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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谋,西北监军


刘紫月轻拍羞红的脸,她决不承认自己喜欢龙湛。对,她只是被男色诱惑的。男人是毒药,尤其是像龙湛这样的男人,更是毒药中的毒药。她越是靠近,就越是被他所吸引。

        刘紫月捂着呯呯然直跳的心,暗道:醒醒吧,守好自己的心,陷进去了,失去的是你梦想中无拘无束,自在安然的生活。等着你的将是漫长若永生的权海挣扎,世事纷扰,惊涛骇浪,狂风暴雨无止无休。

        纵使你放弃理想中的生活,折去展翅高飞的双翼愿意陪他在这纷繁的红尘中沉浮起落,他未必能待你一心。这个男人自私,霸道,狡猾,与他谈情危险得很。他是皇亲贵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超品亲王。他是三妻四妾又何妨,女人于他不过闲闷之时撩逗的玩意,如家养的阿猫阿狗一样。而你却是满腔情丝无人问,在这深深王府,与一众女人斗来争去,只为了多得他一分的宠爱。刘紫月身子轻抖了一下,清醒不少,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这个男人爱着太累,她要不起。

        朝堂上,皇上重提西北战事,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论不休。贤王坐在朝臣排班队列之首,冷冷地看着两派人激烈地争论。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皇上果然问起他来,意图很明显,欲意闽兵增兵西北。

        贤王病弱弱地靠坐在交椅上拿出一份闽军承递上来的战报,略为无奈地道:“冬去春来,冰消雪融,倭寇连续大规模登岸袭扰,闽兵虽然骁勇能战,然去年闽地连遇数次天灾,封地食邑无法按数收缴,如今正是青黄不接之时,闽地几十万将士饥困交加无粮果腹,战事岌岌可危。臣虽有增兵西北之心,然闽地尚且自顾不暇,若是冒然抽身西北,闽地国门大开,江南危矣!”

        贤王趁机诉苦,述说闽兵艰难不易,奏请朝庭拔粮救援闽地。皇上以闽地受灾尚浅,东华国多地重灾,百姓度日维艰,饿殍人数日增急需救助,朝庭艰难,国库空虚为由驳回。不过特意下旨表彰闽军骁勇,让全体闽地将士充分发扬艰苦奋斗,不畏苦,不畏难,英勇作战保家卫国的精神。

        贤王垂眸暗自冷笑,亏皇上想得出来,想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想着玩弄权势,空怀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却偏偏只会耍些妇人阴私的小手段。早预料到了,他没有对皇上抱过任何希望,因此也就不会失望。他这样做不过是以退为进,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当他退而求其次提出自己随同王妃一起到封地彻查封邑内民户赋税数量与民产时,皇上纵使不愿意放虎归山,但犹豫了一会子,还是点头同意了。

        皇上看了一眼病弱靠坐着的贤王,这个侄儿越来越看不透了,虽然被他远远地困在京城,而且是拖着重病之身,但是仍旧不失对闽地的掌控。而且近来闽地被他弄得跟铁桶似的,里头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对于贤王所承闽兵危矣的奏折,皇上认为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毕竟东南沿海每年开春被倭寇侵扰那是有定例的,只是规模大小不同罢了。

        贤王手里有那样东西,贤王借着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同意调兵,自己又不能强行下旨。可恶,贤王怎么不去死,闽兵三十万这块肥肉空在眼前晃悠,却只闻得肉香,不许他吞下,弄得他想要对西华国用兵,顺便削弱闽兵,裁撤西北常家这个一举数得的想法落了空。暗杀,下毒,诅咒等能用的法子,不能用的法子他都出尽。一个病秧子,眼见着自己就要病死,半路还能与小神医做亲,被神医谷顶级密药九转回还丹给救了过来。

        皇上狠狠瞪了一眼朝班列队才从禁闭中出来的吴宗耀。若不是四处灾情告急,户部人手紧张,不容得他一再撤换户部尚书,他早让吴宗耀这个人滚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指谁赐婚不好,偏偏选了他那个女儿。明知道自己对贤王妃有大用,还不知道找些把柄将人死死地捏在手心。本以为前几日那场官司能助他将贤王妃扒下,结果倒好,女儿没拿着,反害了自己的夫人。蠢,蠢到家了。怪不得为官多年还倚仗着岳家。

        至于西北,既然调派闽兵增缓西北军的计划落空,皇上只好拿出他的第二套备选方案。调拨部份军饷给西北,同时增派一名监军全面督战。

        就在皇上头疼西北监军人选时,贤王提议道:“臣见黄副骁骑参领机智多谋在缉拿前朝余孽上屡立奇功,想来西北监军一职定能胜任。”

        贤王此话一出多人随堂附议,尤其是太子一党。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等皆各自为营纷纷举共荐自己得力的人选。但皇上均未有明确答复。早朝退,大爷寻了个机会与贤王搭话攀亲。让贤王得空带刘紫月常回尚书府看望老太太。

        大爷无奈地道:“她祖母想她了。上了年纪的不免有些长情。”

        贤王扫了一眼大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毒舌道:“吴大人内宅可理干清了,别又出正妻谋害庶子栽赃嫁祸之事,白白累带了本王王妃的清白?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吴大人你可明白?”

        贤王再不理会吴宗耀,登车扬长而去。东华国上下,除了皇上的龙辇外,也只有贤王的汗血宝马紫油梨车能在直入宫庭正殿,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贤王府书房。贤王咐吩龙千展递话给张洲让他做好准备,皇上不日会调派他西北军监军,去西北督战。

        柳千展奇了:“疑,阿湛在朝堂上不是举荐黄二爷去西北吗,怎么好好的差事又落到张洲头上?”

        贤王无语地扫了柳千展一眼。他就是不想让镇国将军府插手西北才举荐的好吗。近来镇国将军府动作颇多,想来也谋的也是西北一事。他的这一举荐,以及他暗中安排朝臣随堂附议,就是要让多疑的皇上看到镇国将军府的在朝影响力,引起皇上的猜疑和忌惮。镇国将军镇守西南临南关关多年,虽只掌半块兵符,但在军中影响巨大,他这是在提醒皇上,西北不能再让镇国将军府诸人染指,免得拿下一相西北王,再弄出一个比西北王更厉害的角色,一不小心丢了龙家祖宗辛苦创建的江山。

        贤王轻笑:“今天的事多亏太子。”太子一党跟言附议,这个效果比他暗中摆弄的几个人来得好。果然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太子党够蠢的。不想让皇上插手西北急于安插亲信的意图显而易见。前有吴星月抓奸揭开太子与黄泽烨密会一事,后有太子党极力保举镇国将军府黄二爷出任西北监军之事,自此后,镇国将军府在皇上心中怕是已经打下太子党的标签。

        贤王转着手中的翠玉扳指,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南疆来使,皇太孙与明容郡主不日到京。”

        柳千展不明白,好好的说着镇国将军府之事,怎么就说起这个。消息他也收到,因此不当回事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么说镇国将军府今天被你坑了一把?你这不会是为小媳妇报私仇吧?”

        贤王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总之你让张洲做好准备,调动的旨意不日就会下来。”朝中有资历领着闲差能胜任派遣的武将除了张洲都有各党派的保荐。党争加剧,皇上玩弄平衡权术隐隐有过火而脱离掌控之势。皇上厌乏党争之心已显,像张洲这样在皇上眼中未在各党派之列的武将,必然会得到皇上格外任选。此番他谋算的就是皇上欲意提拔游离在各党派之外的忠国将领之心。

        柳千展不懂,不过对于阿湛的吩咐他照做就是。阿湛善谋,思维缜密,性子孤傲,强势霸道,又狡黠如狐,成天端着尊贵不凡的架子高高在上地俯视别人,也不知道小媳妇受不受得了他。做为舅舅有必要多教导一下失孤外甥的夫妻之事。柳千展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本简装的小册子拿给龙湛:“给,别说舅舅不帮你,这是舅舅从阿三那里抢劫来的,好好学学,女人是要哄的。”

        贤王轻瞟了一眼柳千展丢给他的名曰《追妻三十六计宝典》的册子,黑着脸丢开,冷冷地扫了一眼柳千展:“看来小舅舅是想媳妇了,也对老大年纪仍未婚配,本王为此日日忧心,一会子让管家将京城的媒婆都请来,一定给小舅舅说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柳千展唬着脸,可怜兮兮地忙道:“不要,小舅舅错了,阿湛求放过。”

        因为要去封地,离去前京中诸事要事先安排妥当,贤王这日公务处理得稍晚。夜深如水,月如霜,贤王合上最后一份折子,揉捏了几下酸涩的眉心后方起身向琴语院走去。穿过二门,走过抄手游廊,远远地就见着琴语院仍旧打着的明亮亮的灯光。贤王微微勾唇,那灯光透着暖暖的家的味道。

        贤王推门进房,见刘紫月披散着头发,抱着书拢着小被歪靠在小塌上睡着了,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抱回床上。刘紫月躺在床上翻动了一下身子,半睁着朦胧腥松的睡眼,含糊地哼了一句:“你回来了?”后又翻身睡了过去。

        刘紫月睡着了,她不知道的是,她睡梦中含糊不清的一句“你回来了?”让贤王心底涌起千般莫明滋味。自从母妃走后,已经很多年没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了。

        果然如贤王谋划的那般,任命张洲为西北监军旨意隔日就下发下来。贤王在京郊别院密室秘密会见副护军参领兼西北监军张洲。

        “此番西北之行异常凶险,张将军可要小心行事。”贤王食指有节律地轻敲案桌,沉吟道,“阿涛还是让他留在京城,本王另派要事给他,本王接到最新消息昭霞姑母已经启程,不日就要回京,家里……”

        “是,多谢王。”张洲躬身行礼道。

        “常家在西北经营数代,根基深厚,盘根错节,将军此行不可妄动。此番皇上只给粮饷不下恩旨,怕是要糟来常家的不满,将军应多加小,注意低调行事。”

        张洲聪明能干,在军中资历也够,有些事贤王稍加提点,他就明白该如何将事情做好。常家虽说在西北根基深厚,但族人与军中的将领们分成数个派系。西北军各派系之间也不是表面看上去的一团和气。内部矛盾颇多,有些嫌隙经过数十年的酝酿,早已经发展成为不可调和的仇怨。

        “记住,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要善用时势,巧妙运用人心。”贤王道。

        贤王让张洲带着朝庭调拨的多有不足的粮饷前去。以粮饷分配为饵,或打压,或拉拢收买再见缝插针见机行事,安插人手心腹渗达到透入西北军内部的目的。

        “与西华国的战事王可有安排?”张洲道。

        贤王冷笑:“西华国去年受灾严重,手中无粮,大规模用兵必不可能。那战事看似凶险艰难,不过是西北兵故意放任为之。常家还等着做他的世袭西北王,不会让西华国真就打过来的。不过你多盯着点常五爷,近来本王收到线报,说是常五爷手中突然多了一批军马。”

        “王的意思是常王爷有投敌之嫌?”张洲疑惑道。

        “投敌还不至于,本王担心有人太蠢了,目光短浅,尽做些杀鸡取卵之事。”贤王凝眸若有所思道。

        皇上正是吃准了常家的心思,才故意以国库空虚为由克扣西北军粮饷。此战西华国不足为皇上所虑,皇上头疼的是裁撤西北常家之事。

        贤王取下腰间的那块龙纹玉佩递给张洲:“这个你拿着,西北自会有人接应你。一切以张将军能够全身而退为前提。事缓则圆,不急,徐徐图之为上,总能如愿。家中诸人本王也会让人多加照管。”

        当年因为大归的昭霞长公主要与其父也就是昭霞长公主的前未婚夫张复再续前缘,在皇权的倾压下,太皇太后硬是逼迫张洲之母叶氏为妾。叶氏出身名门,怎肯与人为妾,于是自缢身亡。皇家见做得太难看了,再加上叶家在文人中的影响力,只得收回贬妻为妾的旨意,让张复为妻守孝三年,三年后再将昭霞长公主下嫁张复为继室。

        叶氏一死百了,可苦了张洲,虽是嫡子,在家里处处受着昭霞长公主的打压,老大年纪硬是不让他参加科考,不得已弃笔从军。在军中凭着自己的本事得了齐国公的常识,不但对他多有提携,还将嫡女下嫁。

        昭霞长公主此番急速回京怕是知晓其女安平县主与严家大爷和离与严佳如失踪的事。以昭霞长公主能作的劲,张家怕是不太平。虽说这些都与张洲不相干,但是昭霞长公主嚣张惯了,最好牵怒于人。最见不得的是张洲比自己儿子优秀。此番张洲升任西北监军,以昭霞长公主的气量,定然又要多翻为难张洲的家小。

        贤王回府,刘紫月拿着水排的设计详图过来。贤王还没来得及细看,便有下头的人来报,说是镇国将军府黄二爷又一次大规模绞杀前朝余孽,并一气缴获三块藏宝图立下大功。皇上大喜加封黄二爷为从三品归德将军兼领骁骑参领。

        刘紫月皱眉看了一眼贤王,摸了摸鼻子道:“我怎么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贤王负手而立于窗前,越过窗子抬头对着蔚蓝色的天冷笑道:“要变天了。”没想到他随意抛出的半部半真半假的前朝密档,真就钓到一头大鱼。只是这条鱼怀揣着怎样的心思,抱着怎么样的打算还未可知。

        “密档中有关前朝宝藏之事,是本王自己添进去的。”贤王眉头紧紧地夹着。

        刘紫月张了张嘴:“……”

        “东华国危矣!”贤王冷笑道,“哼,也就只有皇上那个傻子才会为公然得到的藏宝图沾沾自喜。孰不知,他争霸天下的雄心还没开始,三国十六洲的兵马就已经攻到家门前了。真是蠢,有些东西得之未必是幸事,失了未必是坏事。为帝多年,还是这样小家子性。”

        “镇国将军府此番动作怕不只是为了二爷的升官吧?”刘紫月道。

        “若是只图这个那还好,怕只怕还有后招。”贤王隐隐约约觉感觉到怕是冲着临南关的另半块兵符去的。只是若仅仅为了皇上手中的另半块兵符,怕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地将东华国拖入险境。招来三国十六洲那群恶狼,仅凭镇国将军手中的那点兵权,也难以独善其身。想不明白便不想,索性一气将能引火的柴都仍了就好。

        贤王让人立即备车马进宫,他是东华国超品亲王,不能眼见着东华国越陷越深,让祖宗创建的基业就这样毁在皇上手中。

        ------题外话------

        不好意思,亲们,有些卡文,发得晚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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