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9章最差的一届
“辰烈,看来你这个小徒弟酒量和酒品似乎都不太好呀。”琴仙笑道。
“天资不错。”剑仙语气淡然,紧接在琴仙后头说道。
嗤了酒仙蹲下身,看着醉酒后趴在顾倾身上的小徒儿,略显无奈的戳了戳莫晚绯红的脸颊,惋惜道:“你怎就不会喝酒呢。”
“酒、酒尊师叔,快快将他扶开。”顾倾一脸嫌弃的推着莫晚,连连说道。
“我的好青青,让我抱抱嘛。”莫晚搂着顾倾的脖颈呓语呢喃,嗤嗤说着。
顾亦看着闹不嫌事大,从中说到:“离忧,你可别这般不讲情面,怎么说以浅师弟与你是住同一屋的,要不,你送他回去吧?”
“我不……!”顾倾面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拒绝。可他看到兄长似笑非笑的脸还有各位师傅仙尊们略显诧异的神情,便也顿了顿。自小家中教导便是以礼待人,他也一直铭记于心。可偏偏遇到莫晚这个麻烦精,总是让他会忘了那一些教导,做一些不像他平时会做的事情。
他唯有硬生生将拒绝的话语咽回肚子里,恭恭敬敬规规矩矩说到:“离忧明白了。”
告别了师傅、两位仙尊和兄长。顾倾便一把将莫晚扯了起来,将她架起。
顾倾御剑而起,莫晚指着星辰说要摘星,便是一跃而起,险些让自己落了地。
顾倾架着她走,莫晚又迈不动步伐,含泪回归女子本性,嘤嘤说着:“人家太累了,走、走不动了。”
顾倾听得满身恶寒,忙将她往地上一推。只瞧压弯了花草,而麻烦精莫晚坐在地上孩子一般捶地,哭着喊着:“啊啊啊,你欺负我,欺负我!”
“莫以浅,你可要把话说个清楚,儿时初见到如今的昆仑山上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啊!”
顾倾难得说了这么长一句话,莫晚自然是无福听到了,她仍是坐在地上,哭哭啼啼,“你欺负我,欺负我!呜呜呜……”
“分明是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别哭了!”
“呜呜呜……”
“安静!”声音抬高了一丝丝。
“呜呜呜……”
顾倾将手里的剑收入虚空之中,倒吸了一口气,严肃道:“噤声!!!”
面色阴沉,眉头微皱,还有那比寻常时候略高的声音。真真是将莫晚吓到了,只瞧她顿时收了声,贝齿咬着下唇,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那含珠带露的秋波眼中挤出、落下。气鼓鼓红扑扑的面,仿若是一颗熟透的苹果。
她一下又一下倒吸着气还有鼻涕,整个人随着吸气一耸一耸。
顾倾被这样一人这样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不知怎么,似是她的委屈传染到了自己身上一般,着急把头一歪,别扭道:“你、你别看我。”
和醉鬼又有何话说呢。要不把她丢下,自己走吧,反正是在昆仑山上,也不会出什么事。
只瞧下一秒莫晚兀地往顾倾身上一扑,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不可以丢下我!你不可丢下我!!”
顾倾皱着眉,这小子,醉酒了还这么精明。他一手推着莫晚,另一只手反手背在身后掰着莫晚那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指。
一根、两根……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好不好……”
“好,你先放开。”顾倾故作安抚,手上不停。
“不要再丢下我了——母亲。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想要我乖想要我顽皮都可以,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别丢下我,我只要你对我笑笑……母亲。”
顾倾不知不觉停下,低眸看着环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腰间,抬着头一双秋波眼闪着泪水,直直看着他的莫晚。
月光莹莹,顾倾伸手拂过耷拉再在莫晚脖颈的发丝。透过衣领,借着月光,那一条条暗红的鞭痕若隐若现。
莫晚的事,顾倾听过一些。
其实在昆仑山上也有不少人私下说着莫晚的那些事。
她虽说是扬州莫家的独子,却并没有受到独子该有的宠溺——她是被打到大的孩子。
听闻,莫王氏用得一手好仙鞭,是上古仙藤所造。能辨妖邪、能斩历风、能束仙人。因此所挞痕迹留下的伤痕一辈子都不会消散。莫晚衣领下的脖颈初若隐若现,抬起手臂袖子滑落时会露出一手臂的伤痕。
想来,除了露在外的肌肤,她周身上下怕是没有一处好的吧。
虽说莫晚顽皮,可她也仅仅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你母亲曾抛弃过你么?”
“不要丢下我……”
“定是你太过顽皮了。”可是,再怎么顽皮也不该伤害自己的孩子啊。
“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顾倾唤出仙剑,背起莫晚一跃而上。
“莫晚,当年你将我推入泥坑弄脏我衣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了。”
然,我们的莫晚早已趴在顾倾背上熟睡,眼角处挂着泪花,自然是甚都听不到了。
-
翌日,莫晚无可厚非,又是迟到了。
只瞧日晒三竿了,她才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磕磕碰碰跑到学堂,紧接着又被傅老用一本书给砸了出去。
“这个时辰来,你还不如别来了!”
这脑袋吧,又是胀痛又是被傅老给砸痛,莫晚也顾不得什么,直径往地上一坐,捂着脑袋,敲了敲,“昨晚发生什么了,哎呀,头好痛!”
坐在窗边的温业渠趁着傅老转身的空当,探了探脑袋,从怀中取出一个白面馒头往窗外一递,道:“表弟,没吃早食吧?先吃个馒头垫一下肚子。”
“谢谢表哥了。”莫晚接过,咬了一口,嚼了嚼,又揉了揉太阳穴。
“你是喝酒了吗?一身的酒气。”
莫晚卷袖闻了闻,浓浓的酒气是不假。
看来她昨夜不小心醉了,应当是顾倾送她回来的,将她扔到了床上,然后便各自安好了。
“表弟你昨夜去哪了?早晨我与自在兄去思过崖给你送吃食,你不在,还以为你掉下山崖了呢。”
“表哥,迟些与你说,你先好好听课,免得被抓了。”
“无碍的,被抓了大不了出来陪你。”
“看来业渠也想出去啊!”温业渠刚是说完,傅老便出现在他身侧,厉声道。
下一秒,温业渠站在门口,莫晚坐在地上,两人对视一笑。
再过一会儿,萧自在摇着扇子,缓缓而来,“罚站怎么没有我呢。”
神情样貌,别说,仍旧臭屁的很。
房内,傅老说着中秋后京都“戊戌队”选拔规则,报名时限。
房外,莫晚低声与身侧的好友们说起昨夜的奇遇,拜酒尊为师,见过剑尊与琴尊……
房内,傅老说起中秋后的“戊戌队”选拔,便是侃侃而谈,先从百年前墨兰一族在昆仑如何修仙求道,再到世人与修仙者之间的冲突,最后说起那“戊戌队”的出现,真真是天降甘露,不仅仅是救了百姓更是救了仙盟。
房外。
“没想到表弟这遵从本心任性妄为之后竟有这般机缘啊,怕是多年以后,我的表弟也要成为甚尊者了呢。”
“哪有哪有。”莫晚摇摇手,说到。
“明明我们一起历练,怎么莫兄你就有了机缘,而我甚都没有。不公平,不公平!”萧自在别扭道。
“嘿,你这个萧自在,我且问你,若这次没有莫晚与你一道去那沁阳村楼若寺,仅你一人去。你又会如何对待那怨灵的?”
温业渠的一席话将萧自在给堵的哑口无言。
是啊,若是当时只有他,想来结局显而易见,怨灵势必被“戊戌队”捉回京都城交至国老手上,任凭处置吧。
早有听闻,酒尊嗤了生性自在逍遥。昆仑山上,换了一拨又一拨学子,剑尊与琴尊收了不少弟子了,唯有他愣是谁都看不上。
曾有人问他会看上怎样的弟子。
他也不过是饮下酒水,卷袖擦了擦嘴角,淡淡答到:“投缘。”
好一个“投缘”二字,既说了答案,却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无法满足。
因此便也传出了,当世三尊之中,琴尊善于交际,剑尊不善言辞。而酒尊,琢磨不透,不好相处。
房内。
傅老将手里的书一放,继续说到:“今年戊戌队考核是在中秋后,报名截止在七月末。虽说你们面对的不是从昆仑结业的师哥师姐们,便是各州府郡散仙散道者。他们或许会比你们厉害,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历练的机会。还望各位学子们好生把握。”
“傅先生,是在何处报名呢?”落竹问道。
“在我这儿。”傅老答到。
傅老环顾四处,看着堂下的学子还有在门外罚站的三人身形。
这届学子总体来说资质平平,怕是他执教这么多年以来最差的一届了吧。
众人窃窃私语之中,傅老略显失望的收拾案桌上的书籍,兀然,传来一阵坚定有力的声响,似是乌云之中透出的一束阳光,他道:“傅先生,戊戌队考核,我想参加!”
总是带着丝丝疏离冷清之感的顾倾,望着案桌前的傅老,这一次双眸之中难得透出了些许光芒。
对啊,怎么忘了,离忧不正是好苗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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