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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派内争执


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了一整月,王禅和王诩相处甚欢,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王诩每日除了给王禅熬药以外便是对着书房的医书发呆,怕王禅无聊也会递给他几本,偶尔也会听王禅讲一些外面世界发生的事,他自幼便父母双亡,机缘巧合下被万斌收做了徒弟,便再也不出这幽谷,每日只是钻研医书养生方面的事情,他问王禅什么,王禅便回答写什么,偶尔想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也会一同跟他讲了。一个月来,王禅的皮外伤已经好了大半。

        这天,谷外突然传来“笃,笃,笃。”的响声,身在幽谷中的二人突然听得几声清脆的敲击声,王诩便推着王禅穿过一块块齐整整的药田,走到一片栅栏门前,见在门前等待的正是一面色焦虑的灰衣青年,左手正提着一块木制的圆牌,右手提着一块类似鼓槌的物件,看见王诩过来,赶忙焦急的问道:“王诩师弟,万师叔呢?”

        王诩也认识这人,他对其微笑着说道:“程师兄,我师父一个月前有些要事出了远门,敢问师兄咱们门派里出了什么急事还用到了传音锣这等法器?”那程师兄看了一眼面生的王禅,欲言又止,王诩当即会意解释道:“程师兄不必担心,这人是我师父前些日子新收的记名弟子,也算是咱们自己人了。”王诩早就听过万斌吩咐,不可暴露王蝉身份,当即对面前这人撒了个谎,王禅心中自然是明明白白,想这灵木山也是出了什么乱子,便默不作声,想要听听发生些什么变故。

        “哦,既然是万师叔的弟子,那倒是我多虑了。”那程师兄继续说道:“月余之前,咱们灵木山掌门叶师伯在武道大会上身受重伤,一直吊着一口气,昨夜已伤重不治驾鹤西去了,长老们在青竹堂上召开选拔会议,要从长老中选出一位来担任咱们的新任掌门才是,万师叔不在,你便替万师叔去一趟吧。”

        王诩半睁着眼睛道:“程师兄,你是知道的,我师父向来不在意门派中的事,选掌门这件大事就算我师父在这,他也是不愿意参与的,更何况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两个晚辈,人微言轻,万一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引得某位长老不开心了,以后我们二人怕是要被穿小鞋子了。”

        程师兄面露难色的说到:“王诩师弟,你还是去一趟演武堂吧,选新掌门可是咱们门派中的大事,马虎不得呀!你若是不去,免不了被其他人说万师叔教出的弟子无礼,连竞选新掌门的仪式都不去,实在是不给新掌门面子,恐怕你这幽谷福地想再多住几年可就难了。”

        王蝉讪汕的笑道:“程师兄说的是,这我倒是没考虑到这些,您看我这就准备准备,一会儿就过去。”送走程师兄后,王诩郑重的对王禅说道:“禅兄弟,你并非我们灵木山的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水有多浑,咱们一会到了地方你便装哑巴就是了,这门派内的事我师傅向来是不愿随意插手,眼下连我这种小喽啰都要请过去,恐怕又是丹派和武派纷争,尽是些拉帮结派逼人站队的事。”说罢便从自己床下取出一木箱来,从箱中取出一套灵木山的衣服给王蝉换上,便推着王禅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演武堂。

        二人到了演武场后,演武场早已挤满了人,王诩推着王禅不断的说着“借过”才从这道人墙中穿过,只见宽敞的擂台上正有两名青年缠斗着,他们都穿着灵木山的衣服,一人使剑,一人使棍正斗得不可开交,只见青影闪动,一柄三尺余长的青钢剑猛的刺出,直奔使棍青年的右肩而去,那使棍青年倒也是不慌不忙,飞速舞动手中铁棍将这一击格挡而去,使剑青年诡异的扭动自己的手腕,将剑趁势斜劈,又听得一声清脆锐鸣,使剑青年手中的长剑被一弹而开,虽然还没脱手,但是手腕上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刚才这一击震的虎口受伤。宝剑虽锋,但较使棍青年手中的铁棍倒是短了许多,使剑青年见近身战拿不到什么便宜,便向后连跳三步与其拉开了距离,使棍青年见自己有了优势,便飞速的舞动自己手中铁棍,不多时分周身便化出无数铁棍虚影将自身笼罩在其内,好似身上套了一个黑色的护罩,他一边挥舞着铁棍一边靠近使剑青年想要将其往擂台上的一角逼去,只过了片刻功夫,那使剑青年便被起逼至角落,使剑青年见身后已是避不可避,便右手持剑柄左手扶住剑身,将长剑横在身前,摆好一个防御的架势,谨慎的盯着面前步步紧逼的使棍青年,那使棍青年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待得和使剑青年接近时忽然撤招,手中铁棍重重砸向剑柄,料定使剑青年手中会脱力,待得长剑落地,这使剑青年就算是败了,没想到这长剑青年吃了这一重击后长剑不仅没有脱手,反而借着势头将剑锋偏移了一些弧度,又运用诡异身法从角落中抽身而出,之见使棍青年的左臂上袖口已被划开,露出鲜血淋漓的手臂,显然已是败了。使剑青年拱手道:“孙师弟,承让了!”便快步跳下擂台,那使棍青年也是豪不甘心的说到:“刘师兄武艺精湛,在下佩服。”

        演武场东面坐着四人,个个脸色铁青,皆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他们对面的也有四人,个个气定神闲,皆是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点头微笑的看着刚从擂台上走下的使剑青年,神情甚是得意。东边那四人为首的说到:“马师兄,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啊,以佯装受伤来诱敌,竟也能赢了我的亲传弟子,这等智计果然了得。”

        西边一长须老者满面春风,微微一笑,说到:“牛师弟,应该我恭喜你才对,你的这个弟子怕是已经学到了你六七成本领了,要不了几年便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等百年之后说不定领导灵药山的便是你这位弟子了。”他的话说的已是十分客气,暗中透漏出自己不想让步的意图,那牛师弟自然是不可能听不懂这话,这些常服丹药的老东西虽然和自己师兄弟相称,但是他们的寿元长短也是说不好的,他专修武道向来对丹道嗤之以鼻,眼下演武堂内连续四场战斗双方各自有胜有负,倒也是分不出个高低,当下说到:“马师兄,咱们双方都是长辈,不能轻易在这些小辈面前出手切磋,便约好由各自亲传弟子一一进行点到即止的对战,新的掌门便从获胜多的一方中选出,可如今我们双方胜负不分,皆是二胜二负,咱们门派可不能一日无主,无论怎样都要想法子决出这新掌门来,这事可关系到了咱们门派的未来,可马虎不得。不如来一场公平的投举如何,全门派上下都要参与,我牛井虽然不才,但也是要为咱们门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长须老者听了牛井这番话后冷冷的一笑道:“牛师弟,投举我是赞成的,不过若是连普通弟子也能算作一票的话,倒显得我们这些长老说的话没什么份量了,若是一个普通弟子投给自己,别的人跟着起哄也投给他了那岂不是乱了套了!我马户建议不如就在我们长老中间投举,支持者多胜。”他知道牛井在这些年轻弟子中颇有威信,连普通弟子都能参与投举那样对自己这一方是大大的不利。

        见长须老者说的也是颇有道理,牛井不方便反驳些什么,只得继续争论道:“你那边只有三人支持你,我这边也只有三人支持我,这样做还是分不出什么胜负,在这干耗着也对我们不利,不知师兄你有何高见?”

        长须老者听牛井这样说,脸上露出了仿佛稳操胜券的微笑道:“门内可不止我们这八位长老,深居幽谷的万斌师兄可还没做出决定。”听得这话牛井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起自己门派里还有这么一位深居简出的隐士长老,可投举是自己提出的自己也不好食言,只能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在脑中盘算着应对的计策。长须老者对身边一位毫不起眼青年吩咐了两句后,那青年便将王诩带到众人的面前,王禅也跟着见过了众人,此刻的他早已换上灵木山的衣服,众人只是觉得他眼熟,并未说些什么。

        王诩对着面前的众人施了一礼,便怯生生的转头拜向马户道:“马师叔,多日不见,您的境界又精进了。”他根本看不出马户的境界精进与否,他只知这是一句别人听了能高兴的话,这从他师傅那里学来的。牛井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娃娃说些什么屁话,以你的水准也能看得清我马师兄的境界吗?”马户淡淡的说到:“牛师弟,别那么凶吓坏了后辈,”随即和颜悦色的对王诩说道:“你是叫王诩对吧,怎么万师兄没来?”

        王诩毕恭毕敬的说到:“马师叔,我师父忙些事情,一个月前便出门远游了,料想也快到回来的日子了。”马户听了这话眉头微皱道:“嗯,万师兄现在没办法投举,你是他的亲传弟子,不如你就代替他做出决定。”牛井起身道:“这怎么行!亲传弟子也不过是个弟子,难道你忘了刚才你说过些什么了吗?”众人将王诩夹在中间,你一眼我一语的谈论起来,王蝉在这些师叔面前不敢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之间的谈话气氛逐渐转至剑拔弩张,甚至要动起手来,之前客气的伪装轻易被撕破,双方都不愿放弃掌门之位的争夺。

        牛井怒道:“炼制丹药太过浪费时间,疏于武学锻炼自身,致使本门派在其他门派前都抬不起头来,人家说咱们是二流宗派快要跌落至三流门派了!”

        马户也据理力争道:“本门派祖师自创建门派以来便是丹道武道双修,全修武道岂不是坏了本门的正统?况且本门功法武技像较于其他门派数量少得多,兼修一门丹道至少还能长寿!听你们全修武道恐怕咱们灵木山迟早会没落!”

        听得这些人各执己见,王禅觉得这些人甚是聒噪,当即朗声道:“诸位师叔,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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