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番茄
杜春澜虽然沉浸于购物的快—感中无法自拔，但还是时刻分出一缕心神关注着病弱的弟弟，听见身后的动静，她立刻走过去，见杜金桐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犯病了，忙抚了抚他的胸口，给他输了些灵气，杜金桐这才恢复正常。
“你做了什么好事？”杜春澜没好气地瞪了魏景湛一眼。
魏景湛感觉自己很无辜，“我，我也没做什么啊，我不就是怕他走丢了想牵着他手么？”
“阿桐患有心疾，不能生气动怒，你别惹他。”杜春澜看他也是好心，就好声好气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魏景湛一脸后悔的表情，“阿桐，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干嘛要告诉你啊？谁患了病会到处去嚷嚷？杜金桐一阵莫名，愈发觉得这人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刚才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魏景湛执起杜金桐的手一脸真诚道。
你搞得这么严肃认真干什么？
杜金桐猛地抽回手，后退几步，转过脸“嗯”了一声，“走吧。”他面上一派平静淡定，然而泛红的耳尖却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羞涩。
魏景湛见状，更加觉得他可爱了，虽然没牵着他的手，然而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却也颇为满足。
“萧哥哥，萧哥哥，我们去那边，那边！”丫丫抱着萧磐的脑袋激动地晃着，那边正有人在表演喷火龙。
小丫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呢，一见之下，简直惊为天人。
萧磐爱屋及乌，对小丫头很是纵容，“好，去那边。”
他一手扶着丫丫的脚，另一只手悄悄伸过去握住杜春澜的小手，见她没有挣开，心里就是一喜，面上故作镇定道：“人多，我牵着你，免得被人群冲撞开了，我们去那边吧。”
杜春澜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罢了，看在他让丫丫这么开心的份儿上，就让他牵一回手吧，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
杜海棠虽然看过几次喷火杂耍，但也不比丫丫好多少，拉着杜春澜就往那边挤。
杜春澜回头招呼了杜金桐一声，魏景湛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有我呢，阿桐丢不了。”
最应该担心的就是你好吗？
“阿桐，记得跟紧我们。”
喷火、胸口碎大石、高空走绳索、徒手入油锅……种种杂耍绝技，走马观花地看下来，一行几人都满面悦色。
夜色渐浓，集会非但没有变得冷清下来，反而更加热闹，各处都点亮了灯火，将这一片照得犹如白昼，四处欢腾。
丫丫左手拿着拨浪鼓，右手举着糖葫芦，被萧磐抱在怀里，脑袋却是一点一点，明显是困了。而杜金桐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杜春澜就道：“咱们回去吧。”
杜海棠还有些没逛够，但天色也不早了，便也同意回去。
谁知才刚走到自家摊子前，就见着有人在闹事。
“不赔钱是吧？那就给我砸！”
曹元冲一声令下，身后的那些狗腿子立马抄家伙上，对着摊子一阵打砸。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住手——”孙氏试图阻止，却被一把推开，徐婶子连忙伸手扶她，有一个人却比她更快。
“娘，你没事吧？”杜春澜上下打量孙氏一番。
孙氏摇了摇头，“兰儿，你快阻止他，我们的摊子——”
她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黑影在场中腾转挪移，速度极快，只听得见一阵砰砰声响，根本看不清人影，等他停下来时，那些打砸摊子的人尽数被他揍倒在地，连声哀嚎。
孙氏眨了眨眼，有些回不过神。
杜春澜给了萧磐一个赞赏的眼神，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婶子指着被打趴在地的曹元冲骂道：“这个狗东西，偏说我们的烤肉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买回去吃了后就拉肚子，跑来大吵大闹，将客人都吓跑了不说，还要我们赔钱！
“不赔钱就要把我们的摊子砸了！还说要让我们做不成生意！这摆明了就是见我们生意好来讹我们呢！真是气死我了！”
她两手叉腰一顿怒骂，愤愤不平。
做生意的最怕什么？最怕被人质疑自家东西有问题，传出不好的名声，这样以后还有谁敢来？
徐婶子今儿一天摆摊下来已经尝到了甜头，本还想着明后两天再接再厉呢，到时候拿到的钱说不定能将大儿子的聘礼小女儿的嫁妆都给凑齐了，谁想竟有人来闹事，说他们的东西不干净！
天地良心！制作这些吃食的时候他们可是再小心不过，就怕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她敢打着包票，摊子上的吃食绝对没问题！
再说，怎么前头那么多人买了都没吃出问题来，就你拉肚子了？找借口也得找个像样儿的吧！这又打又砸的，一看就是存心来闹事的！
徐婶子越想越气，上去狠狠踢了曹元冲几脚。
杜海棠听了事情原委，看着地上那些人的眼神跟看仇人似的，断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这可不是滔天大仇？她假装劝阻她娘，结果却“不小心”踩到曹元冲手上。
“啊！”曹元冲杀猪似的惨叫出声。
十指连心，被人生生踩上一脚，简直疼得心肝儿都揪起来了。
“哎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杜海棠连声道歉，脚下却是毫不含糊地又使劲儿踩了一脚。
这回曹元冲疼得呼痛的力气都没了，直翻白眼。
杜春澜看着她暗地里使坏报复，忍不住一笑，心里却是发愁，没想到摆个烤肉摊子都能招来小人，还能不能好好赚钱了？
魏景湛用脚勾起曹元冲的下巴，摇头“啧啧”两声，“这不是潘大少手底下的头号狗腿子吗？怎么成这个样儿了？要是潘大少知道了，该得多心疼呀！”
“我就说今儿怎么老打喷嚏，原来是魏老弟在念叨我啊。”一道年轻油滑的声音响起，杜春澜等人看去，一个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的胖子带着几个随从走过来，正是人称潘大少的潘幼龙。
潘家在武进县乃是第二富的人家，仅次于魏家，当了十几年老二，潘家没少想法子试图将魏家拉下来，自己坐上首富的位置，可是一直没能成功。
到了潘幼龙和魏景湛这一辈，两家人就斗得更厉害了，作为各自家族同样被看好的下一代继承人，潘幼龙和魏景湛俩人那是水火不相容，相看两相厌。
魏景湛眉梢一挑，“哟呵，这才打了狗，主人就颠颠地跑来了？我说潘幼龙，你的吃相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啊，不就是看上了人家的烤肉摊子么？用得着使出这么下作低劣的手段？真是……”
她摇了摇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那股子鄙夷却是表露无遗。
紧接着又插了一刀：“以后谁要是再将我和你拉到一块儿来讨论，我非得拿大耳刮子扇那人不可。”
潘幼龙的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红，跟调色盘似的变幻。
早就爬起来躲到潘幼龙身后的曹元冲这会儿又抖起来了，指着魏景湛：“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少爷还不稀得跟你摆一块儿呢！”
魏景湛悠然摇着折扇，微微一笑：“本公子不跟狗说话。”
曹元冲一怒，上前一步还想说些什么，被潘幼龙抬手挡住了。
他倒是个能屈能伸的，被魏景湛那样一番挤兑，转眼又笑得没事儿人似的，“不知摊子的主人是哪位？”
杜春澜站出来，“我就是。”
潘幼龙眼底划过一抹异芒，彬彬有礼地朝她一拱手：“杜姑娘是吧？实在是对不住，一个没看住，手下的人就给我惹出事儿来，还请姑娘别见怪，我这就让这不懂事的东西给你赔礼道歉！”
他踢了曹元冲一脚，“还愣着干什么？给这位杜姑娘跪下磕头赔罪！”
曹元冲愣神下被他踢得一个踉跄，膝盖一弯就跪倒在地，砸出砰一声钝响，让人听着就疼。
他倒也不含糊，闷声就给杜春澜磕头。
杜春澜闪身避开，“别！我可受不起，磕头赔罪就不必了，潘公子只要将我这摊子上被他砸坏的东西赔上就行。”
潘幼龙笑眯眯的，“好说好说。”手指勾了勾，立刻有一名小厮奉上一只荷包。
“不知这些可够？”潘幼龙双手将荷包奉上，倒是做足了赔礼道歉的姿态。
魏景湛冷冷嗤笑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潘幼龙没搭理她。
杜春澜接过荷包将里头的银子倒出来，足有七八十两，捡出其中一只十两左右的银锭子，剩下的连同荷包一并丢了回去，“这些就够了。”
“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好，回去。”孙氏忙不迭道。
几人简单收拾了下摊子，吃食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打包装起来就成，至于桌椅什么的都被砸得不成样，没必要再带回去了。
潘幼龙站在一旁，拿着荷包在手心里丢着玩儿，没有走的意思，直到杜春澜他们收拾好了准备走人时，他突然开口：“杜姑娘，我想跟你单独谈几句，不知可否？”
魏景湛凑近杜春澜耳边说了几句话，冲潘幼龙恶意一笑，施施然摇着扇子乘着夜色和晚风离开。
她说的是：“不瞒你说，你这烤肉摊子着实新鲜，甫一出现的时候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不是没有人打着效仿的主意，当然，其中也包括我们魏家，包括那潘家，不过我们都无法做出你家摊子上的味道。
“所以咯，待会儿潘幼龙估计是想找你做一笔交易，想将你做烤肉串的秘诀买过来。不过，看在咱俩交情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那潘幼龙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阴险小人，你如果真要卖的话，还不如卖给我。”
说完，还冲她抛了个媚眼儿。
杜春澜一阵无语，示意孙氏他们先走，她待会儿再追上去。孙氏虽有些担心，不过还是听从了女儿的话。
萧磐没有走，抱胸斜靠在一棵树上，一腿弯曲脚板抵着树干，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人。
“你想说什么？”杜春澜看着对面的潘幼龙。
“杜姑娘，咱们来做一桩生意，如何？”
萧磐看着杜春澜朝自己走过来，直起身来，“姓潘的和你说了什么？”
“说要跟我谈笔生意。”
“哦？”
“让我把烤肉串的秘诀卖给他，他给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对于乡下人家而言，可是一笔巨款。
“你答应了？”萧磐侧头看她。
杜春澜翻白眼儿，烤肉串哪儿有什么秘诀？如果说真的有的话，那不过是她将肉中的杂质剔除使之变得更为鲜嫩美味罢了，蔬菜则因为是灵气滋润出来的，也比一般的蔬菜更加好吃。
只不过别人都没有她这手段，所以觉得她的烤肉串有什么特殊的秘诀。
不过这样认为也好，大大降低了她秘密暴露的几率。
只是，这样的“秘诀”她能卖么？她倒是想卖来着。
杜春澜摇了摇头：“哪儿有什么秘诀？只是我烤串的手艺比较好罢了。”
恐怕不止如此吧，萧磐暗道，不过他没有再问。
村尾，山脚下一座不大的茅草屋中，暖黄的灯火映在窗户上。屋子里，杜春澜六人围坐在桌子边。
“我没在做梦吧？咱们一天下来就赚了这么多钱？”徐婶子看着桌子上堆得小山似的铜钱，不可置信道。
“海棠，你快掐我一下。”
杜海棠在她娘胳膊上使劲儿掐了一下，疼得徐婶子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使这么大劲儿做什么？”
杜海棠嘟嘴：“不是你让我掐的吗？”
孙氏看着母女俩人笑，“好了，咱们还是来数一下具体有多少吧。”
数钱啊，在座的就没有不喜欢的！
六个人团团坐，开始数钱，每数出一百个铜钱就拿草绳串着放在一边，最后统计下来，足足有1480串！也就是148000钱，148两银子！这还光只是铜钱，再加上那些碎银，足有180两！
“多少？”徐婶子一脸梦幻的表情。
杜春澜好笑道：“婶子，一共是180两。”
“我滴个老天爷哪！怎么就赚了这么多？”徐婶子咋舌不已。
若是二三十两，她还能勉强接受，但这180两，已经超出她的预料太多了，以至于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这么多银子，他们一家累死累活七八年都不定能挣下来，没想到这才不过一天，她们娘儿俩就跟着兰丫头一家挣来了，不过一天而已！
她从没想过银子竟然这么好赚！
徐婶子看着杜春澜的眼神简直跟看财神爷似的，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兰丫头，以后婶子和海棠就跟着你混了，你若是还缺人手，只管来招呼我俩，保管随叫随到！”
“嗯，婶子放心，以后再有什么赚钱的活计，我不会忘了你们的。”杜春澜答应下来。
只要她们一直这样安分守己、勤勤恳恳下去，她不介意带着她们一块儿赚钱，毕竟她总需要有人帮衬不是？
杜春澜数出18两银子来，拨到徐婶子面前，“婶子，这是之前说好的，赚的钱分十份，你们得一份。”
徐婶子连忙推辞，“不不不，兰丫头，这怎么行？这太多了，我们不能要。”
当初她想着有个两三两就够了，哪里能想到竟然能有18两之多！她们母女俩也没做什么啊，那些食材都是兰丫头提供的，她们也就是按照她的指挥忙活了几天而已，哪里能要她这许多钱？
徐婶子觉得受之有愧。
“婶子，这些是当初说好的，是你们该得的，拿着吧。”
“这……”
杜海棠将银钱都扒拉到自己面前，“娘不要那就都归我了哦。”
她是个爽朗干脆的性子，阿兰都那样说了，她收着就是了，干什么要推来推去的？
“你这孩子！真是见钱眼开！”徐婶子拍了她一下。
杜海棠理直气壮：“娘，别说你不爱银子哦？”
这话说得在场之人都笑了。
徐婶子和杜海棠拿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心满意足地回家了，孙氏将银钱都收起来，装在一个陶罐中，在屋子里转了转，觉得放哪儿都不安心，还是杜春澜道：“娘，交给我吧，我保证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世上恐怕再没有比她的空间更安全隐秘的地方了吧？
“嗯，那就交给兰儿你了。”孙氏很是信任地将陶罐递给她。
她已经彻底将杜春澜当做是主心骨了。
杜春澜拿出三串钱来，给孙氏、丫丫、杜金桐一人面前搁了一串，迎着三人不解的眼神，她笑着道：“能赚这么多钱，是我们一家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有奖励。”
丫丫抱着钱串不撒手，笑得见牙不见眼。杜金桐也很高兴，脸上染上一抹兴奋的红晕，一串铜钱捧在手里，沉沉的压手，却让他感到一股浓浓的踏实和成就感。
看儿女们这么高兴，孙氏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阿姐你呢？”丫丫想起他们都有了，就阿姐一个人没有，不由发问。
杜春澜拍了拍罐子，“我是管钱的，我的自然在这里面了。”
各自将自己的私房钱藏好，吃了夜宵，洗漱一番，一家人这才躺上床，却依旧亢奋不已，难以入睡。
“兰儿，你说我们有了这么多钱，该做些什么好？”孙氏拍抚着丫丫的背，跟杜春澜商量着。
乍然拥有了这么一大笔巨款，高兴过后，随之而来的则是茫然。这么多钱，该怎么花啊？
“嗯，首先要把娘你和阿桐的病治好，其次，要多多买地，以后咱家就当个地主，良田万顷，悠闲度日，多好啊。对了，还有阿桐，等他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送他到县学去，我家阿桐这么聪明，想必以后做个举人老爷是不成问题的，说不定还能考中进士呢。
“不过考进士太过费心费力，阿桐还是不要去考了，免得把身体熬坏了。咱们家现在有钱了，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嗯，兰儿说的对，娘只盼着你们好好儿的。说起来，兰儿你马上也要满十四了，是时候该相看人家了，那些钱得拿出一部分来给你准备嫁妆。”
杜春澜一听这个就头大，她才十四岁嫁个屁！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要拿去浪呢，嫁人至少得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
“娘，你忘了，忘机大师不是给我算过卦吗？我十八岁之前不宜出嫁，否则娘家夫家都会不好，咱以后就别提这一茬儿了。”
孙氏轻叹一声，“好吧，那就不提，不过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找婆家，人选可以慢慢留意着，等到了时候再出嫁也不迟。”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兰儿，你心里可有中意的人？”
莫名的，杜春澜脑海中第一时间竟然浮现出萧磐那张脸，不过她将这归结于他那张脸长得太俊的缘故。
“没有。”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响起。
原本准备卖三天的吃食，一天就卖光了，杜春澜也没有再临时准备吃食去摆摊，所以接下来的初四、初五两日，她就带着娘亲和弟弟妹妹尽情地在集会上凑热闹，很是疯玩了一把。
上巳节后，日子眼见着忙碌起来，农人们忙着春种养蚕，而杜春澜一家就一块菜地，平日里捉虫有小黑，除草浇水的活儿也不重，并不需要怎么照看，所以很是悠闲，买地的事就提上了日程。
杜春澜找了村长，将紧挨着自家屋子的一片荒地和山坡买了下来，面积约莫有个二三十亩。
这片地不怎么肥沃，甚至是贫瘠的，不然也不会干放在那儿没人动。不过土地贫瘠在她这里根本就不是事儿，有灵气的滋养，还怕种下去的东西长不好？
不存在的。
至于种什么？果树？花儿？蔬菜？或者每样都来一点？
杜春澜在自己新的领土上巡视着，面露思考，丫丫拿着一颗红彤彤的果子跑过来，“阿姐？这是什么？可以吃吗？”
她舔了下唇，看着手中的果子满是渴望，表示自己非常想吃。
闻起来甜甜的，一定非常好吃！
丫丫手中拿的正是番茄，杜春澜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可以种番茄啊！这东西可生吃，可凉拌，可做菜，无论怎么做味道都很好，相信只要一经推广，绝对可以俘获一大批人的胃！
而且番茄生长周期短，产量也不低，短时间内就可以获益！最重要的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这就是垄断啊！番茄垄断，想想就挺带感的呢！哈哈哈！
杜春澜抱着丫丫亲了一口，“丫丫真是我的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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