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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我的小野猫知道谁才是真的敌人”


“黎落,重新开始,好不好?”

        乔祎铭的语气平和得绝对是深思熟路之后的决定,也像是笃定了她的答案一样,说罢也就这么看着她,眼神认真而又专注。

        而她却做不到他这样放松。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起,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能听到山间的风声。

        黎落想要说话,却发现早已如鲠在喉,完全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她承认自己吃醋的那一刻,说不定就已经是一种默认,可这种默认,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坦然。

        过了许久,见她不语,乔祎铭又再度开口,“黎落,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我知道上一次的经历和回忆并不好,那么这一次,我们努力彼此温柔以待,好不好?”

        温柔以待,多么诱人的四个字。

        黎落将竹筒茶杯重新拿回手中,握紧。

        “乔祎铭,如果我们都退一步,以后各走各的路,或许会轻松很多。倘若一定要在一起,面对的事情会很繁芜,也有很多事本来可以避免,但是如果在一起,就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选择,你明白吗?”

        “不如我们乐观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不好?”

        乐观,还有比这两个字更无可奈何的字眼吗?黎落咬住下唇,没有再回话。

        乔祎铭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你在怕什么?”

        黎落本能往后一避,“没有。”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往屋内走,“先睡觉,明天想办法下山。”

        “好。”

        可进了屋,黎落便又开始犯愁——白天还好,到了晚上,那张一米二的床就显得更加地局促了。

        她环顾了四周,连地面都是泥土的,总不能让他睡地上去吧?

        乔祎铭看她站在门口发愣,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干脆上前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顾不得黎落的惊呼直接将她安置在了床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间——“这两天都是这么睡的,你知道和不知道,都是一样。”

        黎落大囧,脸上红了红,这个男人她真想把棉被塞到他嘴里去。

        棉被有点薄,山上的夜晚有点冷,黎落却尽量地靠着墙壁,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记得小时候去植物园看花,她要摘花的时候,外婆拦住自己说的那句话——喜欢不一定要拥有。

        她浅浅地眨了眨眼,尽量不让自己的眼圈发酸。

        他说,重新开始。

        如果他不是乔祎铭,只是这山野间的一个猎户,或者农家,她或许,真的就会点头了。只可惜世间没有如果。

        腰间倏然一重,横了一条手臂过来。

        乔祎铭微微用力,将她揽在了怀里,精壮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传来灼热的温度,无关乎情欲,只是一个拥抱。

        黎落闭眼,没有挣扎。

        不知是吹了山风还是伤口本来就炎着的原因,这日到了半夜,黎落还是避无可避地发烧了。

        乔祎铭将她放在春花家,委托春花好好照顾她,然后独自上路——他要徒步走十公里,才能请到这个山区唯一的一个赤脚医生来给她看病。

        黎落双颊烧得酡红,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地喝着春花喂到唇边的水。

        小姑娘因为乔祎铭的话不得不照顾她,可在黎落喝完水之后,还是气鼓鼓地开了口——

        “乔大哥看上你什么了?要这么照顾你?你这个老女人!”

        黎落实在不想在病中应付她,只得沉默以对。

        可春花却更加来劲,“你胸也没我大,你的皮肤也没我嫩!”

        “你还病恹恹的,就是个拖累!”

        黎落干脆转身扯过棉被直接盖在自己脸上,“你的乔大哥我没有要去抢,你可以走了。”

        “你——”

        有时候越是不争就越是让人生气,春花气得直哆嗦,正要再开口打击黎落,就听得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男人急切而又焦虑的声音传来——

        “落!”

        黎落狠狠一震,身上的棉被已经被人小心翼翼地拉开,落锦书充满焦虑的脸在她眼前被无限放大——

        天色微明,当乔祎铭扯着一路小跑而来,差点被他逼得只掉半条命的医生在木床前站定的时候,他耳畔只回荡着春花的那句话——

        “乔大哥,你老婆跟野男人跑了!”

        ······

        落城医院。

        病房的门被轻手轻脚地推开,然后又被小心翼翼地合上。落锦书蹑手蹑脚地退出病房,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自己的西装搭在臂弯之上,转身便看到了从走廊尽头匆匆而来的那个人。

        乔祎铭一脸戾气,一身风尘,目光中有危险的暗芒划过,毫不留情地刺向落锦书。他身上的衬衫早就皱皱巴巴的了,强大的压迫感和气场却依旧扑面而来,比起三年前还有过之而不及。

        落锦书抬手看了看腕表,“比我预计的时间少了一半,还不错。”

        乔祎铭冷笑,“抢别人老婆这种事,似乎你很在行啊?”

        “你怎么知道落不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蔓延到走廊的每一个角落。

        护士经过,奇怪地扫了他们一眼,“这里禁止喧哗。”

        乔祎铭直接绕过落锦书,打算开门,却被他一把摁住,“落刚吃了药睡着了,我想你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乔祎铭放在门板上的大掌又收了回来,双手重新插回口袋,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落锦书,“禁止喧哗,你听不懂么?”

        “所以,去那边吧,”他指了指走廊尽头。

        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一个如优雅的豹,一个如蛰伏的狮,不分伯仲,不让彼此。

        乔祎铭冷冷一哼,慢条斯理地卷着自己的袖口,“落先生本事见长,连直升机都能调来了。直接带走人家老婆,不打招呼的么?”

        “是前妻,”落锦书缓缓勾唇,语气依旧平缓不惊,“难道只有乔大少有这样的本事么?”

        乔氏现在的主人,是他。

        前妻两个字让乔祎铭瞳孔狠狠一缩,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倏然蜷缩了一下,“她心甘情愿跟你走的么?”

        “不然呢?你以为我绑她来的?我可舍不得,”落锦书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却成功惹来乔祎铭一阵哂笑。

        他抬手,修长的指在空中虚虚地指了一下落锦书的下颌,“黎落抓的吧?这几天我太忙,忘了帮她剪指甲,抓得好,我的小野猫总是能够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落锦书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划过一丝谎言被戳穿的窘迫,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转身,看着乔祎铭,“你的小野猫?”

        “难道你还天真的以为是你的?”

        “呵,”落锦书狭长的眸子在乔祎铭脸上来回逡巡。

        两个男人谁也不肯多让,就像两个武士,偏要斗个你死我活,为了乔氏,更是为了此刻在病房中的那个女人,视线在空中激烈地交缠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暗流在彼此之间疯狂地涌动。

        半晌之后,落锦书移开视线,看着窗外的庭院,语气放缓,“你知道为什么落这么讨厌落倾倾吗?”

        乔祎铭眼角轻轻一挑,没有说话。

        落锦书自顾自地开口,也不管自己身边这个唯一的观众有没有在听,“以前倾倾刚来落家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落也还小,刚开始她排斥落倾倾,可是外婆一直说教她,让她只当是个多了个妹妹。所以落在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开始去接受落倾倾。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落病了,外婆也病了。我只能先照顾外婆,安排落倾倾去照顾落。结果落学着去相信倾倾,让她看着自己的输液器。但结果并不好——落倾倾睡着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当时落的药水挂完了,血液回流,她当时吓得大哭。从此以后,再也不相信落倾倾。”

        乔祎铭微微怔住。

        落锦书的声音幽幽传来,“落不会相信伤害过自己的人。我一样,你也一样。我们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机会都不多。你难道不明白么?她在乔家经历过了那些事,你以为你们还回得去么?”

        “更何况”,落锦书折身,双眼灼灼地看着乔祎铭,“你觉得她爱过你吗?”

        乔祎铭心口像是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先是有一个点有些酸胀,后来酸胀的点慢慢扩散开来,蔓延到了全身。

        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那是怜惜,是疼爱。

        他抬眸,浓长的睫毛缓缓掀开,看着落锦书,“那她又何曾爱过你?”

        “可我们有很多好的回忆,所以我的胜算比你多,而且我还爱她。”

        爱?

        从他落锦书口里说出来,这个字就变成这么苍白无力的字眼。

        乔祎铭讽刺地笑了笑,一把推开落锦书往病房走去,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穿过了整个走廊,踢踢踏踏地踩在落锦书的心口。

        握在身侧的双拳缓缓放松,落锦书慢慢将手肘上的西装穿了回来,旋身,然后——

        他看到了站在楼梯口,一脸惨白的乔正芸。

        乔正芸不记得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了,也忘了之前听到了什么。

        耳边反反复复的,却只有那一句——

        我还爱她。

        她的指尖用力的蜷缩着,直到掌心有刺痛猛地传来,才让她凝回了一点力气。

        垂眸一看,原来是那枚订婚戒指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再看他——

        他光洁雅致的十指之上,空空如也。

        没有,没有他那日早上从床上醒来之后送给自己的订婚戒指。

        这是对戒啊,他不戴,那她又算什么呢?

        眼里迅速地升起一层红膜,她努力地控制着眼泪在眼球上的那一点脆弱可怜的张力,不让它们凝结成珠掉下来,颤抖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妈病了,刚才在楼下听到熟人说看到你在上面,就上来看看。”

        落锦书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圈,心口突地一闷。

        乔祎铭推开病房的门,见到床上轻浅呼吸的人,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上前,在病床边落座。

        除去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其他一切都还好。

        已经是接近初冬季节,天气有些寒凉,风也从窗户的缝隙中丝丝地灌着,他伸手调慢了点滴的速度,又微微蹙了蹙眉,想要摁下呼唤铃将护士叫来。

        可床上的人却已经悠悠转醒,见到床边的他,黎落眼中明显地划过一抹放松,“你也回来了。”

        “嗯。”

        他起身,双臂插过她的腋窝将她从床上稍稍扶起一点,又拿过枕头垫在她腰身之后,“感觉好点没?”

        黎落却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之后才道,“你怎么回来的?”

        “我借那个赤脚医生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给远臻和流云,你好点没?”

        “好很多了。”

        现代医学有现代医学的昌明之处,自然不是那种村子里的赤脚医生可以比拟的。

        乔祎铭点了点头,“要不要吃东西?小汤包好不好?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来。”

        “不用,你先去休息一下,”她指了指他的下颌。

        乔祎铭狐疑地抬手摸了一把她指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好几天没刮胡子了,肯定邋遢得不成样子,他笑了笑,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去浴室里洗一洗,你等我出来。我让流云他们回家取我的衣服去了,一会儿他们到了就让他们等我一会儿。”

        黎落想起前几次见面那几个人对自己的奚落,不免有些不自在,“不如我先回避吧?”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有我在。”

        然后便折身进了浴室。

        黎落无奈地看着缓缓合上的浴室门,环顾了一眼四周。这里是VIP病房,所有的设备都很齐全,她干脆摁下呼唤铃,等护士来了要求拔掉针头然后起身走出病房。

        他身边的人,原来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所以拒绝他,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黎落勾唇,有些苦涩地坐在病房门口的VIP休息区内,翻着那些晦暗难懂的医学杂志,心不在焉。

        “黎小姐?”

        有人匆匆而来,唤着她的名字。黎落抬头,才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对方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我们来向您了解一些绑架的细节。”

        “哦,好!”

        她十分配合地将自己能够记起的全部细节说了出来,并且将乔祎铭看到落倾倾的事也告知了对方。

        警察尽责地一一记录下来,“如果再有需要,我们再联系您。”

        “好。”

        黎落起身,“谢谢。”

        “职责所在,不用客气。”

        目送走了那些警察,黎落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然后,便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南楠——

        在一个清晨,刚刚经过一夜激烈运动的乔祎铭被老婆热烈的吻醒,他慵懒的眯眯眼,揽住她问到,你干嘛?

        黎落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秋裤,说天冷了,穿上我亲自为你挑的秋裤吧!

        乔祎铭:

        于是,在那一天,乔氏高层出现了这样一幕:一经理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吸了吸鼻子,喃喃道,空调坏了吗,助理小声的提醒,乔总裁让人把空调关了。

        会议结束,乔祎铭率先步出会议室。

        身后的高管看到他露在西装裤脚边的红色秋裤,一脸讶然地看着助理:乔总最近受刺激了吗?

        乔祎铭去而复返,眉目之间尽是得意之色:你这种没老婆的人是感受不到这样火红的温暖的,我不介意你在我背后说闲话,但是下不为例。

        说罢他将西装裤往上提了提,得意地走出会议室。

        众高管:……

        乔祎铭露出一大截红色的秋裤,一边走,一边对一旁的助理吩咐道,“今年乔氏下面传媒的所有时尚杂志封面,让他们主打这一款秋裤。”

        助理,一连黑线: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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