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卡尔斯

在船舱中醒来，梅戈·塞隆发现刚才她做了一场梦，身边是一个有着丰满胸部，光滑棕色皮肤和卷曲头发的女人，回忆了一下，梅戈才想起来她的名字：阿加莎，一个卡尔斯女人，在凯尔瑞达港口遇见，她本以为会伺候一个强壮的男人，但最后接受的是梅戈的金币，这趟旅程她需要有人陪伴。隔壁传来的是轰隆隆的巨人赫克托·巴斯的打呼声。

        梦境如此真实，以至于她还能记得阿莱塔和法图娜死的时候瞪大的双眼，以及两个女人伊玛尼和亚桑的叫喊声，“穴巢”中的景象她仍能记得，向墙上看去，挂着的并不是那柄“绿影”长弓，而是她带来的普通长弓，箭袋挂在侧方。这不过是场梦，她想起来他们坐的船“卡尔斯之泪”号。是一艘停靠在芦苇港的商船，好几天前，他们付了几个金剑币，才得到了三间船舱，身边的阿加莎，她居然花了一个金剑币一晚上的价格，她的**，潮湿的两腿之间。梅戈确认自己现在没有在梦中。

        阿加莎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大人，你醒了？”

        “我不是什么大人。没看到我和你一样长着**，两腿之间也没有**吗！”梅戈说道。

        “当然，但您可比很多大人厉害多了！”说着阿加莎摸向了梅戈的两腿之间“您那里也很湿吧”梅戈伸手阻止了她“这里是哪里？”

        “卡尔斯，您坐的就是卡尔斯的商船呐！”女人斜着头用一只手撑住脑袋一侧。

        “安塔克平原呢？”梅戈询问。

        “从卡尔斯往上，骑马也得至少两天行程，但是，大人，卡尔斯在打仗！”女人回答。

        “打仗？卡尔斯在打仗？”梅戈确认道。

        “是的，没错，大人，登船时，您和您的朋友，那个大个子，还有个拿铁锤的男人说，你们要来卡尔斯赚金子。大个子说他是很贵的佣兵，我说我是很贵的女人，所以您问我多少钱。您不记得了？”女人靠向梅戈。

        “的确很贵，凯尔瑞达的女人才是你一半的价格！”梅戈推开她。

        随着船身的一阵颤动，女人说道“我们应该到了！”隔壁的赫克托的鼾声也停了下来，随后是一阵怒吼“到了吗！梅戈！法尔森！到了，我们到卡尔斯了！”

        梅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皮甲马裤配长靴，打扮得像个男人，除了她微微隆起的胸部。垮上自己的箭袋，端起长弓，阿加莎在羽毛被中，露出她纤细的长腿“大人，你回来还要找我！”

        梅戈·塞隆淡淡地回复“那你得向诸神祈祷我活着回来。”

        她爬上了甲板，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希尔洛斯大陆，艾斯洛大陆她曾听赫克托无数次提及，说这是一片混乱纷争的大陆，越混乱越有机会，希尔洛斯只有一个国王，这里，有无数个。而当巨人赫克托邀请她加入卡尔斯和奥索尔诺的战役时，她欣然接受了，但刚才的梦又是什么，梅戈努力地摇了摇脑袋，确认自己现在活在现实。

        “卡尔斯之泪”号缓缓地向着码头靠拢，卡尔斯被称为千河城邦，这座城邦被分为四个区域，夜歌港所在的港口区，是整片艾斯洛大陆最南端的港口，再往南是安格鲁斯岛，如今是一片废墟，偶有航海家被风浪带到岛上，看到了盎格斯人的遗迹，但返回时想再前往却怎么都找不到方向了。作为四大保留奴隶交易的城邦，卡尔斯城拥有独立的奴隶交易区，从港口区跨过一座石桥，便是东边的集市区。所有的奴隶主居住在港口区的北边，居民区中有一个歌手广场，众多的竖琴手，游吟歌手集聚于此，卡尔斯不仅是千河城邦，奴隶城邦，更是诞生美妙音乐的城邦，无数歌手在此交流吟唱。最大的区域是北边的圣坛区，这里不仅有卡尔斯统治者的总督塔，更有一大片祭祀圣坛区域。每个区域之间用石桥连接，亦或是用小舟行进。

        夜歌港向外延伸的乃是一座码头，梅戈·塞隆踏上码头便能感受到它的陈旧，咯吱咯吱不停地响声，甚至当巨人赫克托踩上后，木板都有明显的下沉。法尔森·哈里斯带着他亲手打造的巨锤，也踏上了码头。

        “卡尔斯向最近的里耶发出了求救，可是里耶根本没有派出半条船”赫克托说道“船长告诉我，近段时间只有卡尔斯的居民逃离这座城邦，却鲜有人来到这里。城里每天都有逃兵，进来的恐怕只有佣兵吧。”

        “只有我们吧！”法尔森将巨锤抗在肩膀上，裂开嘴笑了起来“你看看这里有船靠岸吗？我只看到有船离开。”

        港口区已经停止了交易，没有商船靠岸，没有码头工人卸货，岸边更没有商贩叫嚷，取而代之的是一艘一艘离开的船只，厄尔克斯或许是他们最近的去处，但更多人会驶向格德兰岛和希尔洛斯。

        “怪不得最近凯尔瑞达的外族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只会做两种职业，码头工人和接客妓女。”梅戈·塞隆伸着懒腰说道。

        “你船舱里的不也是吗”法尔森就如同梅戈梦里一般讨厌，她懒得理他，甚至想给他起个绰号“臭嘴”法尔森，而非他现在的。

        他们走向港口区，那里有站岗的士兵，检查着过往的人的情况，似乎他们认识赫克托，他确实很容易辨认，七尺多的身高，强壮的肩膀，洛拉尔·兰伯特经常说他有着古巨人的血统，但赫克托总说，巴斯是一个古老的家族，甚至比兰伯特家族还要古老，他们的血统纯正，都是至高无上的战士，从未有过疯子和独裁者。梅戈将长弓挎在右肩，走在队伍的最后，赫克托走在最前，他对此地非常熟悉，而法尔森则扛着大锤走在两人中间。

        “卡尔斯是唯一现存的四座允许奴隶交易的城邦，另几座是沃尔加、尼兹和里耶，混血人种，橄榄色皮肤，细卷的毛发，修长的四肢。在集市区，甚至设有奴隶交易市场，奴隶就如同商品和动物一样被交易。”赫克托边走边介绍道“人们称卡尔斯为千河城邦，但这里绝没有一千条河，我看一百条差不多。”

        “这不过是个形容罢了，赫克托”梅戈触碰了一下自己的翡翠眼。

        “连接四个区分别有四座石桥，但为了节省时间，卡尔斯人大部分都依靠渡船来解决。这本是一座美丽的城邦，但战争让它变得不那么美丽了”赫克托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要加入的是卡尔斯？”法尔森不耐烦地甩动着巨锤。

        “当心你的锤子”梅戈提醒他。

        “没错，克罗雷·奥托维尔给的赏金更加丰厚，至少我在卡尔斯的朋友这么告诉我的。”赫克托回答道。

        他们走上岸后，看到一个壮汉牵着一根铁链，铁链栓着的是六个奴隶，四个男人，两个女人。男人赤着脚，裸着上身，下身不过用一块粗布遮体，女人的上半身不过只是一条灰色粗布条围着胸部，他们不仅手上栓着铁链，脚上甚至也栓着铁环，艰难地向前走着，铁链碰撞发出声响，每个人的脚底都在流血。

        “不仅在卡尔斯奴隶会被交易，在这四座城邦之间，奴隶也会被互相交易。谁开的价高，便售卖给谁，他们就如同货物一般”赫克托继续解释道。

        “这些奴隶都来自哪里？”梅戈问道。

        “哪里都有”赫克托答道“战争俘虏，私生子女，被征服的村落，甚至有厄尔克斯人。男人会做为两种用途，一种是沦为贵族的奴隶，侍奉或者任由奴隶主发泄所用，另一种比较强壮的则会被训练后送往竞技场成为角斗士，通常价格也更高。里耶有全世界最大的竞技场和最丰厚的胜利奖赏。前一种死得毫无尊严，后一种则是带着荣耀而死，但终究，他们还是奴隶。”

        “既然有四座城邦，卡尔斯和奥索尔诺的战争，为何要雇佣士兵参战。”法尔森提出问题。

        “因为四座奴隶城邦都互相独立，他们由不同的总督统治，虽然他们都信仰同样的神灵，相通的货币，甚至都会说盎格斯语，但是否帮助对方，总督之间只看利益和金币。但决定对外事宜时，共同利益时四大总督会集结在一起变成四人议会。”赫克托说。

        刺眼的光芒从远处照来，即便距离很远，梅戈仍旧看到光源处就如同太阳一般“那是什么？”她问道。

        “是太阳之神莫拉姆斯的雕像，他手捧铜镜，当接近正午时，阳光照在铜镜上，反射的光能覆盖整个卡尔斯城邦，这座城邦的大小虽然及不上凯尔瑞达城，但仍然居住着十万民众。他们大部分人信仰的都是太阳之神莫拉姆斯，传说他是一个身体像蛇满是鳞片的泰坦，莫拉姆斯没有性别，他的雕像手捧着一面铜镜，那面铜镜象征着太阳。而雕像所在的圣坛区则是卡尔斯最北面的区域，相信城外奥索尔诺的军队已经在城外驻扎了，卡尔斯的士兵在圣坛区集结，向着太阳之神起誓。”赫克托·巴斯是名雇佣兵，在他们认识之前，他便多次参与了艾斯洛大大小小的战役，从中谋利，而卡尔斯也是他最熟悉的一座城邦。

        港口区是一片沙土冲击后堆积而成的陆地，中间没有穿插的河流，通过东面石桥，便可来到集市区，数十条河流将这个区域划分为数十个小区域，每个区域之间有小桥连接，而简易渡船取代了马匹，从港口区卸完的货，会被运往集市区进行售卖，牡蛎、扇贝、鳕鱼，甚至是从其他区域运来的肉类和蔬菜都会摆放在这里售卖，但很明显这里的市集没有往常那么红火，因为战事，很多商人选择去了里耶或是尼兹，甜酒湾也是不错的港口。也有更多的商人去了希尔洛斯或是格德兰岛的牡蛎港或是和盐岛交易。

        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乞丐和偶尔可见的红色兜帽僧侣。奴隶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头，这个局面下，奴隶主囊中羞涩，不愿多支出钱购买奴隶，几个奴隶被低价抛售，梅戈亲眼看到一个还没成年的奴隶因为走路太慢被奴隶主用拐杖打断了小腿，腿骨从皮肉中戳穿出来，孩子惨痛地叫着，等来的是一记割喉，奴隶主向地上啐了一口，任由孩子的尸体在街上躺着。她还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奴，被购买后，在众人面前像狗一样被奴隶主给干了，人们吹着口哨，叫喊着。梅戈觉得这是一座及其野蛮的城市，一个把人当货物甚至当消遣工具和牲口一样贩卖的城邦。在希尔洛斯，千年前的光辉帝国已取消了交易人的制度，之后的“破奴者”卡普亚·罗瑟兰彻底取消“奴隶”这个称呼。这本身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和改革。

        “坎拉尼！”赫克托冲着一旁的一个男人喊道，他长着卡尔斯人标准的橄榄色皮肤，微卷的长发掩饰不住他的秃顶，一把粗糙的大胡子挂在下巴上，他穿着高档的天蓝色丝质长袍，镶着金线，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指上带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戒指。

        “哦吼吼，赫克托·巴斯！”卡尔斯人大笑着拥抱了巨人，红宝石戒指大如鸡蛋。

        “这是巨锤法尔森，这位女士是梅戈·塞隆，我们都叫她翡翠眼。”赫克托介绍道。

        “哦吼吼，看得出来，绿翡翠。”坎拉尼笑呵呵地说道。

        “这个卡尔斯人看来不怎么招人喜欢。”梅戈对着法尔森说道。

        “哦，你是女人？”坎拉尼询问道，年近中年的他，已然发福严重。

        “女人怎么了”梅戈摘下长弓说道“只需一箭，即便你是男人，我也让你变成太监。”

        赫克托笑着说道“坎拉尼老兄弟，她说的可确确实实是真的！”

        坎拉尼·赞迪带他们坐着渡船，划船的是个老人，卷着裤腿，穿着麻制上衣，瘦骨嶙峋的身体，颧骨明显地从皮下突出。渡船可供四人乘坐，加上渡船的人，一共五人，当赫克托·巴斯踏上船后，船体明显下沉。他们不得不用手扶住船身。

        “渡船可带我们去向卡尔斯的任何地方，港口或是祭坛，你们看到铜镜反射的光芒了吗，祭祀们一定已经开始他们的祷告了，祈祷这座城邦可以赢得这次的战争。”坎拉尼说道。渡船老人用这柄长条木枝，用力一撑，船身似射出的箭矢一般，平滑地在水面上漂了出去。梅戈在船尾，看到船只驶过的水面划出阵阵波粼。

        “战争的胜利依靠祷告可没用，靠的是钢铁和马蹄！”赫克托说道。

        “奥索尔诺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壁垒湾和安奎拿在开战前并没有表示任何的倾向，但毕竟是两座佣兵城邦，佣兵看金子，这是谁都懂的道理，他们也不想将这次事件演变为艾斯洛大陆的战争。”坎拉尼耸耸肩说道。

        梅戈放眼两边，整座城邦就建立在河的两岸，传说卡尔斯是一座靠泥沙冲击而成的城邦，统治者在此之上建立了城墙和城市。

        “除了奴隶以外，我在这里没看到女人啊”法尔森问道。

        “靠岸时你就想的这个？”梅戈说。

        “因为我的舱室中没有一个卡尔斯的婊子暖床啊！”法尔森转向坎拉尼“不好意思，应该再多介绍一下，梅戈·塞隆女士喜欢女人。”

        比起你的胡乱播种，我更专一，至少，男人中我只钟情于洛拉尔·兰伯特，可惜，他是王子，他的妻子是尤斯塔斯家族的罗瑟琳，她穿丝质蕾丝长袍，天冷了她会披天鹅绒的披风，会穿羔羊皮的外套和风衣。而我，梅戈低头看着自己的装备，黑棕色的皮夹骑靴和马裤，油腻而脏乱，鞋尖满是尘土。她的头发就如同牦牛的毛发一般杂乱，而罗瑟琳有一双如同湖面一般美丽的眼瞳，而自己，浑浊的一只眼球，另一边被绿色翡翠取代。

        “这次怎么收费？”赫克托问道。

        “我带你们去总督塔，登记你们的名字，先领一小袋钱币，等战争胜利后，你们将分享战利品，通常来说，一小袋金子的价值相当于你们在希尔洛斯大陆的五十枚金剑币”坎拉尼笑着说道。

        “五十枚金剑币！”法尔森眼睛放着光“你没说错吧，打一场仗，五十枚？”

        “是赢的前提”梅戈提醒他“如果输了你被俘虏，恐怕传信给洛拉尔赎你的钱都不止五十枚金剑币。”

        “那我们就不能输！坎拉尼一如既往地大方啊”赫克托·巴斯表示感谢。

        “不，不是我坎拉尼·赞迪大方，是克罗雷·奥托维尔总督大人大方，他对自愿加入的佣兵一向大方。”

        随着船只的划动，他们来到了居民区和圣坛区中间的河域，梅戈向左看去，是一排一排紧密的住宅，这里通常是奴隶主和贵族居住的地方，而紧靠河岸的是“歌手广场”，从很远处便可听到游吟歌手的歌曲，他们有些甚至会远渡海洋来到凯尔瑞达城谋求生计。歌手弹奏着竖琴，吹奏着竖笛，描绘着战争的无情和民众的苦难，有时也会收费为贵族编词谱曲。而另一边，她看到高耸的塔楼石墙，塔身从上到下用白漆漆满，塔楼的顶端有座巨大的阳台，那是大督的卧室。

        圣坛区里有一座更高的雕像，正是铜镜反射光芒的来源，卡尔斯海拔最高的建筑，同样的建筑在其他三个奴隶城邦也存在，只不过卡尔斯的是最大最古老的。莫拉姆斯有着蛇形的下身，石雕甚至细致地雕刻了蛇的鳞片，上半身乃是人形，有着泰坦的身躯，莫拉姆斯没有性别，也从没有任何一个凡人胆敢讨论它的性别，它是奴隶城邦的信仰，它举着双手，捧着一面大型铜镜，阳光经由铜镜的两面，光芒覆盖了整座城市。

        坎拉尼·赞迪指着前方说道“就在那儿靠岸吧。”

        渡船缓缓地靠向靠岸，赫克托和坎拉尼先踏上岸边，随后是梅戈和抬着巨锤的法尔森。

        “你的朋友们各怀绝技，相信在大战场一定大杀四方，我先带你们去登记名册。”坎拉尼兴奋地说道。

        总督塔楼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如同长蛇一般，队伍的队首摆放着一张桌子，一支羽毛笔，一瓶黑墨水和一个印章。登记官是个侏儒，身高不过四尺，踩在一只木箱上，报名一人给一小袋钱币，身边的两名粗壮侍卫则递上一顶青铜制成的粗糙头盔，上了战场敌我不分，只能依靠头盔辨别。队伍的长度不断地增加，移动的速度也很快。侏儒用拇指和食指在嘴唇上沾了口水，拧开一张纸，随后盖上印章“下一个！”侏儒叫道。

        来到面前时，坎拉尼说道“这三个是我希尔洛斯的朋友们。”

        侏儒打量了一下排在最前面的赫克托“我认识你，大个子。希望战争结束时还能见到你！你这个头在北地人里可不算高！”赫克托带上印章盖的任命书以及粗糙的青铜头盔离开。

        然后是法尔森，轮到梅戈时，侏儒盯着她的胸部看了半天“你是女人？还是你有异常结实的胸肌？”

        “你废话挺多的，恐怕我的手指比你的命根子粗！小矮子！”梅戈说道。

        侏儒笑了起来，随后在纸上盖上了蜡印，递了过去“看来还是一个性格刚烈的女人！哈哈。战争结束后，希望我能看到你的**还很完整，最好别被抓到了，大战之后男人看到女人就跟野兽看到绵羊一样！”

        侍卫带来了满是淤泥的青铜头盔，扔进梅戈的怀里“我不戴死人的头盔！”她随手将头盔扔在了地上。

        “这是你的选择，小姐，上了战场，可不管你的脾气有多坏，当心被自己人砍了脑袋才好！”侏儒在她身后说道。

        上战场是法尔森和赫克托的事情，我是弓手，我负责射箭。

        坎拉尼说道“听说两方在谈判，一旦无法达成共识，便会开战！”

        “开战的原因是什么”梅戈问道。

        坎拉尼笑了笑说道，脸上的肉拱到了眼皮下“战争的原因，通常不是因为黄金，就是因为女人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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