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抵达的德姆斯特朗（2）

黑湖的人鱼远没有它们在温暖水域中的同族好看。它们有铁灰色皮肤，手持各种铁叉武器，一部分人鱼浮在湖面上，绑着几个湿漉漉巫师学生。
  它们的首领带着几个守卫，来到岸上用手势同邓布利多交流。
  “他们要求你赔偿他们的损失，否则不会释放人质。”邓布利多转述道。
  各个塔楼上，一群人在围观。
  “啊，顺带一提，”邓布利多说，“你们过来的时候貌似违犯了《保密法》。魔法部的人可能要找你谈谈，卡卡洛夫教授。”
  “……这让我有点意外了。”卡卡洛夫说，“请你转告这些……人鱼，就让这些技艺不精的学生弥补了它们的损失再放了他们。”他提高了声音说道，朝被绑着的德姆斯特朗学生们投去冷酷地一瞥。
  那些被绑着的学生们都哭丧着脸。
  威克多尔·克鲁姆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以接受。
  邓布利多很快转达。人鱼们虽然看上去很生气，但还是选择相信邓布利多的担保。人鱼首领朝沉船那边呼喝一声，不停在破坏德姆斯特朗学生拉船动作的人鱼顿时停下攻击，跳入湖底，潜游到湖岸边。
  （守护者……受困……无法接近）
  人鱼首领用手势配合着焦虑地表情告诉邓布利多。
  （黑湖……持续翻滚，无法回归，妇孺……还在下面）
  邓布利多再三严肃地表示他一定尽快处理这件事，把安静的家园还给它们。
  人鱼首领这才带着族人重新回到湖里。
  德姆斯特朗的船被拖到了岸边。学生们抢救被淹了的物资，垂头丧气地汇聚过来。
  “好了，你都见到了，我亲爱的邓布利多，我们带来的船变成了这样，一时之间是修不好了，相信你不介意我在霍格沃兹多停留一会吧？至于我带来学生的问题——”
  “我们会热情地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前提是，我们彼此都怀着友善之心。”麦格教授板着脸说。
  “当然！秉持友谊，”卡卡洛夫的两只手交握到一起，握了一下，然后松开扬起到肩膀两侧：“我热切地盼望着和你们交流呢。我保证贵校遭受的损失，在我回到德姆斯特朗后就会得到补偿。”
  邓布利多保持着微笑，“那我相信你的保证，卡卡洛夫教授。”他用一个略显轻快的口气说，“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你的学生们想必一定很渴望温暖的炉火——现在正是早餐，霍格沃兹已经准备了丰富的美食等候各位，推迟的火焰杯也是时候向大家介绍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卡卡洛夫笑容满面地说，揽着威克多尔·克鲁姆就进入了城堡。教授们也带着一种矛盾的态度邀请他进入城堡。
  ————
  “你们听说了吗？”洛欧和温斯特他们一起抱着被水浇透的被套晒被子，经过城堡面前的时候说。
  下午的阳光难得得好。
  “听说什么？”温斯特问。
  “德姆斯特朗的人其实不想参加这次三强争霸赛。他们遭遇的意外就是有反对的学生偷偷带走了关键的零件导致的。”
  “你在哪听说的？”温斯特诧异道，指挥着大家的被子翻了个面。
  洛欧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迈克撇了撇嘴，插话道：“教授里面这个消息正在疯传，”他双手抱着后脑勺，缀在晒被子的队伍末端，手里什么都没拿，他早把被子全扔给家养小精灵处理了，对晒被子没什么兴趣，“他当然是拿着他稀碎的魔咒去请教弗利维教授的时候听到的——不是我说，洛欧，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打架？你连科伦都打不过。”
  迈克表情嫌弃。
  存在感一向薄弱的科伦从晒软的被子里抬起头打了个哈欠：“……什么叫连我？”
  卡尔扶了一下额头，向科伦解释。
  “我是脑力派！”洛欧恼羞成怒地叫道，“你个莽汉，根本不明白我的价值！”
  迈克无言半响：“但你那脑袋还不够科伦一本书敲得……”
  “那你来算钱？”洛欧不服气道，细数社团的耗费，“上周你和温斯特破坏了决斗台旁边的书架，导致从图书馆借的《巫师决斗礼仪》和《简单家用魔咒》损坏……还有购买草药治疗受伤社团成员的花费……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能老是去医疗翼享受免费的治疗——每个社团都得自负盈亏。还有社团里放的小零食、熬制魔药过程中坩埚的损耗、马上要购置的气象魔毯……”洛欧一说起社团里的东西就滔滔不绝，怨念深重。
  迈克果断装死，一点也不想被拉去算巫师让人头疼的金钱进制，“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别装死，今天你必须得来帮忙算账——”洛欧气愤道。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说你弱鸡的事了，好洛欧，别让我去算那些头疼的数字——我以前学的都是十进制！”迈克连忙求饶逃跑，踩着被子之间的空隙溜着急企图追他的洛欧转了几个圈。
  洛欧因为担心一脚踩上被子而抓不住他。

  温斯特憋着笑：“好了，都别吵了。”他伸手拉住洛欧，挽救了他一脚踏上自己被子的结局，“我们有那么多账要算吗？”
  洛欧哼了一声勉强停了下来，“当然没有，早算完了，我就是吓唬他——就知道他要拿我昨天输给科伦的事说。比起以前我已经很有进步了。”
  “嘿！”迈克抗议地叫了一声。
  “不过……我们自己摸索，感觉已经到了上限。我们需要一个老师来教导我们。”洛欧对温斯特说，“斯内普教授最近还是没空吗？”
  温斯特摇摇头，“显然没有，别指望他了，他一个人既得忙着巡逻、给医疗翼熬药，白天给各个年级上课，现在还要修缮我们的休息室，谁知道他为什么连着接下了几天的夜间巡逻——”
  温斯特表情幽怨了一下。
  大部分低级的魔药现在都是由温斯特来负责。高级一点的还是有斯内普在旁边指导着熬制。斯内普在全力压榨他的休息时间，仿佛在防止他去找哈利波特。
  “说到这个，我们今晚在哪睡？休息室里还有积水，玻璃那些也还需要重新加固……其他人也都对早上的遭遇心有余悸。要不然就和德姆斯特朗的人一起去其他学院挤挤。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还有空位……赫奇帕奇也有地方被水波及了。他们人最多，空不出来了。”
  “要不……”洛欧提议道，“我们睡社团吧，詹妮有准备我们六个人的睡袋。如果其他人也要来，可以用变形术顶一会。”
  “好啊，还可以方便我们偷偷看晚上有没有人去投火焰杯。”温斯特不假思索地说。
  “你们有人想去试试吗？今晚我们可以有想玩点游戏等等看。”他问。
  “先等等看吧，你以前说这个比赛很危险来着……”洛欧嘟囔道，话还没说完忽然间闭紧了嘴。
  温斯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是说过这句话，在邓布利多介绍三强争霸赛的时候，过往比赛的事故已经从故事变成了各种传言传到每个对此感兴趣的人耳朵里，大家都知道三强争霸赛的危险性，也知道邓布利多保证他们对这届比赛做了完善措施。
  但洛欧忽然闭嘴，额头上泌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就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一样，让人奇怪。
  洛欧逃似地避开温斯特视线。
  “……我去准备些蜡烛，你们晚上想玩什么，别玩那些会把教室搞得一团糟的东西。”洛欧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
  “但我只想玩高布石怎么办。”迈克诚实地说。
  “那就别玩。”洛欧驳回去。迈克“切”了一声。
  “我想玩巫师棋。”“推书……”卡尔和科伦纷纷附和。
  洛欧纷纷应下来表示他会去准备，卷起他晒好的被子就离开了。
  ——
  就在德姆斯特朗抵达的当晚。
  邓布利多在晚餐上宣布了火焰杯选拔的规则，并表示接下来的三天晚上火焰杯都会一直被放在礼堂旁边门厅中，直到勇士全部选拔，只有满足年龄线的学生才能参与。
  选拔从今晚万圣节开始
  温斯特余光看见洛欧像是骤然松了一口气，说说笑笑恢复了常态。
  温斯特看着眼前的法式浓汤忽然想起他刚失忆时，以为自己用了前身的躯体，洛欧有时露出的谨小慎危的表情……
  但估计洛欧现在是记不得了。
  “这个浓汤！”洛欧眼睛一亮，“好好吃，温斯特你快尝尝！”
  他们认识的故事讲的太好，以至于温斯特从来没有怀疑洛欧将自己和怀特区分的太快是不是哪里不对。
  但温斯特看着洛欧喜悦地把好东西分享过来的表情，还是跟着尝了尝洛欧推荐的、意犹未尽的美食。
  ……应该只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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