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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江流下船时带着黑衣黑刀的傅红雪,回来时身边换了个白衣男人。

        楚留香站在甲板上笑道:“好效率,出去一趟将人都换了。”

        叶开在一旁问:“你怎么不和傅红雪一起回来?”

        江流眼神躲闪,哼哼唧唧:“果树是我找到的,摘果子的活留给他不过分吧。”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傅红雪独有的走路声。

        他提着麻袋,拖着残腿面无表情满载而归。

        江流撇撇嘴道:“他这不是也回来了嘛,不说他了,我刚才在路上遇到这位坤无涯大师,也是要坐船北上的,师兄你看着给人安排个落脚的地方吧。”

        叶开看出江流和傅红雪闹了别扭,只道:“好好好,真了不起,找到果树给你记大功一件。”他转向坤无涯,稍加打量后眉尾不自觉微微上挑,觉得这位大师有些不寻常之处。

        这是习武之人聪明的第六感,江流在叶开这算不上聪明,没有这份第六感也正常。

        叶开侧目看向楚留香,但见他看坤无涯的眼神也带着些探究,二人心照不宣,叶开只道:“请随我来。”

        “多谢。”

        叶开领着坤无涯要进船舱,恰好撞上宫南燕从里面出来。

        江流一愣:“宫姑娘,你怎么回来了?”她看向叶开,“师兄…”

        叶开道:“你和傅红雪下船没多久,宫姑娘就回来了。”

        宫南燕淡淡道:“我没说过我要走,只是下船透透气,回不回来都是我的自由。”

        江流不解问:“可你跟我们北上能做什么呢?你不用回你的神水宫吗?”

        宫南燕说得别提有多自然:“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不能跟丢楚留香。”

        江流无奈:“你们神水宫的人怎么听不进解释啊,你跟着楚香帅又能怎么样呢,你还指望他能露出马脚?”

        宫南燕道:“能露出马脚自是最好不过。”

        江流撇撇嘴:“随便你。”

        说到底这艘船不是她的,那色中饿鬼的船老大已经被宫南燕杀了,硬要说这艘船算谁的,也该是宫南燕的,她没什么立场赶人家下船。

        叶开带着坤无涯进入船舱,和宫南燕擦肩而过。

        傅红雪不但带回了一兜青枣,还带回了五颗老白菜。

        是他从荒了的菜地里摘的,不够全船的人充饥,但是足够应急了。

        猪肉煮熟晾上了,防止脓毒血症的蔬果也有了,船舱里也屯着些老船员抢来的食物,丢掉腐败不能吃的,凑在一起数量也不少。

        楚留香还组织了船上所有能够出力的难民,到就近渔村搜刮能够储水的容器,然后十几人跑了三趟,取来大量干净的淡水储存在船上。

        吃的、喝的是够了。

        就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多等几天,让更多的难民上船。

        现在食物是正好分配的,挂名船长江流算了算船上的人数,算上他们一共七十三人,再等下去肯定还会有人想要上船,只是这艘船已经停在这里许多天,不可能永远不走。

        宜早不宜迟,可以开船了。

        江流找到叶开,管他要花满楼给的哨子,那是用来传唤信鸽的,他们花家养了很多鸽子,专门用作通信,一口气给了他们五只,全都认识回到花家的路,以备不时之需。

        出发之前先跟花满楼说一声,顺便测测这鸽子的识途能力。

        江流和叶开去到林中吹哨,以免给码头引来丧尸,哨声一响,天空陆续飞来五只信鸽,江流伸出胳膊,让鸽子停在自己手上,叶开拿出提前写好的信纸,卷成小卷,塞进了信鸽腿上的铜环。

        “去吧!”江流振臂一挥,腿上塞了信纸的鸽子独自往花家的方向飞去。

        其余的鸽子被叶开装进笼里,带上船看管,否则海上风浪那么大,鸽子这样的鸟类是断然不能沿路跟随的。

        叶开道:“等回信吧,回信一来,我们就走。”

        江流点点头。

        叶开问:“你和傅红雪又吵架了?”

        江流不认:“我从来没和他吵过架。”

        “吵架有很多种吵法,你们现在这种,叫冷战。”

        “哦,那又怎么样。”

        “傅红雪心情不好,你不要说太多让他两难的话。”

        江流本来走在前面,听到这猛地转回去:“你又知道我跟他说什么了?”

        叶开扯扯嘴角:“无非就是没话找话想关心他,你一关心他,就会提起丁白云,他杀了丁白云之后状态就一直不对,这我也看得出来,但是你频繁提起这件事只会揠苗助长。”

        江流不满:“我只是说了实话,他杀了丁白云不高兴,这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吗?”

        “说得,而且只有你能说,但就算是你也不能多说。”

        江流依稀听出点小暧昧来,故意装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开只笑了笑:“他早已是个忍到极致的人了,你越逼着他去做一件事,他就越容易逆反,所以要点到即止。”

        “那花白凤逼着他复仇他就不逆反了?”

        “反啊,早晚有一天会反。”

        江流一愣。

        叶开笑道:“杀人这事,一旦找不到理由,就会变成自我折磨,他就是再喜欢自虐也有个度,杀一个丁白云他便动摇了,这是好事,他在救赎他自己,只是需要给他一些时间,不能逼迫他。”

        江流似懂非懂:“是啊,不能逼他,我们又不是花白凤。”

        她顿了顿:“可是师兄,他能靠自己放下仇恨最好,如果不能呢?你愿意用真相换他自由吗?”

        真相有时是一把双刃剑,江流不想傅红雪和叶开任何一人被真相伤害。

        叶开道:“问得太早了,这个问题我自己都还没想清楚。”

        江流听罢有点小难过,是为傅红雪,也是为叶开,她将话题岔开去:“对了师兄,我觉得你和楚香帅这两天有些不同寻常,说着话一看到我走近就噤声,像是刻意瞒着我什么事情。”

        叶开挑挑眉:“是吗?”

        是啊!别人不一定能察觉,可江流叶开那就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

        江流警觉:“臭师兄!你最好是有话直说!是不是宫南燕又没事找事?还是你们觉得坤无涯大师有什么不对劲?”

        叶开抬头看天:“一不留神都这么晚了,走了回船上。”

        “你说不说?!”

        “没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和楚香帅也没弄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女人心?你是说宫南燕?她最近很安分没做什么啊。”

        叶开不置可否笑了笑,径直走了开去:“谁告诉你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江流皱眉,更迷糊了。

        船上的女人?很多啊!

        等了不过一天鸽子就回来了,信是陆小凤回的,他说花满楼得知他们能够乘船北上节省时间,说他们运气不差,替他们感到高兴,再之后还说城里百姓已经完成开垦,播种了瘟疫爆发后的第一批粮食。

        这些灾民原本都是老实肯干的庄户人家,花家帮他们解决了安全隐患,他们自然可以脚踏实地重新开始生活。

        江流笑眯眯拿着信纸坐在甲板上,楚留香扬起风帆,船动了起来,而后他朝江流走去。

        “小船长,船启航了。”他见江流还在傻笑,便问:“你在笑什么?”

        江流收起信纸,道:“我在笑春天一到真的可以万物复苏。”

        楚留香淡笑道:“那你就多笑笑,否则等船开远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江流刚想问为什么,一个浪过来,船身上下摇晃,江流嗓子眼一紧,登时明白了楚留香的意思。

        楚留香笑道:“你师兄说你晕船晕得厉害,让我想想办法。”他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子,“这里面装着薄荷油,晕的时候在太阳穴涂一涂,会好受很多。”

        江流道了声谢,美滋滋接过。

        她用手在眼睛上搭了个小凉棚,抬眼看向高耸入云的桅杆,傅红雪一个人待在那瞭望台上,抱着刀坚守岗位,他仿佛察觉了江流的目光,垂眸恰好与她对视。

        江流明明早就消气,可等他看向自己,又还是将脸别开。

        楚留香在旁但笑不语,摸摸鼻子走进船舱。

        船只航行了约莫一个时辰,早已看不见海岸,江流站在船头吹海风,让太阳穴上的薄荷油时刻接触到气流,发挥作用。

        然后船头来了另一位吹风的朋友——坤无涯。

        他也正饱受晕船折磨,看上去愁眉不展,但他体态就比江流好看多了,往船头一站那叫一个衣袂翩翩潇洒自如。

        “你也不舒服吗?”江流问。

        坤无涯点头:“真是奇怪,反而是那些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在船舱里自娱自乐,不受影响。”

        江流笑起来:“这哪里奇怪了,大师,你别忘了这些百姓是在哪里上的船,他们原来都是附近渔村的村民,就是吃这碗渔船饭的。”

        坤无涯恍然,笑了笑:“你说的对。”他说完忽然微皱起眉,翕动鼻翼,逐渐靠近江流轻嗅。

        江流让他身影笼住,吓得往后一窜。

        “抱歉。”坤无涯也后退半步,“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缓解了我晕船的不适,这是什么味道?”

        “哦哦。”江流连忙掏出楚留香给的薄荷油:“大师,你也涂一点吧,这是楚香帅给我的薄荷油,的确可以缓解一点。”

        “楚留香给你的?”

        “大师,你也知道楚留香?”

        “有谁会不知道楚留香呢?只是想不到会在这艘船上遇到他。”

        “也是大师,还没问你,你去北边做什么?”

        “你就当我去逃难吧,只有去了才知道。”

        江流点点头,和坤无涯并肩看向海面。

        “大师,海真大啊。”

        坤无涯道:“是啊,广阔无垠,总感觉在海上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

        瞭望台上。

        傅红雪依稀能够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他皱起眉毛,漆黑无波的眼珠头一次流露出如此浓重的紧张感。

        春天大海上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可是他却一点不觉得温暖,只觉得燥热。

        烦躁、闷热。

        他不喜欢这个坤无涯,不喜欢此人身上不时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更不喜欢他适才刻意接近江流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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