臻的愤怒根本没办法宣泄。

        三年的时间,他和易流云一直陪在乔祎铭身边。

        可到现在,他反而成了他发泄和殴打的对象?!

        “乔祎铭,你不知好歹!”

        乔祎铭吞了一口嘴里的腥味,将嘴角的血丝狠狠一擦,“滚!”

        “好,我滚!”

        高远臻将手中的椅子猛丢在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文件被扫落一地,他抬头也不回地拉开书房的门。

        童欣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高大哥……”

        后者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折身走出了别墅。

        童欣连忙走进房间,被乔祎铭手背上的血迹吓了一跳,“祎铭!你要不要紧?!”

        说罢上前,抓住他的手轻轻呵气,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可乔祎铭却是目光瞥着窗外,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高远臻离开的方向,抿唇不语……

        不过几日的光景,刚过了立春,窗外的枯枝便抽出新芽,斜曳在窗台之上,一抹新绿引来无数的鸟鸣。

        落锦书将车子停在老旧的小区楼下,看着那些柳条,抬手折了几枝下来,熟练地编成一个草环然后小心翼翼地拎在手里上楼。

        年舒正好从楼上下来,见到他手中的草环,直接一把拿了过去,“不要拿上去了,落今早醒来看到窗台上的柳条发了很久的呆,我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她直接把窗户给关了。”

        连春天都拒绝的人,心里藏着怎样的寒冬?

        她不敢想,更加不敢问。

        落锦书浓墨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重重的怜惜,“还是不肯吃饭?”

        “勉强吃了一些,又吐了,说是胃不舒服。”

        他连忙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年舒却摇头,“你觉得她现在还愿意见到生人吗?”

        他微微顿了顿,“这样不行。”

        “我知道,我们给她一点时间,”年舒叹了一口气,“我去一趟工作室,你上去守着她。冯奶奶和小素买菜去了。”

        “好。”

        落锦书快步上楼,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黎落还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心里松快了一些。

        门外却在此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他忙关紧了房门折身出去一看,原来是买菜回来的小素和童欣在门口吵起来了。

        前者不依不饶地挡在门口,“我们这里庙小容不小大佛,童小姐还是不要来了。”

        冯奶奶则是一脸愤恨地看着她,“你们姓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滚!”

        童欣双臂抱胸,头发烫成妩媚的大波浪,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一股子志得意满的神色,“我来找落锦书,不找你们。”

        “不滚?”冯奶奶看着门口的扫把,直接拿起来就要打过去。

        童欣尖叫了一声,正要往后躲,扫把已经被落锦书握住,他冷冷地看着童欣,“有事?”

        冯奶奶一脸气愤地看着他,“锦书,拦着我干嘛?”

        “这种人,脏了您的手。”

        他给小素递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拉着冯奶奶进了厨房。

        童欣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他,“你们家佣人都这么没教养么?”

        “全天下还有比你更没教养的人么?”

        “呵,”童欣心情极好,自然懒得和落锦书计较。

        她踩着脚下的高跟鞋上前,将包里一张烫金请柬递了过去,“我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邀请你参加我和祎铭的婚礼。毕竟,你是他的准妹夫。”

        落锦书眸中迸发出一股子浓烈的寒气,将童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

        “耀武扬威到这里来了,你信不信我让你这个婚礼办不成?!”

        童欣冷嗤,“你以为祎铭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他?你还可以赶尽杀绝?落锦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是不一定,”落锦书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沉淀后的冷冽,“可是,我落锦书保证,只要是在落城,你这个婚礼,就不必办了!你去问问,哪个酒店敢得罪乔氏,帮你们办这个婚礼?!”

        “你!”

        童欣跺脚,咬唇恨恨地看着落锦书!

        本来是来示威的,却变成了被人威胁?!让她如何甘心?!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请柬捏紧,“你也没必要这么针对我们,男婚女嫁,本来就是自愿的事,至于黎落,我只能说很遗憾祎铭最终没有选择她。”

        落锦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光冷如利刃。

        黎落听到声音从卧室里出来,将门口的一切净收眼底。童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利刺,深深地绞进她的皮肉,让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却又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

        门口的人却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童欣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笑,“落锦书,你有婚约在身,乔正芸还等着嫁给你,你以为你又有多高尚?晚上身边睡着的是一个女人,心里想着的,又是另外一个女人。”

        落锦书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握紧,目光一瞬不转地锁住童欣的脸。

        “还有,”童欣耸了耸肩,毫无所谓他的威胁,“乔家的人,不一定都是站在黎落那一边的。你想一想,我这个婚礼办成的胜算,还是蛮大的,对不对?”

        乔安然,乔蓉,还有司徒娟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哦,”她还在继续说,“忘了告诉你,你想打压的那些媒体,都是Q‘S手下的人,所以,打压不成功。现在全落城都知道她黎落做了第三者,破坏我和乔祎铭的婚姻,而我的丈夫悬崖勒马及时回头。你觉得,你要是再接近黎落,会不会把她直接变成第三者专业户?!”

        黎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她看着自己在光洁瓷砖上的倒影,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形如槁枯的倒影。

        若是此刻瞎了聋了,该有多好?

        可是,偏偏她不聋,也不瞎!

        是啊,第三者。

        这一场赌局,她满盘皆输!

        输了自己的心,输了自己的尊严,输了自己面对世人的坦荡和从容!

        乔祎铭,很好地,给了她最后的一击重拳!

        她捂住嘴角,绵软地滑坐在地上,虚撑着地面的双臂颤抖得如同一片萧瑟的叶,随时会被吹得灰飞烟灭!

        他们成功地将她推了出去,成了道德败坏,可耻的人。而他乔祎铭,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丈夫,她童欣,则是最大的受害者,最宽容大度的妻子!

        她黎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真的,好狠!!!

        落锦书想起那日在教堂里那些记者的穷追猛打,心口狠狠一窒,目光阴冷地看着眼前的童欣,“你敢!”

        “我不敢,”童欣佯装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可是,你别忘了,我身后是Q‘S,也是童家。我不敢,可是童家敢,乔祎铭敢!”

        咔哒一声,落锦书骨节交错的声音传来,他咬牙,看着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别逼我打女人。”

        “脏了你的手!”一记怒喝从两个人身后传来,年舒直接将手中的香蕉摁在了童欣昂贵的裘皮大衣上。

        后者一阵尖叫,“你想干嘛?”

        “打你个小婊、子!”,年舒揪住童欣的长发,将她往楼下拖去,“老娘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女人的尖叫响彻整个楼道,落锦书在此刻实在无法做出任何有绅士风度的选择,直接将门关上,耳不听为净,可目光触及墙角的黎落,心口更是狠狠一拧,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是不是饿了?”

        “我都听到了。”

        黎落虚弱一笑,“哥哥,不用阻止他们的婚礼。”

        落锦书脸色一僵,“落……”

        “哥哥,我饿了,帮我拿点吃的。”

        落锦书惊喜地看着她,“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你饿了这么久,先吃点粥,晚上我带你出去找好吃的,好不好?”

        黎落轻轻点头。

        落锦书连忙转身从厨房里端出一锅子一直用文火煨着的白粥,“来吃,这是你最喜欢的林记,早上夏唯朵送过来的。”

        “送什么?”,夏唯朵抱着summer出现在门口,看着那一锅子粥,“不是我送的。我才刚来。”

        “不是?”,小素从厨房出来,“这个粥每天都有人固定送来,火候很好,米也很香,那到底是谁送的?”

        黎落则是对这样的争论充耳不闻,看着罐子上的林记字样,对厨房道,“小素,你叫冯奶奶帮我重新做一碗粥,林记的我不想吃。”

        小素应了一声,连忙折身进了厨房。

        粥很快熬了出来,黎落捧在手里,一口一口,小口地吃着,一碗粥很快见底,她又伸手,将碗递了出去,“能帮我再盛一碗吗?”

        众人连连应着,立刻照办。

        一连吃了三碗,苍白如纸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丝血色,所有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悬着的心才算放松下来。

        黎落将碗推开,接过小素递过来的毛巾擦手,“接下来我说的话,请大家记住,并且遵守。”

        语气严肃到让所有人的神经又重新紧绷起来。

        黎落扫视了一眼他们,“从今天开始,你们都不必守着我,该干嘛都干嘛去。朵朵,你回家,每天好好带孩子。还有哥哥,你有多少天没去过Q‘S了?”

        夏唯朵一怔,落锦书比她还要快地提出抗议,“不行。”

        黎落扯出一抹笑,“那你们守着我,是怕什么?怕我会自杀?”

        自杀两个字让旁边的小素倒抽一口凉气,扑通一声跪在了黎落面前,抱住她的大腿,“小姐,你可千万想不开!”

        说话之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原来……,他们真的都在担心这个。

        黎落眼圈一酸,泪差点滚落出来,却又抬手,擦掉。

        然后坚定地看着众人,“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不是因为我不难过,而是因为……不值得了。”

        全心全意的付出,亦是不会再有了。

        落锦书微微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手也略略松开,“可以不用全部在这里,我一个人陪着你就好。夏小姐和年舒都可以忙自己的事。”

        “不必,”黎落拒绝地更快,说罢还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你是最忙的人,所以,你最不应该留下。”

        拒绝得太快,所以理由就显得那样地苍白。

        落锦书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里微微地一痛。这是她从小到大,言不由心的时候惯用的小动作。

        她不是不愿意自己陪着,只是恐怕,将刚才童欣的话听进了心里去吧?

        黎落起身,双手虚撑着桌面,“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明天开始,朵朵,我要去相亲!”

        “……”,夏唯朵一脸惊诧地看着她,“你确定?”

        “我也玩不起了,总得要把自己嫁出去才好,你说呢?”

        黎落笑了笑,“都说二婚是块宝,看谁运气好,能捡到我这块宝。”

        夏唯朵惊喜地大叫了一声,连忙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递到黎落面前,“我手里好多存货,我给你多介绍一个,选一个最好的!”

        黎落点头,将她拉到一边,两个女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大肆笑了开来,妙语连珠,一个接一个地评判着那些男人们——

        “这个,一米八五,胸肌能夹住一根羽毛,猛男吧?”

        “这个,侧脸像不像吴彦祖?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还有还有,你看看这个,身家不要太多哦!少说也有一百个亿!随你花啦!”

        夏唯朵一边说着,黎落一边频频点头,似非常有兴趣地看着那些人。

        两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们,默默地,心痛着。

        落锦书起身,悄然走到门外,点起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

        袅绕的烟雾遮住了他眼里的伤。

        可心口,却像是猛然被戳了一刀般地难受。

        她的拒绝方式,是不是太伤人了一些?

        ……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夏唯朵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她将手机默默收起,一言不发。

        黎落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干嘛不看了,继续啊?!”

        “落,”夏唯朵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用这种方式拒绝落锦书,伤他,也伤你自己。”

        黎落脸上的笑终于慢慢隐去。

        她抓住自己的脖子,垂下头靠在夏唯朵的肩头,声音哽咽,“朵朵,我和他,回不去。我不能耽误他,害了他。”

        他有他的人生,她有她的旅程。

        他还有一个乔正芸,在那样地等着他。

        “我知道,”夏唯朵拥住她,一下一下地拍着黎落的背,带着一股子让人安心的力量,“落,刚才给你说的这些人,你都可以去试试。不为别的,就当是去交朋友,散心,好不好?”

        黎落脊背一僵,刚要拒绝,夏唯朵比她更快地开口,“你躲了一个星期,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时间依旧在走,春天仍然回来。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时间,会帮你解决一切的问题。这一次,你得听我的。”

        黎落莞尔,“当妈了还这么霸道,你儿子知道吗?”

        “别贫,一会儿年舒上来,也会赞成我这个提议的。”

        “年舒?”,黎落这才想起刚才年舒和童欣扭打着下楼了,她立马起身打开窗户朝下一看——

        楼下,哪里还有年舒的影子?!

        同一时间,警局内。

        年舒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扎好,看着对面一脸猪头样,满脸挂彩的童欣,微微一笑,“怎么样?见识到老娘的战斗力了吗?”

        童欣蜷缩成一团,怯生生地看着她,“我要告你暴力袭、击!蓄意谋杀!”

        “谋杀?”,年舒呸了一声,狠狠一口淬在童欣脸上,“谋杀的受害对象是人,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还是人吗?”

        “你!”

        童欣气得一脸通红,摁住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脸色越来越白。

        年舒得意一笑,看着旁边的警察,“同志,她自己气死的,跟我可没关系,你一会儿得给我作证啊!”

        警察头痛地看着她,“年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没有办法通知任何人来担保你出去。”

        年舒呵呵一笑,“没关系,我自己给自己担保。”

        警察:“……”

        他都要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外太空派来毁灭地球的了。

        “年小姐,您再不配合,我们就只能通知您父亲了。”

        “……”,年舒咬唇,犹豫了半晌,才报出一个手机号码。

        警察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出了房间,将她和童欣两个人留在了里面。

        年舒看着童欣,冷笑一声,后者吓得立刻又缩成了一团,连抬眸看她一眼都不敢。

        半晌之后,门终于又被人推开。

        乔祎铭站在门口,眸光冷冷地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童欣找到靠山,气焰立刻嚣张起来,起身站在乔祎铭面前,眼光恨不得要将年舒撕碎,“祎铭,她把我打成这样,婚礼还怎么……”

        乔祎铭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跟在他身后的Amy马上将童欣拉开,“童小姐,我带您去上药。”

        “祎铭,”童欣还想再撒娇,可一说话,嘴角就撕裂一样地疼,最终也只能愤愤然地看了年舒一眼,跟着Amy转身出来。

        乔祎铭则是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年舒。

        后者被他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却依旧嘴硬皮厚地开口,“怎么,舍不得你的小三儿挨打?我告诉你,她才是真的小三,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打死为止!”

        说完年舒还呸了一声。

        跟在乔祎铭身后的其余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见过谁敢跟乔祎铭这么说话的。

        可他却一点也不见恼怒,“需要我保释你出去吗?”

        年舒一怔,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冷笑开口,“你跟童欣搞到一起,智商也被她拉低了么?她蠢到去给黎落送你们的结婚请柬,你蠢到要保释我这个‘凶手’出去?”

        “她送什么请柬?”,乔祎铭口气倏然变冷。

        年舒忽地笑出声,“还有什么请柬?总归不是你乔大少的葬礼咯!”

        “管好你的嘴巴!”,身后的人已经忍不住出声抗议了。

        可乔祎铭却冷冷往后扫了一眼,随从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年舒冷嗤,“无耻!”

        乔祎铭侧脸看向后面的人,“帮年舒小姐办保释手续。”

        “姑奶奶我不稀罕!”,年舒呸了一声,“你给我滚!”

        乔祎铭看了她几秒,最后颔首,转身打算离开。

        年舒心里的那口气却越憋越大,最后忍不住地,就这么爆发了出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冲到乔祎铭面前,扬手将他一推!

        年舒咬牙切齿地开口,“乔祎铭,你混蛋!所有人里面,我是最支持你的!我希望落和你和好!让你给她幸福!”

        胸口的悲恸忍不住就涌出了喉口,将她的眼泪生生地逼了出来,忍都忍不住,“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头?为了花花吃了多少苦头?活该你一辈子不知道花花!”

        乔祎铭眸瞳一沉,修长的指节扣住年舒的肩头,“什么花花?你说清楚!”

        年舒狠绝地一笑,眼里带着痛快,“你真以为花花是黎落的小名啊?我打死也不会告诉你真相!你不是有本事么?你自己去弄清楚啊,你去查啊!”

        “你给我说清楚!她为我吃过什么苦?!”

        他死死扣住她,不肯放松一点点,势必想要从她嘴里知道答案。

        年舒肩头被他抓得生疼,冷汗从额头冒出来,却倔强地咬牙,死活不肯松口,“你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说!”

        乔祎铭再度用力,要将她的肩膀抠穿!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男人踩着公安局门口的石阶缓步而上,逆光站在门口,深邃的眼眸落在乔祎铭的手掌之上,旋即锁眉,微微不悦道,“乔先生,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的女人?”

        乔祎铭和年舒同时朝门口看去。

        年舒当即炸毛,“谁是你的女人?不要脸!莫少弦,别不要脸!”

        莫少弦眉头松开,上前在乔祎铭面前站定,直接忽略掉张牙舞爪的年舒,彬彬有度却又不容抗拒地开口,“乔大少,别来无恙。”

        莫少弦,C市莫家大公子。乔祎铭多少有些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他手掌微微松开,放开年舒,“莫少,别来无恙。”

        莫少弦步形微移,不着痕迹地将年舒护在自己身后,“乔少,慢走不送。”

        乔祎铭看着年舒,“年小姐,改天出来一起喝茶。”

        “谁要跟你喝茶,妈的,”年舒恨不得脱下高跟鞋敲到乔祎铭头上,却被身边的莫少弦长臂一伸,直接拖进了一旁的审讯室。

        “喂,你让我出去,敲死那个负心汉!”

        负心汉?

        莫少弦眉心微蹙,温和一笑,“你不冷么?”

        年舒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和童欣厮打的时候将自己的衣服扯破,胸口稍有不慎便会春光外泄。她脸颊一红,低咒一声快速转身将衣服拢起来。

        莫少弦则是手脚舒展地在审讯室的木椅上一坐,颀长的身姿很快在地上落下一片浓厚的阴翳。

        他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年舒,“上次见到你,是在夜、总会,这次见到你,是在警务室。我真是越来越期待我们下次的相见了,你说,会是在哪里呢?”

        “地狱!”,她气呼呼地看着他,语气自然不佳。

        莫少弦也不闹,只是伸出食指,轻轻敲打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敲得年舒莫名心慌,看着他的手,“别敲了!”

        他竟也十分配合,将手指收回。

        敲门声及时传来,缓解了年舒的尴尬。

        警员走进来看了一眼,目光掠过莫少弦的时候稍稍呆滞了一下,态度明显恭敬了几分,“早知莫少是年小姐的叔叔,我们就不麻烦您过来了。”

        年舒身躯一抖,差点转身就跑。

        “无妨”,莫少弦起身,在警员手中的单子上签下力透纸背的名字,然后看向年舒,“走不走?”

        不走是傻瓜!

        年舒瞪了他一眼,愤愤然地朝门口走去,可女人的脚程到底比不上男人,还没走两步,便被莫少弦追上,直接把她领到了一边,“看来年小姐的老年痴呆症又犯了,我都成了你的叔叔了。”

        “呵,”年舒讥讽地看着他,“我二十五,你三十五,你不是叔叔,难道……,你是我的小迪迪?!”

        拿腔拿调的样子让莫少弦微微蹙眉,薄唇微微一抿,雅致的身躯直接凑近她的身前,吐气如兰地开口,“睡也睡了,摸也摸了。你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得不错,难道,你还觉得你是小姑娘?我的速度和力量,应该也不是老叔叔那么简单的吧?”

        “你!”

        年舒紧张地张望四周,生怕被人听到,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胡说?酒店的监控我已经拿来了,随时可以………放出去。”

        “滚!”

        她狠狠推了他一把,飞快地蹬掉自己手中的高跟鞋,连路都来不及看清楚就这么慌不择路地朝马路口跑去,娇俏的背影慌张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莫少弦则是一直看着年舒离开的方向,眼中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溃退开去。

        最后,冰冷得像潭底的玄冰。

        黎落完全没有料到夏唯朵的速度会这么快——刚刚开口说了那样的话没几天,夏唯朵就已经安排好了相亲的对象,直接将黎落带到酒店。

        不过是两三个星期的时间,再次出门,恍若隔世。

        看着酒店玄关镜子里那个穿着绯色长裙,脸色却依旧苍白的人,她都觉得不像自己。

        本来就又高又瘦的人,此刻更像是能被一阵风刮倒。

        一旁的年舒连忙将包里的唇彩拿出来给她抹了一些,“赶紧进去吧。”

        黎落有些抗拒,还是想要回身,却被夏唯朵拦住,“落,就是交朋友,不一定就要在一起的,你前几天怎么答应我们的来着?”

        人总要走出来,不能困死在自己的那方小天地里面。做朋友的偶尔逼着她往前走一步,也不一定是坏事。

        年舒附和,“我同意,记住,1号桌,别坐错了。”

        都已经出来了,断然没有要回头的道理。

        黎落只能点头,赶鸭子上架一样地被两位好友推进酒店,“你们不陪我?”

        “给你把风。一会儿我们再走。”

        一左一右跟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酒店门口,谁还敢进来?黎落哭笑不得地走进这家五星级酒店大堂的咖啡区,在两位门神压迫性的眼神下,落座。

        心里却开始打定主意,无论对方是谁,都只是交个朋友。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干脆点了一壶热果茶,让侍者拿了两个杯子,自己自斟自酌起来。

        已经到了傍晚,酒店里开始点起蜡烛,所有的灯光都被调暗。

        旁边的服务员开始窃窃私语,说这里今晚被包场,二楼会有喜宴。

        黎落看着旋转楼梯的扶手,上面扎满了粉色的鸢尾,新鲜的花蕊上还有露珠滴落。

        光影朦胧之中,也不知是哪个新娘可以如此幸福,在这样梦幻的环境里,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自己婚礼上,好像也有很多这样的花。

        都是乔祎铭从法国古堡那边空运过来的,他说,要给她最多最多的宠爱。

        眼前陡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颀长身躯,黎落眨了眨眼,思想有些混淆,原来她真的是精神恍惚了。

        起身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可手臂却被人一把抓住。

        黎落终于缓过神来,明白这不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想要离开。

        “黎落,”乔祎铭声音沙沙地,唤着她。

        再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简直恍如隔世。

        黎落全身僵硬,凝出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他,“乔先生,似乎你没有资格喊我名字。”

        烛光暗淡,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她觉得,也不需要看清了。

        乔祎铭的目光却牢牢锁在她的脸上。

        本来的就瘦小的脸越发清减了几分,她身上的那袭绯色的长裙更是衬得她腰身瘦削,不盈一握,仿佛窗外那随风飘荡的柳叶,每一次的飘动都掩饰不住那无枝可依的孤独感。

        虽然她在隐忍,可是,他还是看出了,她眼里那藏也藏不住的悲伤。

        乔祎铭别开眼眸,随意地四处看着,声音轻快起来,“约人喝茶?”

        这里是落城有名的相亲圣地,他也是知道的。

        “是。”

        黎落点头,毫不犹豫地应答。

        乔祎铭伸手,握住那只透明的茶杯,“相亲?”

        “算是吧,”她忍住心口那种坍塌毁灭的疼痛感,答得风轻云淡。

        握住玻璃杯的手倏然缩紧,“算是?!”

        “是啊,”黎落冷笑,“乔大少有空来关心我这个闲人作甚?”

        乔祎铭薄唇微微一抿,“或许我应该帮你把把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黎落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样地看着他,最后,不怒反笑,“再差,也不会差过你吧?”

        他浓眉微蹙,几秒之后,才无所谓地耸肩,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词穷。

        黎落心里划过一抹刺痛的快意,“再说,就算觉得对方不行,也可以玩玩的,搞得谁玩不起一样。就不太好了,对吧?乔大少。”

        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轻浮,却依旧让乔祎铭的浓眉越来越紧。

        黎落提起裙摆,趁自己的勇气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转身,“对不起,失陪。”

        可还没走两步,手臂再度被他捉住。

        乔祎铭一瞬不转地盯着她的脸,“我已经知道了,花花是谁。”

        黎落心口一跳,脸上伪装出来的坚强瞬间破成碎片,“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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