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元旦快乐
短暂的停留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每个人都是要奔向更好的未来，每个人都在过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王奕峄最近觉得有点烦，他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刘子芸的早安和晚安。虽然平时在学校里碰面，刘子芸看到他也会主动打招呼，但是微信上基本没有聊过天。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给她发送过任何可以靠近的讯号，向来都是碰到了就礼貌的点点头，但是她现在的行为，属实是有点越矩，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平安夜他收到了刘子芸送的苹果，说平安夜吃苹果就不会肚子疼，他没有收。圣诞节又收到了她的贺卡，祝他marrycharismas，他照样拒绝。但是周末又还是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刚做完题，准备休息，王奕峄打开微信，又弹出了刘子芸的消息。
23:02一颗刘心蛋：【明天要一起去川南看跨年烟花秀吗？】
23:45一颗刘心蛋：【晚安。】
“跨年？”莫名其妙。
看完消息，王奕峄照旧冷处理，只希望她能尽早迷途知返。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又碰到了刘子芸。
“哈啰，早上好。”
原本还在楼梯口冻得跺脚的刘子芸，见王奕峄从拐角处上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早上好。”王奕峄淡然的点了点头。
“今晚要一起去川南看跨年烟花秀吗？”
王奕峄颦了颦眉，原以为她知道没有回复就是最好的回复，看来是他想多了，想着就又拒绝了一遍，“不了。”
刘子芸改变了策略，不再给他台阶下，“为什么？很好看的。等我们以后去h市读大学了，就看不到了。”
“我们？”
等我们，以后，去h市，读大学？一句话，字字是重点，王奕峄却又找不到重点，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一脸疑问的看向刘子芸。
“咳咳，我是想说，等高考完我们去外地读大学，想看烟花秀都难了。很多城市不都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嘛，所以想要诚挚邀请你一起去看一次烟花秀。”
王奕峄微微点了点头，“我习惯早睡，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那一起去看电影吗？《陪你一起跨年》好像还挺好看的。”刘子芸又问。
“也不是很感兴趣。”
“那你想看什么？我们可以挑你想看的。”刘子芸跟在王奕峄身后不依不饶的问。
王奕峄转过身来看向她，指了指班牌，“你们班过了。”
眼神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给对上了，刘子芸却犯起了花痴。这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就怎么看着自己，不笑的时候，看人也能够这么迷人。
刘子睿从班门口出来了，就看见刘子芸一脸花痴的看着王奕峄，尴尬的咳了咳。
“小妹，你在干嘛？”
听到刘子睿的声音，刘子芸这才回过神，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哦哦，拜拜，我等下课间再来找你。”
说完就一股脑的蹿进19班了。
……
整个早自习刘子芸都在想方案，准备以退为进的时候，一出班门，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刘子睿。
“等等。”
“咋了？”
“找王奕峄？”
“嗯。”刘子芸点了点头。
刘子睿没再说话，扶了下眼镜，上下打量起了刘子芸。
刘子芸被他这么看着有点发毛，双手交叉抱胸，“干嘛？”
“你这是准备追他？”
“不行吗？”
她的回答倒一点不含蓄，“你上个月还在因为张禹珉哭得稀里哗啦，这个月又开始对另外一个男生开展猛烈进攻。关键这两人还是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不尴尬，不怕别人尴尬吗？”
刘子芸不以为意，扬起嘴角来说，“这有什么的，不是你和我讲墙头倒了就再换一个？反正叶羽凝和王奕峄也互相不喜欢，我勇敢追爱怎么了？”
之前刘子芸就是怕王奕峄和叶羽凝心意互通，要她还不停地往上凑，不就成人人喊打的第三者了吗。
现在知道他俩不来电，就完全没有心里负担了。成天琢磨怎么做才能把王奕峄攻克，书上说，这种男人就是要死命追，等他回头看你了，那就是一辈子。
刘子芸想到这里，又是一脸憧憬。刘子睿听完又是一个白眼，“你还真是一点不知道难为情。”
“那也比你这个闷骚怪要好。”
说完刘子芸又要继续去18班找王奕峄了，刘子睿把她拽到了没人的楼梯口。
“你劝你消停点吧，这都高三了，多刷点题不好吗？我们班那么多喜欢他的女生，也没几个会和你一样上赶着和他说话的。”
刘子睿就差把你别打扰人家学习说出口了，刘子芸却会错了意，“她们不敢和他说话是她们胆子小，能怪谁？我就想约他跨个年怎么了，再怎么抓紧学习也不差这一晚上时间吧。”
“我这是在给你打预防针。现在我俩坐的近，他什么性格我也摸得七七八八。看起来对谁都温柔大方又幽默，但拒绝起来也丝毫不留情面。你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到时候又来骂我。”
谁知刘子芸精虫上身，愣是一句劝没听进去，就听到了刘子睿说自己和他坐的近。立马嬉皮笑脸揪着他的外套下摆就开始撒娇，“好哥哥，既然你俩关系这么要好，你帮我约他出来跨年怎么样？”
真是个好提议，刘子睿直接拒绝，“想都别想。”
刘子芸立马脸上晴转多云，带着威胁的口吻对刘子睿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秘密，你是不喜欢乾乾，但不代表你不喜欢别人，对吧。”
说完又眨着眼睛笑了笑，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
“……”
最终刘子睿还是帮着刘子芸把王奕峄约了出来。
川南江边每年跨年都会放烟花，从晚上九点开始，每隔半小时放一波。有时候运气好的话，还会碰上求婚。
一行人到江边的时候，已经九点二十五了，时间还算早，所以江边的人并不多。
张禹珉本来兴致就不高，自从叶羽凝走后，他每天不是在疯狂刷题就是在埋头昏睡。今天出来纯属于为了组刘子芸的局。
刘子芸和郑乾乾他们还在小摊贩那边挑发光发箍的时候，张禹珉就随着人流走到了渡口。
恰好晚上九点三十分，江岸对面开始放第二波烟花。
严冬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挂在乌黑的天空，零星的几颗星星在一旁发出微弱的光芒。璀璨的烟花随着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
原本嘈杂的江边，此时热闹非凡。不少人趁机拿出手机录像，更有甚者和远在外地的朋友视频直播起来。
烟花秀还在持续，这时身边的几个人突然大喊起来，“我们要暴富！”
“早日脱单。”
“考上临川大学。”
“周秀敏我喜欢你……”
周围跟着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张禹珉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听着别人的秘密和愿望，心中若有所思。
不知道远在两千公里以外的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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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最后一天，叶羽凝照旧来工作室练琴。天气预报说凌晨会下雪，但寒冷的天气并不能阻挡年轻人想要出去跨年的心。
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五十分了，叶羽凝看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见出租车根本打不到，想着干脆走回去算了。
沿路的街道都挂起红灯笼，树上缠着的霓虹小彩灯也全亮了起来，很有过元旦的氛围。
叶羽凝经过还未打烊的面包房的时，想着既然没有出去跨年，那就买个小蛋糕给自己过节。
走走就散了寒气，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离跨年还有一会儿。叶羽凝简单洗漱了一番，就随便找了个台看跨年晚会，时间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
23:57，外面开始热闹起来。
叶羽凝把蛋糕插上蜡烛，跟着主持人的跨年倒计时声，闭上眼睛许了愿。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伴随着主持人的这声新年快乐，叶羽凝把蛋糕上的蜡烛全部吹灭，刚想再拍两张照，就当跨完年了。手机进来两条消息。
乐茜：【宝贝新年快乐啊~祝我们今年校考顺利，一起上北音。明年一起跨年！！！爱你么么么~】
张禹珉：【视频】
给乐茜回了个元旦快乐，叶羽凝又点开张禹珉的视频。
镜头里，各种颜色的烟花在夹杂着一些路人的声音中，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让远离喧闹的叶羽凝，隔着屏幕身临其境。
视频不长，只有一分五十二秒，叶羽凝来回看了两遍，才回来句：【元旦快乐。】
都说当代年轻人出来跨年，只有23:59-00:01这两分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外，其他时间就和焉了一样。六个人来江边吹了三个小时风，看了五场烟花秀，加在一起也只有十来分钟的兴奋。
跨年倒计时一结束，人群也都散开了。
“伙计们，要不我们再去网吧通宵上个网？”想着难得高三了，和小伙伴们一起出来跨年，不通个宵也对不起父母们准的假。丁晨扬的兴致没有丝毫减弱。
张禹珉看了眼手机，划开刚收到的消息，眼底划过一抹愉悦，“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
丁晨扬出声阻拦，“喂，那你这可没意思了啊。”
“我也要回去了。”
见王奕峄也说要回去，丁晨扬更不乐意了，“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扫兴！”
一直在旁边关注王奕峄的刘子芸，听见他也说要走，急忙劝道，“不去上网，去家庭影院看电影也行啊。”
说完又拽来拽像木头一样发呆的刘子睿。
刘子睿这才回神，跟着发声，“难得大家一起出来，要玩就玩个痛快，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对呀，对呀。”刘子芸拉着郑乾乾的手附和，面带真挚和期盼的看着王奕峄。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余下的四人七嘴八舍的开始围攻王奕峄，连张禹珉什么时候走的也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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