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奥索尔诺营地
火焰已经熄灭,天空黯淡下来,营地和焦黑的尸体上冒着青烟曲折向上。胜利的一方挑选着战利品,一块盾牌,一顶头甲,一把精致的长弓,无数的长剑,匕,运气好可以找到一袋钱币。普洛克宣布所有被找到的战利品都会找到的人所有,无需上缴。这是振奋人心的消息,所有人欢呼雀跃,普洛克所谓的战利品不仅是物品更是女人。
梅戈看到几个士兵把一个营妓拖到角落里强行侮辱,还有几个在尸体上搜寻着宝物,他们把这样的过程称为“探宝”大战以后他们对肉体和宝物显得格外兴奋。而普洛克找到了埋葬艾娅的坟地,由于尸体重度臭,引来了乌鸦和食腐鸟,所以便将它埋葬,上面刻着“色欲”二字,是她导致了奥索尔诺和卡尔斯的战争,这场战争死伤人数过万人,马匹死伤过一千,还损耗了大量的物资,归其原因不过是普洛克在奥索尔诺勾搭了维克特的情妇罢了,艾娅的身份和名字都无法确认,普洛克为了酒后的***愉,而维克特为了颜面。此外还不包括想要从旁获得好处的安塔克族,数千安塔克族人在安塔克平原上丧生,贪婪和仇恨根本就是罪恶之源,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但卡尔斯和泰坦之手以及一些佣兵并不以为然,此刻活下来的他们是胜利者,是征服者,唯独杀戮在此刻被禁止,但还是有被俘虏的北地人被意外地杀害。对奴隶城邦的人来说,战败之人即沦为奴隶。
活着的角斗士不多了,他们领取了奖励后,被赐予自由之身可以去往任何的地方,迷茫在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是吗,带着的镣铐在去除的那一瞬间究竟是释放还是无所适从,半数的人仍然选择留下来加入卡尔斯军队,他们适应了角斗场的拼杀,早已习惯了鲜血带来的荣耀。
梅戈肩上的箭插得很深,以至于她的手臂完全无法动弹,赫克托将她的肩膀牢牢地绑住用来止血“恐怕箭头顶到骨头了。”
梅戈咬住牙“我们赢了是吗?”
“是的,据说有个佣兵抓到了维克特·米拉克斯,已经交给普洛克·奥托维尔处理了,我们的普洛克应该等不及想剥了他的皮。”赫克托说。
“恐怕由不得他,我的朋友。”坎拉尼笑着出现在身边,他没有参战,却在战胜时出现“克罗雷总督已达到大营,他应该不会同意普洛克,艾娅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北地人的情妇,这么多士兵为此付出了代价,不该再继续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之前参战时你为何不在,坎尼拉大人。”梅戈问。
“你看,总得挥不同人的长处吧,善后的事情可不得我出马了。”坎尼拉笑着说,他始终一副表情对外,根本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
“克罗雷总督怎么说?”赫克托说。
“他建议和维克特·米拉克斯谈判,事实上他只有接受我们的条件,他会获得释放,所有奥索尔诺的俘虏都会被释放。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城邦继续自己的生活,而维克特需要签署停战协议,不再以任何理由侵犯卡尔斯,当然卡尔斯也不会追究此事。”坎尼拉宣布。
赫克托表示质疑“我已亲眼看到奥索尔诺的士兵在战后被肆意地残杀,不仅是佣兵在做,卡尔斯的士兵也在做,有个俘虏撞到了马里奇爵士,他直接一剑砍了对方的脑袋,战后反而让人们陷入疯狂。”
“但北地有五国!我的朋友。”坎尼拉收起了笑容“奥索尔诺迟迟没有进攻的原因是怕其他几个奴隶城邦,卡尔斯被北地人攻陷,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利益驱动一切。而如果我们杀了克罗雷,便激了和北地其他四国的矛盾,我能料想的是他们会联合瓜分奥索尔诺,随后北地四国联手进攻卡尔斯……说做生意恐怕奴隶城邦还行,打仗……算了罢。”他摆摆手,准备告辞“女人,你的伤不致命,但看上去很疼,找个医师吧。”
“法尔森呢?”待坎尼拉走后,梅戈问。
“去寻宝贝了,克罗雷总督出现,自然少不了向他索要奖励,你能起来吗?我们得帮你把箭头取出来。”赫克托说道。
“小姐,允许在下帮你吧。”阴影中一个熟悉身影出现,他残缺的手指告诉梅戈,这是那个宣告末日的僧侣,她记得他的名字。
“加尔兰德……你的衣服……”梅戈诧异地问道,他应该穿着红色兜帽长袍。
“太显眼了。”他摊开双手说道“卡尔斯马上将被攻破。”
“恐怕你搞错了,刚刚卡尔斯获得了一场胜利!是大胜!”赫克托站在他面前如同巨人一般,也正如他的绰号一样。
“事实上,攻破卡尔斯的不是奥索尔诺人,而是格德兰人!”加尔兰德伸手去扶梅戈“小姐,如果你还能走,恐怕,你得赶紧挪动起来,卡尔斯是回不去了。我们得离开这里。”
“不,我们的酬金还没拿到!”梅戈拒绝。
加尔兰德从腰带中拿出一袋金子“这袋酬金够吗?赶紧,如果你们不想再卷入下一次战争。”
周围很混乱,尽管普洛克开始召集人集合,但寻找宝贝的人怎么可能放弃即将收获的希望,人们懒懒散散地向着集合号角的方向走去,而他们刚好乘乱离开。
“你刚说的是格德兰人?我没记错的话,格德兰海盗只在海盗湾掠夺啊。”赫克托伸出一只手来协助梅戈。
“没错,他们有至少两三千人,但这足够了,在卡尔斯几乎是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他们夺取整座城池只需要最多两个钟头。不出意外,港口区和集市区都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下了。一旦他们控制了城楼,恐怕卡尔斯人想反攻根本没有胜的可能,虽然你们刚获得大胜,但也损失很大,而且还有上千奥索尔诺的俘虏要处理。卡尔斯人和泰坦之手前后夹击了奥索尔诺的军队,而现在,格德兰和奥索尔诺夹击了卡尔斯人,有意思!”加尔兰德笑道,他脚步迅向前移动,扯动梅戈的肩膀,她忍着痛,绑着肩膀的布条早已染红,流血过多让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声音开始变轻变得浑浊,而脚下也没有力气,完全凭借赫克托和加尔兰德的拖动向前移动。
“法尔森呢?”梅戈问。
“找不到他,这里这么多人,根本没办法找到人。”赫克托说。
加尔兰德劝说道“我们再不离开,恐怕也没机会了,等卡尔斯人现自己的城池被人攻下后,他们必定会组织反攻,到时候你们想走也走不掉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上不了战场,最后的结局就是流干血死在这里等着臭。”
“或许法尔森对酬金更感兴趣吧。”梅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在卡尔斯的时候,法尔森便不断地讨好克罗雷总督和坎尼拉,即便像赫克托这样和坎拉尼是旧交也没有表现如此恭敬,但法尔森更像是已成为宣誓效忠克罗雷的人了,只要他们对他还有承诺可以兑现,他便会举起他的巨锤效力。
他们退到了营地的边缘,这里有座马厩,拴着两匹马,他们有三个人,梅戈受伤根本无法拉动缰绳,于是赫克托骑一匹带着她,加尔兰德也骑一匹。天际已变得漆黑,没有火光的地方视野所及极为有限,面前是一大片平原,他们向北骑行,梅戈转过头看着奥索尔诺的营地越变越小,逐渐变成了只有一小个红点,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格德兰距离卡尔斯这么远,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加尔兰德骑马并行在他们身边,他的骑术也极为精湛“因为我指引他们来了这里。”他回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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