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章威胁
谢傅远扫了谢玉一眼,没有答话。
谢玉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己这个视权利如生命的儿子一定会答应的。
果然,良久后谢傅远点点头。
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后,谢玉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现在朝中之因为要把皇帝从越国手里救出来的事情上有争议,就是因为银钱的原因。谢傅远要是不和户部尚书联姻,人家能支持他吗?
其实这也是户部尚书和谢傅远达合作的契机,谢傅远前途无量,户部尚书就只有一个嫡女,剩下的就是家中的一个庶子,要想让家族长久,就得在户部尚书在位时在朝中站住脚。
谢傅远回房后,就见忠盛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谢傅远问。
“公子,许姑娘现在恐怕……”
谢傅远皱了皱眉,过了一刻钟,这才开口道:“把人带过来。”
忠盛虽然心里不赞成公子的做法,但还是领命而去。
~~
许府。
陈氏在房内忧心忡忡,许御史都出去了很久还不见回来。她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稀稀拉拉的星星挂在天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道:“夫人,官府中的人来了,进来就到处砸东西,还到处乱翻,小厮上去阻拦,结果他们就拔出腰间的长刀。”
陈氏闻言就是一惊,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许御史出了什么事。
可是这也由不得她多想,前厅很快就传来杂乱的声音,陈氏只得快步走出去看看。
丫鬟跟在夫人身后,小跑着想说什么,可追不上夫人的脚步。
那些人一看就是来着不善,万一夫人这个时候出去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到了前院,陈氏就见穿这士兵一个个腰间挂着长刀,在院子里就像是一个个土匪一样,胡乱翻找着什么,甚至在大厅里一脚把老爷最喜欢的梨花木椅踹翻在地,椅子都掉了一个腿。
她气的用手紧紧捏着帕子,高声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里可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府邸,你们难道想要造反不成?”
那些官兵听见声音,都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向陈氏看过来。陈氏见此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可想到自己现在就是家中能做主的人,硬是定在原地不动,神情紧绷。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还是敢胡作非为,老爷一定会在陛下面前参你们一本。”陈氏壮着胆子道。
士兵都是站在原地不动,这个时候,人群里出来一个人,这个人陈氏见过,就是时常跟在谢傅远身边的张绪。
张绪穿着一身将军服,看起来威风凛凛,兀自向大厅走去,他也不顾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就随手拉起一个椅子坐下。
“许夫人,许御史因为造反被关进大牢,现在就等陛下回来后处理了,恐怕参本官一本的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张绪淡淡说完,就要再吩咐手下继续翻找许御史要造反的证据。虽然有可能找不到什么证据,但能找出一些银钱还是可以的。
他现在知道是自己以前误会了谢傅远喜欢男人的事,现在下起手来也是毫不顾忌。其实按道理来说,这种事不应该他来干,但是为了洗脱谢傅远喜欢男人的名声,这件事还是得由他来做。
陈氏闻言,就要冲向张绪就算是平时再好的教养,但是在这中时候也是枉然。
“住手!”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陈氏停住了动作,也让张绪转过头看去,就见门口的人是忠盛,他身后跟着谢府的侍卫走了进来。
“忠管家,你这是有什么事?”
张绪站起身来,出了大厅迎向忠盛。
两人站在院子里说了什么陈氏没有听到,但院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只见那两人说了一会话,张绪就没有刚才那样嚣张了,忠盛向陈氏走了过来,笑着道:“许夫人,刚才真是得罪了,不过小人得了我家公子的命令,有事要和夫人谈谈。”
陈氏点点头,两人步入大厅,陈氏见到厅中的一片狼藉,心里不悦,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忠管家请坐,不知是有何事?”
忠盛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温和的开口道:“现在许御史进了牢里,许家也不能幸免,即使张绪不过来,也会有其他人过来。想必对于这一点,许夫人应该知道。”
陈氏不知道这个人想要过来做什么,但一看就是不安好心,她继续听着,没有答话。
忠盛继续道:“不过我家首辅见许家遭到这样的事也是感到不忍,所以就让他们这些人等到陛下回来,许御史的事情了结以后再说,许夫人放心。他们暂时是不会再来打扰贵府的。”
陈氏冷哼一声:“恐怕现在老爷能被关进大牢,首辅大人功不可没,现在如何会帮助我们?”
“许夫人误会了,不过就是首辅大人见许家这阵子比较乱,担心许姑娘身娇体贵的有个什么损伤,所以,想请许姑娘暂时住到谢府去。”忠盛毫不理会陈氏的冷脸,说的一脸和煦。
陈氏闻言心中气结,这是当他们许家现在没落到连姑娘都要往出买吗?
忠盛能在谢傅远身边对年,自然也是个人精,光是看到陈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开口提醒道:“要是许夫人不答应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们首辅大人不是这种不顾别人意愿的人。”接下来,他话音一转,道:“不过如果许夫人不同意,那首辅大人恐怕就帮不了许府这个忙了。毕竟现在朝中官员听说许御史要支持废太子,群情激愤。”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陈氏实在是忍无可忍,她站起来,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就知道这个谢傅远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当初向然儿提亲,老爷没同意,怎么?他现在是要报复我许家不成?”
忠盛依旧是一脸职业化的微笑:“不知许夫人是个什么决定?”
许府后院,许乐然寝房。
“姑娘,姑娘!”白芷实在在门口站不住了,进来叫躺在床上的许乐然。
许乐然最近身子一直不舒服,特别嗜睡,只要一沾上床就会睡着。她听见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什么事?”
“有一群官兵闯进府中了,现在夫人正在前院应付他们,也不知道如何了。”
“什么?!”许乐然一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许御史出事了。
“父亲可回来了?”
白芷摇摇头,道:“听说老爷被关进大牢了。”
许乐然听见这几句话,哪里还有睡意。她快速的穿戴整齐就往前院而去。
走到大厅外,就听到忠盛的那句话。
谢傅远这是要让她去谢府。做什么?
她现在是完全相信这个谢傅远和她认识的那个谢傅远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个谢傅远更像是一个陌生人。
“我去。”
她站在门口,见陈氏一脸愤怒,而忠盛一派的自信,好似陈氏总会答应的。
两人同时向门口看来,陈氏更是走上前来:“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
一个未婚女子去别的男子家里住,这即使没有什么事,可传出去总是好说不好听。
许乐然对陈氏认真道:“娘,不用担心我,等父亲回来后,我自然就回来了。父亲一定是被人诬陷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来了。”
“走吧,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许乐然对忠盛道。
忠盛一挥手,院子里的官兵都撤了出去。
陈氏想要过来拉住许乐然,但是被忠盛身后的侍卫拦住了,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许乐然走出许府。
~~
许乐然没有理会粘在身上的视线,坐上了去往谢府的马车。
谢府,谢傅远寝房。
忠盛一路过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把许乐然带到了谢傅远的寝房。
公子以前喜欢许姑娘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些年公子随着官位越来越高,心思也是越来越深,就连他这个从小陪在公子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公子在想什么。
可既然是公子让他把许姑娘带回来的,自然是应该先向公子禀报事情已经办好,这样向来,把许乐然带过来也是没有问题的。
站在房门口,房间里还有蜡烛的火光在影影绰绰的亮着,看来谢傅远还没有睡。
忠盛叩响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一个:“进。”
忠盛把们打开,先是伸出手臂做出一个请的首饰,让许乐然先进去后,他才进去。
谢傅远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头发也是披散下来,看起来没有白日里的嚣张跋扈。
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许乐然隐隐看到书封上的字,是医书。
记得上辈子谢傅远看医书是为了自己,因为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谢傅远一直想要调养她的身子。
许乐然的目光有些恍惚,两人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一些小动作也是相同,他们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谢傅远见忠盛进来就放下了手中的书,问道:“都安排好了?”
“是,都安排好了。”
“下去吧。”谢傅远道。
忠盛拱了拱手,就往外面退去。
公子说的处理的事,自然是在朝堂上诬陷许御史的那位刘御史。
为了让刘御史出言诬陷许御史,他绑架了刘御史一家,使的他不得不遵从公子的吩咐。
而现在事情已经完结,留下刘御史总归会是个祸端,所以,他们一家都必须要死。
许乐然从进到房间,谢傅远都没有看她一眼。她心里松了口气,就要跟着忠盛一起出去。
“你要去哪里?”谢傅远阴沉的声音传来。
许乐然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见谢傅远似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一直盯着她。
她就这么停了一下,忠盛已经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看着禁闭的房门,又听见忠盛对屋外站里的两个侍卫吩咐道:“守好门。”
许乐然的心就凉了半截,看来她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谢府远冲她招招手:“过来。”
许乐然没有向前走,反而是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人面无表情,可一身阴沉的气质和这个孤男寡女的环境就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谢傅远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可是这笑声出来,比不笑更让人可怕。
他站起身来,向许乐然走了过来,许乐然退无可退,就只能站在哪里。
她看着眼前这人,虽然知道这个人和她的谢傅远没有关系,可是心神也难免恍惚。
谢傅远离她很近,又走进了一点,两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谢傅远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抬起手掐住许乐然的下巴,微微弯腰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你怎么会过来?”
不是你威胁我才不会过来,许乐然在心中臭骂着这个明知故问的卑鄙之徒。脸上则是没有任何神情。
“呵呵!”谢傅远低笑一声,把头底下,离许乐然的脸更近了,甚至两人双唇就剩一纸的距离就要贴到一起去,许乐然是一定也不敢动。
谢傅远的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他身上有淡淡的清新味道,像是刚刚洗过澡。许乐然垂下眸子,觉得这样离得近如果看对方的脸很是尴尬。
就见谢傅远白色里衣的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他的胸膛,坚实健美的胸膛上挂着两颗汗珠。
再往下……,许乐然赶忙闭上眼睛,就连呼吸都急促的几分。
她暗骂自己都在想些什么,许御史就是被他诬陷所以这才关进大牢的,眼前的人是她的敌人。
如此想着,就一把推开谢傅远。
谢傅远也是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推开了。他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本来想着等她过来后,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他谢傅远不是好惹的。
这个世界上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可是在见到她后,却是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这下子又被她推开,他这才惊醒。心中暗暗嘲笑自己真是贱。
见面前那人一脸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谢傅远冷笑一声:“你既然过来了,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
许乐然是因为那些官兵要砸许府,这才匆匆答应下来,没有多想。这下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是三更半夜,而忠盛把她带到谢傅远的房中就说明了一切。
许乐然猛然抬起头,咬牙切齿:“你卑鄙。”
“既然你能过来,想必都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做了婊子,又要立什么牌坊?还不过来替本官更衣。”谢傅远张开双臂,平静道。
这话听在许乐然耳中,脑中嗡嗡响。这话是谢傅远对她说的。
“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我替你更衣?”谢傅远脸色越发阴沉,声音也有些不耐烦,好似随时都会爆发。
许乐然紧紧攥着拳头:“我父亲登基被你诬陷的,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无耻?”
谢傅远:“所以呢?”
许乐然只觉得手脚冰凉,谢傅远诬陷了她父亲,现在还要让她做这种事情。
谢傅远又走了过来,看起来是下了决心,今天非要她替他更衣。
“你简直痴心妄想!”许乐然大吼的一声,眼睛就在房中扫视,她要找一个趁手的东西。
眼眸一扫,就看到桌子上的油灯。
她现在出不去,就算逃出房间了,也不可能逃出谢府。那就只有烧了这房间。
谢家的房间都是用木头做的,只要一点过就着。许乐然拿起油灯就向榻上扔去。
油灯被扔在踏上,被子,褥子和帘子瞬间就着了起来,火势瞬间就席卷了整个榻。
床榻也是木制的金丝楠木,这种木制本就软,很容易着火,房间里一下子火光冲天。
“来人!”谢傅远从外面吼道。
侍卫见里面着火,很快就提着水桶过来救火。
此时许乐然已经站在了院子里,因为房间着火,府中的小厮丫鬟都来了。
火势不算严重,人又多,一个泼了两三桶水火就熄灭了,不过床榻和房间都损坏了,也是不能住人了。
“众位都看看她。”谢傅远指着许乐然道:“今天这房间就是被她烧毁的,为了偿还我的损失,以后她就是我的通房丫鬟。”
许乐然狠狠瞪着谢傅远。
那些小厮丫鬟围城一圈,都是行礼,表示知道了。更有的丫鬟嘀嘀咕咕,尽是些侮辱许乐然的话。
“一看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是想到这种办法爬上大人的床。”
“我看大人应该把她发卖道楼里去才好,这样的话,烧毁房间的债务还有可能还清。”
“都别说,小心被大人听到。”
“行了,都回去。”谢傅远摆摆手。
等众人走后,忠盛过来先是看了许乐然一眼,随后对谢傅远道:“公子,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你……”许乐然简直找不到形容谢傅远的词语,因为用无耻这个词形容他,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简直是无耻至极。
“你就是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谢傅远瞟了她一眼,问旁边的忠盛道:“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
忠盛回道:“轻则关进柴房,三日不可进食,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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