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父子放流
仇志伟抄起对讲机:“你们用的啥钓法?怎么个操作法?还有没有富裕的钓组?”
上来就是灵魂三连问。
拿起对讲机,敖海源把详细的经过给那条船上的人说了一遍。
“哦,他们玩儿的是炎月啊,那就难怪了。不过也的确适合女孩子和小孩子这种体力稍差的人来玩儿。”
听见敖海源他们这么说,珉哥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既然有好用的钓组,那就得换。
但是珉哥他们那条船没有炎月也没有通心坠怎么办?
敖海源刚表示启动船给他们送点配件过去。
珉哥表示不用过来,能解决。
只要能上鱼,蘑菇蛋都得给你手搓出来。
从铁板包里选了一个短粗的60克慢摇铁板,下边拴上一个单钩配上软饵就好了。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今天的鱼情似乎与潮水和午时没啥太大关系。
从抵达钓点到开始上鱼,再到现在,鱼口就一直没停过。
鱼口不停,但人不能不歇。
例行的午间休息吃饭、清点战果以及下午的计划。
敖海源他们这条船,最好的成绩居然是敖慕之创造的。
超过4斤的黑头居然有7条,其他的加一起居然有42斤之多。
通过上次的龙形鲍鱼珠光芒入眼,敖海源在这次作钓当中又发现了一丝变化。
过去看到大片的雾气,只是显示这里有鱼,却分不出什么鱼种和价值,只能通过雾气的移动速度凭经验来判断。
这次却不是,敖海源发现这次的雾气好像有了颜色。
以前不管是什么鱼种什么个体,一律都是白色的。
而今天的雾气绝大部分是淡灰色,期间略微带有一些青色。
就比如刚才放的那条大肚子黄鱼棒子,那漂亮的颜色,用一句歌词来形容就是天青色。
“看来上次是给雾气升级了,雾气带颜色是提示鱼的种类和价值了,有机会去一趟宠物市场观察一下最好。”敖海源暗自思索。
经过一上午的日晒,下午的气温回升了不少,频繁的抽竿和剧烈的动作使得不少人脑门已经开始见汗了。
“咕咚咕咚咕咚!”一大口饮料下肚,敖慕之开始坐在钓位上冲盹儿。
阳光洒在大男孩儿的脸上,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咔嚓!”旁边儿的董博君趁敖慕之还没醒,掏出手机给敖慕之偷拍了一张照片。
刚拍完,身后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回头一看,张莹扒在她的肩头看向小敖的方向。
“你还真别说,这小子这么看还真有点儿帅,怎么,你这捆老草想喂嫩牛了?”
“滚犊子!他多大我多大!”董博君嗔怒道。
“没想法就把原图一会儿发过来。”张莹坏笑着。
“我也要!”小应一指董博君的手机。
“好吧好吧,回去就发!”
有的人是吃完了就开始抛竿作钓,像小应她们加小敖则是选择休息,休息过程中观察其他人的成绩,如果很好就开始,如果不好就继续休息。
一上午的不断狂拔,敖海源发现这个钓点的雾气虽然还是有很多,但颜色已经偏淡了,青色少了很多,就连淡灰色也开始向白色转变。
用对讲机和对面船商量了一下,珉哥他们决定继续蹲守。
“那我们去前面再探探钓点,有情况随时联系。”
“好的,你们注意安全!”
通话完毕,敖海源告诉一声船上的其他人。
开拔!
启动船之后,敖海源朝着东偏北方向疾驶。
为什么是去东偏北呢?
因为通过刚才的观察,敖海源发现那边的海域隐约有着大团青绿色雾气的存在,但里的太远看的不是很清晰。
这也是龙形鲍鱼珠光芒入眼后的另一个效果。
雾气看的更远了!
一路疾驰,偶尔也会发现稀疏的淡灰色和青色混杂的雾气存在,敖海源没做停留,直奔那大团青绿色雾气的位置而去。
半个小时以后,敖海源这条船逼近了大团雾气所在的海域。
减速漂行,老敖查看了一下GPS的定位情况。
哦,这是到了长门岩附近了啊。
长门岩,位于海上名山东部22.5公里的黄海深处,由两个小海岛组成,一个叫南岛,一个叫北岛,两岛近在咫尺,隔海相望。
岛周水深15~30米不等,海底,岩、礁、砺、沙间布、交混,沟坎交错、跌宕起伏。
海中,鱼类资源丰富,主要可钓鱼种有:许氏平鮋、大泷六线鱼、海鳗、鲈鱼、真鲷、黑鲷、鳕鱼、黄鲣牛等。
从初夏到仲秋,水温较高时,是该海域垂钓的黄金季节,鲈鱼、鳕鱼、黄鲣牛以及鲷类等洄游性鱼种届时便会纷至沓来“到此一游”,最重的能到20斤以上。
而到了夏季凉爽宁静的夜晚则是钓取海鳗的最佳时机,单尾三四斤的都是常见。
而到了秋冬时节,则是大黑头称霸海底的时候。
敖海源他们今天来的地方,还就是在南岛西边的一队海底礁岩密布的区域。
又看了一眼鱼探显示。
水深有个20多米的样子,鱼探显示水下结构复杂多变,同时有着大量鱼群的聚集。
“水底的情况从鱼探上看比较复杂,做好挂底的心理准备。”
嘱咐一番后,全员各自抛竿入水。
经过上午的一番作钓,炎月钓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在考虑到这个地方的海底情况要比刚才还要复杂之后,敖慕之把钩尖在软饵里埋的深了一些,尽可能的不让钩尖外露。
开挂选点自然不一样。
一船人抛竿下水还没跳几下饵,船头的小应和身后的董博君就各自中鱼了。
从二女手里竿子的弯度和紧张的面部表情,能够判断出这两条鱼的份量。
三五分钟过后,两个女生各自把一条“肥头大脑”的黑家伙提到了船上。
“差不多大啊,三斤左右?”张莹扭头看着如双胞胎般的大黑,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船尾的敖海源他们也是在努力地进行着“扫黑除恶”的工作。
搜了一竿没口,敖海源观察了一下前方海面雾气。
20米左右的位置,青绿色正浓,而且绿多青少。
一个漂亮且标准的过头抛,炎月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曲线,在身前1点方向30米左右的位置扎入海中。
饵入水后,敖海源并没急于合上线挡收回余线,而是静静地感受饵下沉中带来的触感。
很快炎月有了触底的反馈感,正当敖海源想合上线挡开始收线的时候,感觉炎月又开始下沉了。
瞬间老敖反应过来了,这应该是寸劲儿扔到了礁石的顶端位置,然后又被海流给带下去了。
礁顶不可能有鱼,而礁底之间的沟壑才是藏鱼的好地方。这群喜阴暗的家伙,通常最喜欢隐匿于岩、礁洞穴,伺机捕捉过往的小鱼、小虾。
想到这里敖海源也不急于收线了。
慢慢沉吧,要么接口,要么到底有触感了再收。
果不其然,正在炎月沉下去的过程中,一条大黑从底下的洞穴中窜出来,一口就把伞头多须蛆给吞了下去。
敖海源感受着握着竿子的指间传来明显的抖动。
扬竿!走你!
线组足够结实,竿子承受力也足够强大,所以轮子的泄力就不要给了,如果大黑头要线钻进礁石里就没得玩儿了。
但这条鱼的力道很明显已经超过了轮子的最大泄力值。
敖海源手里的MAX SX4000H纺车轮最大8KG的刹车力,即使在泄力锁死的情况,大鱼还是在一点点的往外带线。
哒哒的金属警报声和竿尖的走向提示着鱼在向下逃窜。
稳住,一定要稳住。
敖海源把竿子顶在肚子上,左手弓住竿子,右手则是戴上手套用手去摩擦线杯的转动,以此增加额外的摩擦力,减缓出线速度。
当大鱼不要线之后,敖海源就开始迅速的摇轮收线。
鱼又开始发力的时候就使劲摩擦线杯增加额外的阻力。
仗着水不是特别深,反复了数个回合大鱼就离水面不远了。
“快快快,把抄网递过来。”一旁的陈杰豪激动万分,他已经隐约看到了鱼的身影了。
“卧槽,真TM的大啊!”
此刻,围在船尾的几个人也都看到了大鱼的影子。
波光粼粼的海面下,鱼的身影显得黢黑且又粗又长。
“抄网准备!”陈杰豪接过抄网,准备鱼一到水面就抄。
大鱼到了水面后白肚皮一翻,彻底歇菜了。
“抄!”
兜头伸网,无惊无险~
“噢耶!”
几个年轻男生击掌庆贺。
这条大黑头是真的大。
60升的钓箱外长足有65cm,这条鱼放到箱盖上后正正好好。
用控鱼器自带的称重器称了一下鱼的重量。
6.8KG!13斤6两!
“是条公的。”
判断了一下鱼的性别,敖海源任凭几个孩子轮流抱着鱼拍照。
“哎呀呀,这一条鱼又能吹上一年了!”
“一年?我看一辈子都是它。哪怕这鱼轮回了,也是它!”
那个位置青绿雾气依旧很浓,继续抛投。
再度拉上来一条稍小的黑头之后,敖海源让位给其他的几人。
“来,你们也拉一条过过瘾。”
让位之后,敖海源挤到了船头的位置。
喝着茶水看着儿子钓鱼。
斜阳中的敖慕之,不断熟练地抛投收线,与旁边的小应几人开心的交谈着。
好久没看到儿子这么开心了,发自内心的开心。
突然之间,敖海源想起来了大河之恋里的那句话。
“也不知道该给予他们些什么,或者我们能给予的往往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也许回去之后真的要和老婆好好商量商量了。
下午15点30分。
此时,开始起流了,但是还较缓。
敖慕之再度抛投之后,很快又传来鱼咬钩的信号。
“喔喔喔,这个很沉啊!”
敖慕之高兴的左顾右盼,一眼就看到了身后坐着的老爹。
“爸,这条鱼也不小啊!可能不比你的那条差!”
五六个回合的较量之后,这条鱼也被扯出水面。
不出所料,是一条五斤多重的大黑,还张着大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敖慕之6岁开始跟着老爹在海边钓鱼,虽然不乏大鱼的纪录,但这么大的黑头还是第一次钓到。
书写个人新纪录,敖慕之自然喜不胜言。
整个的软虫一起被这条鱼吞进了口中,摘钩上稍微费了点事儿。
但是突然有人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条鱼的肚子贼大,而且肛门腺位置有点外突。
“呦,这又是一条母鱼啊!”小应一看就明白了。
“嗯,现在正好是许氏平鮋交配的季节。这条大母鱼的肚子里至少有大几十万粒鱼籽。”
敖海源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敖慕之明白老爸的意思,把鱼轻轻的放到抄网之中。
鱼归大海。
又钓了约一个小时后,海流开始变急了。
“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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