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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回:他的手段又渐长


钱仕一行人踏着星月离开建晟侯府,除去在侯府里讨了两盏热茶吃,余下的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钱仕没敢奢望在隋御这里占到便宜,毕竟自己身负重任,拿了人家的再手短,但是他们从雒都夜以继日地奔来,隋御管怎么得好酒好肉地招待一顿吧?

但是隋御没有这么做,他甚至都懒得在明面上装一装。这可把钱仕一行人给气个半死,他们前脚一出府门,后脚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怪不得这建晟侯当年会被派封到锦县这种鬼地方上来。时隔这么久,他依然没学会该怎样“做人”。

钱仕任由同僚们发起牢骚,他自己却陷入沉思当中,他们所看到的隋御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校事厂的人之前来过锦县,关于建晟侯的部分提之甚少,而隋御双腿痊愈的消息还是从御前泄露出来的。

因着整个北黎从几年前起,税收就一年不如一年。先是跟西祁鞑子苦战多年,耗费大量人力财力;紧接着便是元靖帝驾崩,剑玺帝上位,雒都内讧持续甚久,最严重的那几个月,内阁六部简直都要瘫痪了。好不容易熬过这些艰难,西北黔州的清王爷又举兵造反。

为何朝廷拖欠锦县边军那么多军饷、军粮?还不是国库空虚,朝廷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以为东野国是软柿子不会闹事,才把军资巩固到京都几大禁军和西南、西北几支守备军身上。

可安静了这么多年的东野国,竟在这个冬季里频频闹出幺蛾子,这教朝廷不得不防!

剑玺帝正是以此为借口,同真正掌管北黎的曹太后商议,一面答应东野国今岁纳贡减半的请求,一面将拖欠康镇他们的军饷补发一半。直到最后,他才敢提出建晟侯的名字,在曹太后面前试探地讲了点关于隋御的好话。

有多久没提起元靖帝,就有多久没想起建晟侯。曹太后望着个头猛窜起来的剑玺帝,这个裴寅远比裴彬要隐藏的深许多。她以为自己挑选了一个最最敦厚的老实孩子继承大统,可这孩子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曹太后应允下剑玺帝的恳求,既然隋御能在锦县上苦撑到现在还没断气,就代表剑玺帝已经派人前去调查过他了。果不然,安插在剑玺帝身边的眼线回来禀明,隋御大约是在锦县上养好了双腿。

曹太后付之一笑,当初应该斩草除根的人,因为当时朝堂事乱冗杂,再加上一时心软,以为隋御那每况愈下的情形,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撒手人寰,就没有派人过来将其杀之。

到底是曾经的北黎战神,他在锦县那种地方居然苟活下来,这教曹太后刮目相看。已然错过了除掉隋御的最佳时机,再想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是以,曹太后令其兄曹宗远寻了个亲信,再次奔赴锦县。这个担子便落到钱仕头上,目下看来隋御还很羸弱,在锦县上也仅仅是勉强生存罢了。

钱仕一行人回到锦县驿馆里,苗刃齐早在这里备下酒菜恭迎各位,他还能不能稳稳地坐在知县这把交椅上,全靠钱仕一句话的事。他点头哈腰地在旁服侍,就差开口给钱仕叫爷爷了。

钱仕坐在长凳上,喝下苗刃齐为他烫热的烧酒,道:“建晟侯……”

苗刃齐的头都大了,天灵盖嗖嗖地往外钻凉风,到底还有完没完?先是李树元跟催命似的,让他各种监视隋御;前不久又来了校事厂的公公和番子,依然围绕着隋御问长问短;这回来了个监察御史,一开口还是追问隋御的细枝末节。

隋御就是他的克星,自打隋御来到锦县上,他就再没过过太平日子!苗刃齐在心里咒骂,脸上却还堆着笑,把隋御老早就教给他的话语复述给钱仕听。

钱仕将信将疑地盯着他,冷笑道:“苗知县所言可真?”

“当,当然。那建晟侯他脾气古怪得很,甚少出来跟人打交道。他那双腿是啥时候好的,下官真的不知道。”

“他们侯府以什么过活?”

“今上不是赏了他们百余亩田地嘛,这二年他们就靠那些地,种点粮食生存。”苗刃齐一脸厌嫌的表情,手上却始终没得闲儿,一直在替钱仕添酒夹菜。

钱仕联想到刚才他们在建晟侯府里的遭遇,心下终信了几分。

一行人鞍马劳顿,大家实在累得很,用过膳后便回到客房里休息去了。

凤染坐在卧房里泡脚,脑子里仍回味着钱仕对她说的那几句话。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她这才抽回思绪,见隋御阖门而进。

“钱仕去了县上驿馆,看来他得在锦县多逗留几日。范星舒刚从知县府邸回来,苗刃齐很听话,我以前怎么交代给他的,他便怎么对外人说的。”

隋御边说边走到凤染身旁,特自然地蹲下身子,两只宽袖撸了上去,就势将双手浸入木盆中。

凤染并拢双脚往旁躲,俯身将他推开,说:“哎,你别闹,邓家的马上就进来了。”

“哦,刚在门口碰见她,让我随手打发走了。”

隋御伸手去抓她的脚掌,凤染闪躲不及踩起一盆水花,竟溅到他的衣衫和脸皮儿上。凤染羞赧极了,想抬手替他抹干净脸上的水渍,却被隋御趁机拉了回来。

他按住她乱动的双脚,嘻嘻地笑道:“娘子跑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人。”

“我……我怕痒,不得劲儿。”凤染扭捏道,余光扫过搭在旁边的长巾,欲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她这点心思哪逃过隋御的眼睛,回首就把长巾扯到自己怀里。凤染彻底泄了气,只好任由隋御揉捏自己的双脚。

“你,你轻点,可以了,可以了。”

隋御举眸乜斜她,特记仇地说:“当初娘子为我洗漱,不是最讨厌我扭扭捏捏的么?还说我害臊起来太像个大姑娘。”

“那状况能一样么?”凤染低声嘟囔道。

她当初不是仗着他残了双腿行动不便,借着擦洗身子的由头故意撩拨他嘛!每次看隋御被她弄得涨红脸皮儿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心里就特痛快,就像是报复了他老大呼小叫发脾气一样。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到底犯在他的手里!

“那个苗刃齐那里暂时没甚么担心的,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他还要长久的待在锦县上,不可能出卖咱们。倒是之前我和你出府借粮,锦县上不少人都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凤染故意岔开话头,特肃然地和他讨论起正事儿。

隋御替她洗好嫩白的双脚,拿起长巾裹干水渍。凤染舒下一口气,低头瞟到地上的木屐,抬脚就要踏上去。只见隋御猛然站起身,长臂上前一揽,直接将凤染挎回到身上。

凤染几乎就是被他用单臂夹在腋下带回到床榻上的。自从他俩有过肌肤之亲,他对她老做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她现在都不觉得惊讶了。

隋御把凤染轻摔到床榻上,继而伏在她身上,说:“钱仕来的突然,不过咱们借粮那事也是在明面上做的,那么多人哪里能嘱咐过来?即便真被钱仕调查出来也无妨,粮食是给前线将士们吃,是康镇和苗刃齐的脸面都已用尽,才轮到我出马。”

“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凤染伸指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这脸皮哟~”

“我在钱仕面前骂了康镇不假,但又没说没和康镇打过交道,不怕钱仕深究。”隋御用微微长出的胡茬蹭在凤染的颈子上,“我已派人去监视钱仕,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疼,隋御,你少折磨我。”凤染实在受不了他了,她奋力转身想要往床榻里端挪去。

隋御一手穿过她的小腹,捞住她往回带,迫使她的背脊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附在她耳边,呢喃道:“娘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睡觉!”凤染气鼓鼓地道。

“我陪娘子睡啊。”

凤染听到这句有歧义的话,再想想自己最近的“惨遇”,她有多久没有睡过整夜的觉了?合着他俩之前睡在一张床上,那么长时间的相敬如宾居然都是假的?

她真快挺不住了,熬鹰都没有他这样的。她突然硬气起来,费劲巴力地把他压在自己身下。

突然和凤染对调过位置,躺在下面的隋御兴致勃勃地眈向凤染,“娘子想要干什么?”

凤染按住他虬结的臂膀,咬唇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咱家地道里藏了那么多东野人,星舒尘哥他们还都是已‘死’之人,就更别说还有钱仕在府外刺探咱们呢。你咋就不知道愁?天天就在那事儿上来能耐。”

“娘子,我拜托你就是找借口也别用这么烂的。你这小妮子的脑袋有多聪慧,我还不清楚嘛?比这大的事儿你都能临危不惧,何况这道小坎儿?不过曹太后让钱仕捎的那句话倒挺耐人寻味。”

凤染点了点头,一径跨到隋御身上坐定,“好啊,隋御,闹了半天,你还在怀疑我是曹太后派到你身边的奸细。你这个王八蛋……”

凤染用劲儿打了隋御好几巴掌,可他都纹丝不动,反而把她的手掌打得红红的。她实在气不过,闭着眼睛豁了出去,开始挠起他的痒痒。她就不信隋御会没有反应!

然后……凤染就尝试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隋御居然不怕痒,更可气的是他还对凤染下手了,她被他挠得眼泪哗哗地往外淌,两腮和肚子都笑得要抽了筋儿。

良久,隋御按住她的手腕,逼问道:“娘子是不是错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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