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回
徐华阳枪挑张奎焦梦霜巧救华阳
天下举子等待已久,三年一度的武科大考之日终于来临了,考场设于城南较军场。天刚蒙蒙放亮,徐家三兄弟便起床洗漱完毕,吃罢早餐,伙计已经将他们的马匹备好,三人来到外面飞身上马直奔较军场。
较军场人声鼎沸,马蹄声声,赶考的举子们纷纷来到,归列在各方旗下,徐家三兄弟在书有“皖江”二字的大旗下列马站好。前方的主考台上端坐三位主考官,左边是太师张井,中间是老帅焦坡扬,右边是大学士余政。余政面似银盆。五官端正,学问倒也很不错,但遗憾的是此人阴奉阳违,为官圆滑,爱财贪色,与太师张井走得很近。说起来,他也是永宁府宛陵县人氏,祖居天湖莲花垛,(即现在的安徽宣城市军天湖)他与焦坡扬的居住地只有三里之遥,他们从小在一起玩到大,是莫逆之交,磕头兄弟,无话不谈,他们在一起学武习文,投机得如同一人。在武艺上余政远不及焦坡扬,而在文学上焦坡扬也大大不如余政,二人各有所长。十八岁他们又一起进京武考,结果焦坡扬独占鳌头,得中三甲之首。而余政却失望而归,为此焦坡扬也很为他惋惜,但他还是鼓励余政来年文考,终于在来年的文考中余政高榜得中文顶状元,两个磕头兄弟均被任职京城。焦坡扬是武官,常常领兵在外作战,很少回府,转眼好多年过去了,然而焦坡扬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的兄弟余政居然趁着他常年在外之机,色胆包天地勾引起了他的夫人,开始风言风雨他没有在意,因为他不相信余政会做这样的事,直到有一次他由外地回府,在后院亲眼目睹了夫人和余政在一起他这才相信了一切,原来传言是铁的事实,为此二人反睦为仇,成了死对头,而夫人对他的不忠更是令他无法接受,一纸休书休了夫人,无奈丢下一对孪生女儿,夫人李氏出了焦府。而余政为了对付焦坡扬,扩大自己的势力,找个靠山,他与太师走到了一起,他们狼狈为奸,以权谋私,在老家永宁府天湖莲花垛,余政设有银库,里面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黄金白银更是堆积如山,另外,还有大批的粮田,房屋上百间,整个院落规模宏大,院子的前门,建造者标新立异,做了个“八字”型,所以后来人们便将这儿称之为“八字门”。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这时,内务官走上了主考台大声宣布:“天下的举子听着,武考即将开始,在比武之前宣布参考规则,凡上场武考者必须先到台前标名挂号,然后方能参考,如不遵守此规则上场参考,将取消其参考资格。本次武考分为三天六场,胜多者为三甲之首,其次是榜眼,再其次是探花。武考之上刀枪无眼,双方交锋伤亡在所难免,因此不论谁伤谁亡都不予追究,望诸位举子三思参考。”
内务官宣布完毕,武考开始。一位蓝袍小将催马入场来到主考台前,标名挂出:建康府(即今南京)周旭。周旭这时提马缰回到考场中央一抱拳道:“不知哪位朋友愿与周某走上几合?”
“张某愿与你大战几合!”人们都甩脸观瞧,只见从东北角闪出一匹白龙驹,马上之人红袍蓝腰带,在主考台前停马挂出了标号:临安(即今杭州)张奎。立刻较军场一阵骚动,知道他的人都清楚他的背景,当朝国舅,西宫娘娘之弟,太师张井独子。此人长脸,面如黄钱纸,高鼻梁,大嘴岔,虽然其貌不扬,但却心狠手辣。他催马来到周旭面前一摆手:“请!”
周旭取下冰铁枪手中一擒:“请!”
张奎抽刀封势,二人刀来枪往战在一处,若大的较军场雅雀无声,只有那兵器撞击的“叮当”声,不到十个回合,周旭便有些招架不住了,而张奎却连连紧逼,刀刀致命。徐家三兄弟紧张地为周旭捏着一把汗,华志问华阳:“张奎厉害呀,他使的是何刀法?”
华阳道:“我在书上见过,也听叔父说过,好象是八十二路连环刀法,这种刀法是三国时期关羽创下的,此刀法虽好,但很难练成,一旦练成便可所向披靡,它的攻击力非常之强,看不出姓张的竟然练成了这种刀法,看来这是所有应考者的劲敌啊!”
华峰道:“这么说,周旭是死定了?”
华阳道:“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使的是六合枪法,你我都练过,按理说六合枪法神出鬼没,常以四两拨千斤,是可以与之一斗胜负的,可惜周旭的六合枪还有待提高之中,所以才如此不堪一击。”
此刻周旭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枪法越加的乱了,他想败走,可是张奎紧逼不留余地,周旭拼命坚持着,在第十二回合双马交座时,周旭趁机拖枪败逃,按武考规则,只要对方一逃就算败,而胜方不应追杀,但张奎凭着他是皇亲国戚,一惯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杀人如同捻死蚂蚁一样轻松。这次武考表面上是考,而实质上张井早就安排好一切,他让儿子下场比武只是走走过场,杀杀人,摆摆威风,他告诉儿子,遇弱者致对方死地,多杀几个人没关系,遇强者不必恋战,败逃就行,反正输赢状元都是你的,谁也抢不去,有爹这样的话,张奎更加大胆了,下场就是为了杀人,所以遇到周旭这样武艺不精者,他岂有放过之理,张奎早就预料到周旭要错马败逃,因此早有准备,当双马错开时张奎突然急掉马头,跟上周旭,举刀由上至下劈了下来,周旭知道不好,急忙往后仰身,双手托枪崩开了张奎的大刀,他刚一直身,哪知张奎一个拦腰锁玉带,周旭再也躲不开了,“喀喳”一声人分两截,鲜血顺着张奎的刀尖往下滴落,应考举子一片哗然,有兵卒过来用芦席卷走尸体,张奎得意洋洋,横刀立马冲着举子们叫道:“哪位不怕死的请上来!”
话音未落,从场外闪出一匹花斑豹,马上之人手持双斧高声道:“张奎,休得狂妄,待某家挂号与你大战三百合!”
不一会儿,台上挂出:庐州(即今合肥)潘飞。潘飞舞动双斧猛逼张奎,二人斗在一起。华志问:“华阳,你看潘飞如何?”
华阳看了会一儿道:“此人力大无比,招术也不错,可是要和张奎比还是差得多哇,我敢说,潘飞在张奎刀下走不到二十个回合。”
华志不以为然道:“是吗?我怎么看潘飞越战越勇呢?”
华阳道:“表面上是这样,可潘飞坚持不了一会儿,往下看着吧。”
正如华阳所说,十几个回合一过,潘飞便有些顶不住了,双斧的招术开始乱了,汗也下来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而张奎却面不改色气不喘,刀法一招一势快而稳,刀刀紧逼潘飞,潘飞连连后退,举子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为潘飞紧张担忧。忽然张奎一个大鹏展翅,刀走上盘,直奔头顶,潘飞忙双斧往上一架,谁知这是虚招,紧接着张奎抽刀换势,一个脑后摘瓜,潘飞就感到脑后一道寒风,“扑赤”一声,潘飞人头落地。血喷了张奎一脸,他用手抹了抹,更加狂妄地撇了撇嘴道:“还有哪位上来领死?”
华峰催马就要上阵,被华阳一把抓住缰绳:“华峰,别冲动,看看再说。”
华峰的脸涨得通红:“这小子太狂了!我肺都要快气炸了,你瞧他那得意的狂样!”
华阳道:“这小子心术不正,还是等等再说。”
这时已有人挂号与张奎交起了锋,此人身高过丈,膀大腰圆,满脸的胡子如同钢针,标名:明州(即今宁波)刘龙。刘龙手使五股托天叉,练武之人都明白,持叉者力大勇猛,只见刘龙的五股托天叉柄粗尖长,论分量至少也有二百斤沉,而在刘龙的手中如同烧火叉一样,舞动起来轻松自如,只听得叉挂风声“呼呼”作响,张奎的刀左躲右闪不敢硬碰,只得以巧战刘龙。眨眼十几个回合过去了,刘龙渐渐吃力起来,而张奎却从一开始的防守转为强攻,刀刀不离刘龙的后脑勺,逼得他毫无喘息之机,刘龙见势不妙,虚幌一招拨马便跑,张奎没有追赶,从腰间抽出一把飞刀,一甩手,一道白光直奔刘龙,刘龙只感到脑后一股凉风而来,可是再想闪已经来不及了,飞刀从脑后进由脑前而出。刘龙在马上晃了晃摔落马下,整个较军场一片骚动,人们忿忿不平,主考台上老帅焦坡扬怒然站起,冲着张井道:“太师,你我都很清楚,武考历有规定,只许明枪不容暗箭,你儿张奎公然违背考场规定,难道太师视而不见?”
张太师面露傲慢的微笑道:“焦帅,规定可以改嘛!何必如此动怒呢?”
“如此说来,规定和律法岂不是一句空言?”
“那就要看对什么人说了。”
“哼!”焦坡扬拂袖而去……
焦帅一走,张奎更加大胆,肆无忌惮了,他提马在场中跑了几圈,嚷道:“哪位不服,请上来,本公子送你与前三位同伴上西天!”
华阳一个没注意,华峰催马上了阵,挂名之后与张奎战在一起,懂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华峰不是张奎的对手,华阳与华志急得直搓手,这时,华峰一个金蛇出洞,大枪直点张奎的咽喉,张奎侧头躲开,同时大刀顺着华峰的枪杆使了个仙人推磨,这要是被划上手腕就断了,华阳与华志吓了一身冷汗,还好,华峰急忙抽枪,握枪头顺手当棒打了下来,张奎毫不含糊,抽刀海底捞月向上崩去,刀枪相碰,震得华峰膀臂发麻,心说,这小子好大的劲儿啊!真不容易,华峰居然在张奎的刀下走过了二十个回合,这是华阳没想到的,不过,再看华峰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枪法明显迟钝了,华阳做好了一切上阵替换华峰的准备,华志道:“华阳,还是我上吧。”
“不,我上,看了这么长时间,张奎的刀法基本我已有所了解了,我有把握赢他!”
二人说话间,场上已分出输赢,张奎使了一个横扫千军,大刀直奔华峰的胸前,这一招太快,华峰仰身躲闪不及,大刀贴着华峰的额头而过,连皮带肉削去了一绺头发,华峰吓出了一身冷汗,拨马便败,张奎催马追赶,追了个马头碰马尾,张奎举刀就剁,这时华阳催马上阵,抬双枪崩开了张奎的大刀,只听“当啷”一声张奎的大刀被颠起了四尺多高,震得张奎蹼口流血,他长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眼前一员白袍小将,面似美玉,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双目如电,手持一对金枪,张奎用刀点指:“你是何人?”
“我乃皖江永宁府徐华阳!”
张奎已经杀红了眼,举刀就要动手,华阳喝道:“慢!等我挂名再战!”
来到主考台前标名时,太师眨着三角眼打量着徐华阳,他虽然不懂武,但面前的考生气宇轩昂,与众不同,感觉告诉他,这是儿子的劲敌,看来他得帮帮儿子,吓唬吓唬面前的考生,让他知难而退,于是太师冷冷地说道:“上阵是会死人的,你不怕吗?刚才前三位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吧,他们死得好惨啊!”
华阳微微一笑道:“学武之人难免阵前亡,但如果因怕死就不上阵,那又何必学武呢?谢谢大人的关心!”
华阳回到场中,与张奎马打对头,战在一处,一转眼五十回合过去了不见输赢。徐华阳越战越勇,双枪神出鬼没,弄得张奎眼花缭乱,首尾难顾,一个没注意,华阳的左手枪“砰”点到了他的左肩,张奎痛得一咬牙,一愣神的功夫,华阳的右枪又到了,正点在张奎的右肩,张奎又气又恼,舞刀一阵乱砍,华阳左躲右闪,不愿再伤他,可张奎以为华阳害怕了,更加得寸进尺,华阳连连退让,整个较军场一下子沸腾了,有人高喊道:“徐壮士,这小子不知好歹,杀了他,剌死他,为前三位英雄报仇啊!”
徐华阳已经退到了考场的边缘,无法再退了,而张奎却还是疯狂地向他进攻,华阳也火了,他不再退让,见张奎的大刀又从上至下砍来,他忙抬左枪架住张奎的大刀,右手的枪直奔他的胸前,张奎知道不好,可是已经躲不开了,就听“扑”的一声,这一枪扎得太实在了,从后背露出了枪尖,张奎大叫一声大刀落地,华阳的头“嗡”的一下,他并不想致张奎于死地,他以为张奎可以躲开,没想张奎如此迟钝,居然没有丝毫的躲闪能力,血顺着张奎的嘴角流了出来,他指着华阳道:“你……好大的胆子……”
华阳急忙抽出枪,一股鲜血喷溅了他一身,张奎晃了晃栽落马下,主考台上的太师看得真真的,他差一点没痛晕过去,他嘴唇剧烈哆嗦着挥动着手道:“快!把较军场给我包围起来,捉拿凶手!”
御林军在余政的指挥下迅速封锁了较军场,顷刻间人喊马嘶,乱成了一锅粥,太师这时已下了主考台,跌跌撞撞地来到儿子的跟前,抱住儿子的尸体大声号啕,华志冲着不知所措的华阳嚷道:“快跑!”
华阳这才如梦方醒,抖丝缰向外冲去,华志与华峰紧跟其后,余政挥舞着手高嚷着:“别让他们跑了,抓住他们!”
御林军缩小包围圈,将徐家三兄弟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徐家三兄弟舞动手中枪,如同虎入狼群一般,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较军场,直奔南城门,余政领兵随后追了上来,眼看就要追上了,华阳知道他惹了塌天大祸,他不能这样连累华志和华峰,他得让他们先出城,于是,华阳猛然带住丝缰,冲着华志与华峰道:“二位兄弟,你们快出城,我来抵挡一阵!”
华志和华峰也带住缰绳,华志道:“华阳,不行!要出城一起出城,要死一起死,我们怎能把你一人留下呢?”
“华志,他们要抓的是我,只有我才能引开他们……你们走吧,再拖延就来不及了,城门一关我们一个也走不了!”说完,华阳掉转马头冲向追兵。
华志与华峰一咬牙,无可奈何,撒马冲向城门。
华阳拦住了追兵,杀在了一起,御林军越来越多,将华阳团团围在中间,一场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日入黄昏。华阳心想,这会儿华志与华峰差不多已经出城了,不能恋战,三十二逃为上策,想到此,华阳抖抖精神,朝西北方向杀去,只见他双枪如同雨打巴蕉,又似秋风扫落叶,御林军沾上死挨亡,很快冲出了包围圈。天渐渐地黑了,追兵燃起了火把,追喊声一片,华阳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慌不择路进了一条死胡同,追兵赶到封锁了出口,并往里射箭,华阳明白,往回杀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只能被箭射成剌猬,想要生还只有弃马跃墙,别无选择,想到此,华阳心中一阵难受,他拍了拍马头:“伙计,对不起了,我要舍你而去了,咱们缘份已尽了,从我开始学武你就陪伴着我,我真舍不得离你而去,可是今天……”华阳抹去了泪,仰头看了看面前的高墙,抬腿上了马背,紧接着纵身跃起一丈多高,登上了墙头,借着微弱的星光,华阳发现墙这边是一花园,他轻身飘然跳下,如同半两棉花落地。里面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墙外乱哄哄的叫喊声,他顺着院墙进了一个小圆门,里面靠东角的屋子窗户映出了灯光,华阳闪身推门进了屋子,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小艾,热水提来了吗?”
华阳顺声看去,只见里屋一位女子正背对着他泡在木盆里洗澡,他的脸猛然一下子热了,刚要退出去,那女子转过了身道:“小艾,快点。”
她猛然抬目发现是一个满身是血的陌生男人在屋子里,她吓坏了,捂住胸部大叫起来,这一叫可吓慌了华阳,他急忙奔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别叫……”
女子挣扎着,华阳缓缓松开手,女子喘吸着,万分恐惧:“你……你是什么人?”
华阳一脸的无奈:“小姐,我不是坏人,你别害怕。”
“你还说不是坏人,可你……你还看!”
华阳这才意识到面前是一个赤身的女子,他忙背过了身道:“小姐,我不是故意冒犯,我真的不是坏人,是有兵追我,我才误闯进了小姐的浴房。”
女子迅速穿好衣服:“你既不是坏人,为何有兵追你?”
“我杀了人。”
女子更加大惊失色:“啊!你是杀人罪犯?”
华阳忙解释道:“不,小姐,我说实话吧,我在武科场失手扎死了太师之子张奎!”
“真是这样吗?”
“绝无假话。”
“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话。我来问你,你姓字名谁,哪里的人氏?”
“不瞒小姐,我姓徐,名华阳,家住皖江永宁府。”
“徐华阳?”女子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你转过来。”
华阳转过身,他这才发现面前的女子美貌出众,倾国倾城,神态气质稳重而洒脱,他好似曾在何处相识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但他知道这是一位大家闺秀;女子也同时打量着华阳,虽然他满身是血,满脸是汗,但丝毫也掩饰不住他飒爽的英姿,女子的眉宇之间不禁抖动了一下,脸红了,她道:“你就是拦住怪兽,救了焦二小姐的徐华阳吗?”
华阳一惊道:“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就是焦帅府哇。”
“什么?我又进了焦帅府?”
“是的。”
“那你是……”
“焦帅之长女,焦梦霜。”
华阳好似做梦一样:“大小姐!”
“徐公子,叫我梦霜吧!”
二人正说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华阳面显慌色,梦霜说道:“是我的丫环小艾来了,你先去秀楼上躲一下。”
华阳上了秀楼,丫环小艾提着热水进来,梦霜道:“怎么到现在才来?”
小艾放下提桶道:“大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太师和余大人带兵包围了我们帅府!”
“为什么?”
“太师说有个杀他儿子的凶手逃进了我们帅府。”
“老爷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爷和二小姐正在和他们理论哩。唉,小姐,您怎么不洗了?”
“洗好了,你去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了。”
“小姐,我还得陪你上秀楼哩。”
“不用你陪,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这……小姐,您怎么了?怪怪的。”
“没有……去吧……”
小艾感到莫名其妙,一边往外退一边道:“大小姐,您这是……”
“哎呀,小艾,你烦不烦哪,让你走你就走,这么罗嗦。”
小艾出了屋子,慢腾腾地离去,梦霜还不放心,来到门口望了望,确信小艾走了,这才闭门上了秀楼:“徐公子,出来吧。”
华阳从隐蔽处出来,深深施了一礼:“小姐,谢谢,我该走了。”
梦霜一愣道:“你说什么?走?你走的了吗?你没听见小艾刚才说帅府被包围了吗?你这样出去,不是自投落网嘛!”
“可我不能连累你们受牵连哪!”
“哪里的话,你是小妹的救命恩人,再说,你并非是故意杀人,而是在武科场失手杀人,本来刀枪就是无眼的嘛,何况,你杀的是恶人,杀得好,为我们京城除了一害,张奎倚仗着姐姐是娘娘,爹又大权在握,在城里无恶不作,欺男霸女,老百姓都恨死了,你杀了这样的人,百姓们会感谢你的。徐公子,我劝你还是暂时不要离开帅府。”
“小姐,这……万一他们搜查怎么办?”
梦霜想了想道:“进帅府搜查不是那么容易,除非有万岁的圣旨,不过为了万一,你还是跟我到秀房,女儿家的卧房还是比府中其它地方安全些的。”
“可……小姐的闺房,我怎么可以……”
梦霜的脸颊微微一红:“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本章完)
https://www.lingdianksw8.cc/77/77852/20948437.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lingdianksw8.cc。零点看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ingdianksw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