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歌港

格文满心希望他们可以找到安格鲁斯岛，但却一无所获，海面上出奇地平静，偶有几只海鸟飞过，盘旋于海面上捕鱼。船与船之间不过二十尺左右的距离，马格拉就坐在他们右手船只桅杆顶端的平台上，他展开远望镜观察着前方。

        梅洛·西塞德在一天前告诉他们，卡尔斯近在咫尺了，只要他们加把劲或许在第二天便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夜歌港，他把卡尔斯形容成天堂，告诉水手和士兵卡尔斯女人的魅力以至于他们都忘了要去打仗而非找女人。

        勒梅尔已然不是格文的对手了，他惊叹格文剑术的长进，而他还拥有着蔷薇之心，几乎在这艘船上已经没有对手了。

        贝里西奥也拒绝和他比试“或许你该徒手挑战托尔。”他指了指靠在松木箱上的巨人，他们给了他一把钉头锤告诉他打仗总得有把无数，尽管这把锤子在他手里就似孩童的玩具一般。

        凯尔布洛则告诉他“或许托尔会直接撕碎你。”自从他把很多事情说开后，格文对他的戒备心越来越少了，眼前要面对的是卡尔斯的战争，但他说那个叫泰恩·韦尔的人已经一百岁了，却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的事让他很好奇，或许有人能过过一百岁，以前他们村里就有一个，但皮肤皱得和癞皮狗一样，一只眼睛已经失明了，他根本无法站立，牙齿也没剩几颗，没有人可以返老还童，但杰克·贝里弗亲口告诉他们加尔兰德把狼群呵退，事实上他什么都没做，狼群却自动退走了。

        托尔也开始整装待，士兵们往甲板上集结，有弓箭手，盾牌手和手持各种短柄长柄无数的，他们绝大部分都是阿尔文尼人，这是贝尔摩承诺他的，阿尔文尼人英勇善战，或许他们中的一些人曾侵略过希尔洛斯大6，没人成功过，格文心想。

        天际出现隐约的6地，有人开始欢呼，有人开始叫喊，还有人用铁剑锤击盾牌，数船联动。“黑杰克”号从后方驶了上来，杰克·贝里弗向梅洛船长大声确认“那是卡尔斯吗？”

        梅洛·西塞德摘下远望镜“距离还太远，根本看不清，即便不是，也是艾斯洛的6地，我们只需调整方向，天黑时便可以抵达”他看了看太阳的位置“黑夜会给我们掩护的。”

        “准备好投石机！弩车！随时准备战斗，下令！”格文听到杰克·贝里弗大声命令。

        “父亲是个有经验的战士。”玛格丽特宣布，她换了一身皮甲，一改婚后的打扮，一只手拿着磨刀石，一只手端着剑。

        “你也参战？”格文问。

        “我的丈夫，父亲和朋友都参战，难道你要我穿着丝裙在船上等你们？”玛格丽特用力磨着剑刃说道。

        “我只是担心……”格文还没说完，贝里西奥拍了拍他“玛格丽特见过的场面可比我们大多了。”

        没错，她还有一条自己的船，如果黑杰克算继承权的话，玛格丽特会继承整个自由团，上千名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比格文带的这三千人强，他们只是听从贝尔摩的话，或是等着战胜后回格德兰领取奖励。

        一个钟头后，马格拉吹响了口哨，他们再次向天际看去，已能看到6地和星星点点的灯火了，天空开始变得黯淡，不是黑色，却是普通黑色一般的深蓝色，太阳已经落到船身的左侧天际，染红了一大片，而月亮在另一侧已经爬上天空，一边是橙色的红，一边也是灰色的黑。

        “是夜歌港！”梅洛确认道“我看到莫拉姆斯雕像折射出的光线了。没错，我们到了！”

        号角开始吹响，士兵们在甲板上集结，天空彻底暗淡下来，他们熄灭了船上所有的灯光，舰队就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穿破黑夜刺向敌人的心脏。

        夜歌港由远及近，从起初的模糊小黑点慢慢变大，伸出港口的船坞已能看得非常清楚。港口的了望塔现了他们，企图点燃了警告的火焰，马格拉在桅杆上看着风向，一支箭猛然射出，塔上的士兵翻身落下塔楼。但这仍然惊动了港口的守卫，人们开始乱作一团地向着城中逃离，从酒馆和旅店中蜂拥而出。

        一排弓箭手站到岸边，对着他们射来了密集的箭雨。

        “持盾！”各船下令，箭矢穿破黑夜洒在船上，甲板上，船桅上，船身上，盾牌上，透过人与人的缝隙射中士兵的大腿，手持甚至是喉咙。

        杰克·贝里弗指挥着弩车和投石机向夜歌港起进攻，无数巨石和弩剑砸向港口。巨人托尔出震天的吼叫。

        黑杰克号的自由团当其冲，未等船只停靠，便纷纷翻身下水，淌着水向着港口进攻。

        “走！拿下卡尔斯！”格文本来觉得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一些激励军心的话，他曾暗暗地准备了一篇稿子准备即兴挥，但这个时候，他根本什么都忘了，一个接着一个从船上跳入海中，浑身湿透根本没人在乎，战争结束他们的全身都将被鲜血浸透。

        格文抽出蔷薇之心，前面是贝里西奥，后面是迈着沉重步伐几乎震动大地的托尔，他们很快分散，自由团和阿尔文尼人从四面八方涌入夜歌港，卡尔斯根本没有防御，他们的弓箭手部队迅被击溃，不知道什么人扔了火把，将一个酒馆点燃，不断爆炸的声音，冲天的火光。城中的守军不足几百人，从其他区域赶了过来，他们连集结的机会都没有，便要放弃港口。

        在短短几分钟内，格文已经砍翻了几个弓箭手，他将利刃划破敌人的腹部，刺进敌人的胸膛。托尔的钉头锤很容易地就砸碎了一个卡尔斯士兵的脑袋，而另一个企图用剑去砍他，却被他扔了出去砸中了燃烧的墙体，另两个巨人勇士艾格斯托斯和蒙坦也冲上了港口，他们联手摧毁了一座了望塔，随后将一个骑马的士兵连人带马掀翻。弓箭射中艾格斯托斯，但他根本不觉得痛，把箭拔出后又反向刺进了射他的人的脑袋里。

        他终于看到沉默不语的卑拉图为何有着屠杀的绰号了，他面无表情地用弯刀割开一个又一个的喉咙。

        马格拉背着满满一袋箭，尽管他的一只脚是瘸的，但根本无人可以靠近他，他只要找到掩护，一射一个准，而雷克斯挥舞着双斧，将敌人一个一个砍翻。号角在他们身后再次吹响。

        “卡尔斯没有守军，一共就几百人。”格文有些担心，胜利过于轻松了。

        “我的好女婿，难道你不喜欢胜利的感觉吗？”杰克·贝里弗在他身边说道“他们的大军正在和奥索尔诺的军队作战呢，时间刚刚好！”

        夜歌港的守军很快被清理干净，凯尔布洛建议“我们该在夜歌港整顿一下，其他几个区域均由河流和石桥连接，我们这样乱作一团的进攻，若是卡尔斯大军胜利后回来营救，恐怕……”

        格文听从了他的建议，便下令在夜歌港稍作停留和整顿，这一仗他们击垮了港口的守军，而自己也付出了同样数量的损失，很多都因为毫无组织地冲上岸互相踩踏所致，但对全部数量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自由团乘机收纳了一些城中零散的佣兵，他们听过自由团的名号，而现在这个情形，佣兵只得反戈。士兵们开始躁动，杀戮是瘟疫，格文开始明白凯尔布洛常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数得清楚今晚会杀几个人，但显然让他们停止下来不太可能了。

        “加尔兰德呢？”杰克·贝里弗问道。

        “没找到他。”艾尔回答他，他身上的精致铠甲也已染了血。

        “他本该在港口的，是吗！”杰克说。

        “他或许已经离开了呢。”玛格丽特说，格文看到妻子跑了过来，将蔷薇之心插向地面“下了船便找不到你了。你有没有受伤。”

        玛格丽特抚摸着他的脸，为他擦拭血迹“我能保护好我自己。”

        凯尔布洛套着兜帽，在格文耳边轻语“若加尔兰德为自由团提供信息进攻卡尔斯，那他一定会在此等候，泰恩·韦尔告诉我们，救赎这个世界就一定有救世主，而如果加尔兰德不在卡尔斯，那只能说明一点……”

        “是什么？”格文问。

        “杰克，你看看这个！”提恩·斯瓦特披头散地出现，手里拿着一件长袍，和凯尔布洛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加尔兰德的？”格文问道“他不在卡尔斯说明什么？”

        凯尔布洛摘下兜帽，触摸提恩手中的长袍“说明他找到了另一个可能的救世主。”

        2月1日上架，春节期间一天两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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