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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决意,离别之前,毫无挣扎


钟濮年一听她这话,便是怒了,呵斥她,“可笑,你一介双十毛头小子,怎能独挑大梁!”

        邵湛讥讽,“骠骑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犬子虽年纪双十,可要论战功,也比得上你了。”

        “本将在这训子,干你何事。”

        邵湛甩袖,不理他。

        而这时,拓捷王突然走到钟濮年身边,对他施了个眼色,钟濮年了然,于是不乐意的住了口。

        皇帝见朝堂静了下来,于是移了话题,问向丞相,“甘丞相,甘少卿如今的病情可还恢复的好?”

        甘丞相迎身应答,“回陛下,一切都好。”

        下了朝后,路上,钟濮年对着拓捷王一顿发牢骚,“拓捷王为何要阻止老夫!”

        轩辕鸣鼎说的不疾不徐,“钟叔,我们的大事,只要有大公子在,就得搁置。”

        钟濮想了会,终是沉声不悦,“拓捷王难道怀疑离栖已经被皇帝给收买了?”

        他呵笑,反驳他,“不是收买,是收服。”

        他眉心一跳,“不可能。”

        “若不是收服,那当初大公子为何还要费力寻找良医,为甘少卿治病?”他又说,“他这样做,无疑是在昭告天下,他现在是皇帝的人,在为皇帝办事。”

        钟濮年是她父亲,即使百般不想承认,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不得不面对事实,“不,离栖一向敬重甘少卿,她救他,无关朝堂。”他虽与拓捷王的想法一致,但还是口头为她辩解,毕竟将来要是真的把拓捷王扶上了皇位,那钟离栖就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可不想冒这个风险,将钟家人置之死地。

        拓捷王听后嘲讽,“钟叔,你就承认吧,大公子从来不是我们的人,她从来就不会受命于我们。”

        说完这话后,拓捷王就走了,只留下钟濮年一人站在寒风中。

        当钟濮年回府的时候,整个钟府已经闹翻了天。

        钟离尘哭着不再想要练舞,而长忆则伤心的回了房间留着泪。

        钟母对钟离尘好言相劝,让她去练舞,而钟离尘却怎么也不要去,她哭着趴在钟离栖身上,嘴里喊着,“我不要,我不要,不要离开哥哥。”

        钟母这时看着钟离栖,责备,“你呀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将离尘拉去练舞,耽误了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离栖之前回府前,心情是极为纠结的,她一边期待着号令千军,为国争光,一边却舍不得这里的人。

        听到母亲的骂喊,也不管母亲,就低着头轻轻哄着离尘,“乖,随母亲去,听话。”

        “离尘不要听话,哥哥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她仰头,看着离栖。

        而这时钟濮年从府门进来,便是铿锵一声,“还不快随你母亲一起。”

        他气势威严,吓得离尘又一下躲在了离栖怀里,离栖听见父亲的声音,也不转头行礼,只说,“要是你想再打我一巴掌,我受着,不过你要阻止我去打仗,请恕孩儿不孝。”

        钟母一听离栖这话,便是赶紧上前伸出手狠狠将离栖掐了几下,“翅膀硬了,敢和你父亲这样说话。”

        离栖觉得疼,可却忍着,她言,“离尘,与你母亲去后堂,哥哥要与父亲商量事情。”

        不过一会儿,整个堂屋只有钟濮年钟离栖二人,钟濮年端正坐在上位,眼看着钟离栖跪下后,才说,“决定了吗,与父亲为敌?”

        她摇头,“离栖小时候的先生没有这么教过我,要与自己的父亲为敌。”

        钟濮年一听完这话,便将桌子上的茶杯一下挥到了钟离栖身上,那滚烫的茶水烫了钟离栖一身,不过幸好是冬天,穿得厚,且身上凉,所以才没有被烫到。

        “钟离栖,我真是……枉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离栖从来没有让父亲失望过,更没有与您为敌,为何让您失望?不就是不帮你们的宏图霸业,离栖何错之有,您又凭什么说后悔生下我。”她喊得声音比他还大,似是把这几月以来所有积压的怒火都给发泄出来。

        钟濮年被气得不行,他手指着钟离栖,脸色涨红,“钟离栖,是不是有一天,当我们真的刀剑相向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我为何后悔生下你这个女儿。”

        钟离栖自嘲一笑,“离栖知道,你们一直就在策划谋逆一事,可我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先帝无能,新帝无德,两位皇帝都处处受人限制,这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境地,我钟离栖从来就看不起这样的人。二是我自知我是无论如何也还不清您给我的养育之恩,离栖不孝,离栖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做好离栖分内的事。一不忠君,二不效主。”

        “既不忠君,为何不换个方向,与父亲一起谋大业?”他缓了口气。

        “钟离栖是大梁的铁将军,新帝既然不是最佳皇帝之选,担不得皇帝的重任,那离栖没必要忠心耿耿,可您也说了,让我换个角度想,我也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最后思来想去,他轩辕鸣鼎也不是个好人,所以我更加不会效主。”她本来想说父亲屠国一事,可一想起自己即将出征,不想把气氛搞得那么僵,于是也就没有提那件事。

        确实,如今钟离栖行为做事的很大原因,大多受了父亲屠国,哈丹自焚一事的影响。

        “可我在帮他。”

        “帮他又如何,父亲,这么多年了您难道还不了解轩辕鸣鼎的品行吗?他善妒、阴暗、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以后真的把他扶上位了,他一定会忌惮钟家的势力,将我们铲除的。”

        她又说,“父亲,既然您觉得我会耽误你们的大业,那为何不放我去边境,我走了,你们要天下易主,要夺城弑君,我就定然不会妨碍到你们。”

        “钟离栖,但愿以后真的兵临城下的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不会维护皇帝的话。”

        “……”

        最后钟离栖终于说服了钟濮年,五日后就会启程去边境。

        最后钟离栖去看钟离尘时,她正趴在床上哭的嗓子都哑了。

        离栖走到她身后,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打仗,为何还要哭的这么凶。”

        离尘一瞬转过身来抱住她,“姐姐,我舍不得你,每次听到你要去打仗都好怕你不会再回来了。”

        她叹息,扶着她垂在背上的头发,“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

        将离尘安抚好睡后,她又去了长忆的房间。

        可房间却空空如也,她轻轻走在屋内随处打量,最后在床上看到一个还没绣好的红色嫁衣。

        她将它拿起,长长的流苏垂落在嫁衣上,在离栖心里荡起一阵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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