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巨人湾
在巨人堆里走，格文感觉自己就像个孩子，巨人刻意放慢了脚步，而格文他们又必须加快行走。穿过这片群山，他们便不再看到山了，山峰成了背景，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群山是巨人族最好的屏障，阻隔了外人进入，更让这个种族变得异常的神秘，四周臭极了，巨人们顶着长长的毛，而牦牛身上散着野兽的臭味，在冲锋时它们是凶猛的野兽，但在巨人驯化后他们是听话的坐骑。
“他会说我们的语言！”盖瑞低声地说道生怕巨人听见“虽然说的不好，他们还有名字，他叫阿尔什么来着”
“阿尔巴塔”贝里西奥提醒道“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吓人，身高差不多，但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人类，他们有自己的武器，语言，甚至有等级之分。”
“但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儿呢”波利带着哭腔说道。
格文将他拉到身边说道“卡努特已经回去报信了，波利，你最好走快点，我不敢保证你掉队了巨人会不会把你给煮了，你没听这个阿尔巴塔说吗，他带我们进入巨人湾，带他们见他们的巨人大王。”
出山的路很难走，不仅崎岖不已，整个地势还呈现向上的走势，这才走了没多久，却已感觉精疲力尽，格文抬头看到鹰隼在空中翱翔，经过头顶时，出尖啸的响声，在山谷中回荡，树林和草丛中不断出婆娑的响声，是野狼？野猪？或者是大角鹿！格文还没见过这种动物，他在村里听人说过，那是一种生活在西方大6的动物，有着盾牌般的巨角，听说整个安塔克平原上随处可见，安塔克族的卡斯甚至会骑巨大的大角鹿。对前方即将生什么，格文无法预料，也许进入巨人大王的属地后，他们便会被杀死，甚至被吃了，但为什么他们还要带我们走那么长一段路呢，在背后的山谷中就可以杀了我们，恩，或许他们只是想我们走到他们的营地后杀死我们，这样他们就不用一路驮着我们走了，卡努特这个笨蛋能带贝尔摩找到这个地方吗，格文不禁有些恐惧，人的恐惧往往都来自于未知。
行至平原后，大山移到了背后，他们又走了一个多钟头了，但似乎巨人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想法，骑着牦牛的阿尔巴塔一路没有说一句话，但格文听到几个巨人中间的对话和笑声，他们说着听不懂的古语，或许他们在嘲笑我们这群小矮子的命运吧。他们的军队在尖啸山谷的入口处便遭遇了巨人斥候队伍的进攻，而那里距离巨人湾有至少两个钟头的行程，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格文越觉得奇怪。
“你说带我们去找你们的大王，他在哪里，我们已经走了一个钟头了。”他终于仍不住高声问道。
牦牛停下了脚步，转身过来，鼻孔中喷着热气，尽管牦牛吃草，但它的牙齿仍然十分尖锐。阿尔巴塔骑在上面说道“就在前面”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远处说道“我们到了”
顺着他指向的方向，他们看到了一座巨石堡垒。随着前行的推进，堡垒的样子逐渐的显现到面前。这不是一座完整的堡垒，到处是断壁残垣，整座堡垒均是以巨石堆砌，但早已倒塌，没有任何装饰，巨石参差不齐，他们在此生活了千年，依靠着这样的建筑栖息和繁衍。阿尔巴塔从坐骑上下来，从腰间掏出一柄牛皮制成的号角，低沉的号角声再度响起，响彻整个平原，波利捂着耳朵叫道“他们要来吃我们了！”
“闭嘴波利，你再叫喊，我就射穿你”马格拉警告道。
从巨石堡垒后，走出了几个巨人，最高的那个身高过了十尺，他有着一个大鼻子，身上披着一整块牦牛皮，牦牛的头颅挂在他的背后，他的手掌大得足以捏碎一个人的头颅。很明显他是他们中的领袖，而格文注意到，这个巨人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瞎眼的残肉已凝结在了一起，好的那只眼睛睁得老大，表情狰狞而略显恐慌。阿尔巴塔看到他都单膝跪在地上，伴随他走出来的是两个巨人勇士，赤裸上身，赤着脚，咧着嘴泛黄的牙齿。而在他们背后，是一个身着兜帽红袍的人，兜帽戴在头上，看格文仍能看到他的样子，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微胖的体型，六尺出头的身高，他不过是个正常人。
高大巨人用古语提问，随后阿尔巴塔用古语回复。
“他们在说什么”格文问那个兜帽男子。
“阿尔巴塔告诉巨人大王，在山谷中抓获你们，逃走了一个人，可能是回去报信了，没有现斥候部队”男人回答道。
“你不是巨人”贝里西奥说道。
“是的，很明显，我不是”男人张开双臂说道“我叫凯尔布洛。”
“阿尔文尼人！”巨人大王突然用他们的语言说道“我，本该让阿尔巴塔杀了你们，但，我改变了主意，杀戮是……凯尔布洛教我的”
“杀戮是瘟疫”男人提醒道。
“对，杀戮是瘟疫，我叫托尔·托德·托利，这片巨人湾由我统治，阿尔巴塔是我的勇士，这两个是塔兰托和图托。”
“这是你们堡垒？”格文问道。
“不，这曾经是我们的堡垒，但是摧毁了，毁于巨人内战。”托尔说道“在你们的人找到进入巨人湾之前，我们生了很多事情。”
“巨石堡垒曾是巨人的聚集地”在他们被带入堡垒时凯尔布洛解释道“曾经他们生活于此，但生了一场巨人内战，战争摧毁的堡垒，死伤了很多巨人，巨人的人数开始锐减，虽然每一个巨人的寿命都要长于普通人类，但巨人的繁衍成了很大的问题。曾经在巨人湾遍地都是巨人，而现在你看到的是遍地的荒野和躲藏起来的巨人。他们担心你们侵入巨人湾，便派出斥候在尖啸山谷中寻路，以牛皮号角传递信息，听上去就和牛群的声响差不多。”
“尖啸山谷驻扎着数千士兵，还有两个巨人被绑在牢笼中，他们只要找到进入巨人湾的路，便会和巨人开战。”格文说道。
“千百年来，从未生过正面的大型交战，巨人只是栖息在这片巨人湾中，而这里地势很高，船只根本无法登6，通往这里的只有从尖啸山谷进入，他们把守着入口，杀戮是瘟疫，阿尔文尼人不仅掠夺希尔洛斯和艾斯洛，更想将巨人湾变成自己的属地。”凯尔布洛将兜帽掀下，他留着长长的卷曲黑。
在一片断壁中，有一堆篝火，中间放着一整头牦牛，四周有十几个巨人战士，旁边堆着一些石斧和破旧的青铜武器，看到托尔便走到面前下跪。托尔大王说了一句听不懂古语，他们便站了起来。
“这里是我们的一部分”大王说道“曾经我们有很多，战争和瘟疫夺走了我们的子民，凯尔布洛拯救了我们。还教会了我们说你们的通用语。”
“还有多少尚存的巨人？”贝里西奥问道。
“几百人吧，但不是所有的都能战斗，还有一些平民。”阿尔巴塔咬牙说道“如果不是托尔有命，我早就掐断了你们的脖子。”
“很好”凯尔布洛说道“巨人没有恶意，而你们不过只是士兵，甚至连士兵都不是”他看着胖子波利继续说道“但和你们同行的军队挺近巨人湾时，会生战争，杀戮是瘟疫，杀戮的心里会蔓延，一旦开战，巨人将遭到灭顶之灾，而你们的人也会死伤惨重，他们有着巨大的力量，托尔大王一拳便可击碎一头大牦牛的头骨，恐怕在巨人被消灭前，你们的几千士兵也会陪葬，而你们获得的不过是一片巨人湾的平原罢了。”
托尔大王点点头，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格文一开始不敢与他对视，怕像传说那样他的独眼会摄取人的灵魂，但他尝试看了一下，并没有生任何事情，人类对于这样的神秘的种族充满了幻想和猜测，没有给他们多加几双翅膀，说他们会使魔法已经算是很好了。
“我们不想开战”贝里西奥回答“但，你们必须明白，要开战的，不是我们，也不是贝尔摩柯奥或是塔克利特迦奥，此战之后他都会臣服于另一个迦奥之下，而是朗格拿·加尔维斯，他是最强大的迦奥。”
“但格德兰海盗从未突破过岩石湾，除了在城墙上留下的损害外，甚至都没杀过泰里昂·奥瑟里斯在地上用长剑划的一条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加尔维斯家族的祖先正是奔马城的领主，洛瑟·尤斯塔斯接替了他，据我所知虽然郎格拿迦奥只是加尔维斯家族的旁系，一支很早就已在格德兰岛的家族，但他的血脉中仍有盎格斯-拉克鲁人的血统，阿尔文尼人会甘愿受他的统治吗”凯尔布洛强调。
“凯尔布洛，不用啰嗦，让我阿尔巴塔捏碎他们的脑袋就行了。他们很勇敢，但还是会死在我的手里。”
“住嘴！”托尔大王警告道“他们有两个我们的俘虏，而他们几个，也是我们的俘虏。”
“我们一文不值，大王”格文开口说道“我是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子，波利是个你吓他一下就尿裤子的胖子，刚说话的贝里西奥，他的父母来自艾斯洛，马格拉我们的弓箭手，您注意看就会现，他是个瘸子，雷克斯我们的双斧战士，他恐怕是我们当中看上去最像战士的人了，盖瑞，纯种的阿尔文尼人，他有勇气但和我一样，缺少剑术。恐怕拿我们当俘虏是个错误的决定，贝尔摩柯奥甚至会先你一步射杀我们。”
“你叫什么，私生子”托尔大王问道。
“格文·柏特拉，这是我母亲的姓氏，因为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而我母亲不过是一个酒馆中过气的妓女罢了”
“那你来这里干嘛”
“赢得荣耀，我向贝尔摩柯奥誓，他宣布我成为他的瑟罗奥，我便不再是私生子了。”格文郑重地回答。
“荣耀当不了饭吃”大王拍着肚子说道“饿了，图托，去看看那头牛烤完了吗！”
晚餐的时候格文他们分到了一块牛肉，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了，靠着残壁的十几个巨人分享了这头牦牛，这显然是吃不饱的，胖子波利一口都吃不下，始终担心巨人喂不饱会把他们给吃了。“他们吃熟的东西”雷克斯磨着双斧说道“我听说炙烤的人肉并不好吃，尤其是你满身肥腻的肥肉，胖子！”
“你才是胖子呢”波利顶嘴道。
“我劝你还是吃一点吧，波利”格文建议“明天可能贝尔摩他们就会进军这里，到时候是大战还是谈判，谁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有牦牛吃。”
胖子点点头，勉强地嚼下了一块牛肉。
“他们没有夺走我们的武器”盖瑞提醒道“我们或许可以乘他们熟睡的时候！”
“想都别想，他们有十几个人，光那个托尔大王，便可对付我们所有人了”马格拉提醒道“他们没拿走我们的武器，是觉得我们根本不足为惧，山谷中的对战你看到了，要捅死一个巨人要用多大的气力。”
“那么或许我们可以说服凯尔布洛帮我们逃走，至少他看上去长得和我们一样”盖瑞继续提议。
“他获得了巨人大王的信任，就那个独眼巨人，恐怕他不是一个随便可以出卖他们的人吧，况且牛角号角一吹响，谁知道剩下的巨人躲在哪里。”马格拉继续否定了他的想法。
“那我们只能等待？如果贝尔摩撤军，难道我们一辈子等下去？”盖瑞向着墙体空挥了一拳。
巨人似乎对他们很放心，没有用绳索，更没有用铁笼。入睡后，十几个巨人出的鼾声震耳欲聋，只有波利一个人用鼾声回击。格文睡不着，他将佩剑“蔷薇之心”压在身下，用右手握住剑柄，或许在死之前可以抵挡一下。到了半夜的时候，他想上厕所，便起立绕到石墙之后，起立时，他将剑带挂到了腰上。石堡外他看到有几个巨人在窃窃私语，他认出了其中一个，先前骑着牦牛的阿尔巴塔，还有两个巨人，他认出了他们的样子图托和塔兰托。但他们的样子告诉他，他们说的话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因为图托每说一句话，都会抬起他巨大的手掌遮住自己的嘴，而阿尔巴塔的眼神总是在四处飘荡。
格文压低着身体，摸着石墙缓步前行，等他听见他们的声音时，他现他们说的是古语，他没办法听见。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凯尔布洛，他带着兜帽，向自己平移过来。他想干嘛，他现我了，他会不会告诉巨人。
“阿尔巴塔想谋杀托尔大王”凯尔布洛说道。
“这两个是托尔大王身边的两个巨人啊”格文轻声回应。
“阿尔巴塔是托尔大王最信任的勇士，图托和塔兰托是最接近托尔大王的人，他们要反叛，他们想拿着大王的头颅献给你们的贝尔摩柯奥。”凯尔布洛仔细聆听后翻译道。
“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格文提议。
“是帮阿尔巴塔完成行动，还是站队托尔大王？贝尔摩柯奥来临时，托尔大王仍旧难逃一死！”凯尔布洛问他，
“托尔大王没有杀我们，我不知道站队哪方更有生存的可能，但我无法站队背叛”格文坚定的眼神在夜光中闪着光芒。
(本章完)
https://www.lingdianksw8.cc/77/77881/20807622.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lingdianksw8.cc。零点看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ingdianksw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