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卖房子
封涧川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明明这豪华大床他以前睡的挺舒服，今天却总觉得这床各种不得劲。
第二天天一亮，封涧川随意去早餐店吃了一口，便直接去了银行。
要说科研经费没那么快下来，但昨天他已经和张牧远说了今天就能钱到位，他不想食言，便先自掏腰包把给他的精神补偿费用通过银行转账的方式给张牧远转过去。
钱转好后，封涧川决定给张牧远打一通电话问一下他钱是否到账，结果电话拨出去直接被挂断，然后张牧远的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钱收到了。】
封涧川看着手机短信页面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有点失落，他的回复就这么简单，除此之外一点别的话都没有和他说的了？
封涧川再打电话过去，发现张牧远的手机已经关机。
封涧川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远哥，钱收到了就好。】
短信发送过去了，却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人回复。
封涧川觉得张牧远可真是翻脸无情，以前他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不过想起昨天张牧远揍自己那狠劲，还是觉得张牧远在气头上，暂时不要惹他比较好。
封涧川开着他停在车库好几年的奔驰去了研究所，一进门就不少人盯着他的脸看，他只当没看见，木着脸走回自己的研究室内。
研究室内是被人翻过后的混乱，不用想封涧川也知道这是张牧远翻过的结果。
……
封涧川坐在研究室内，看了一会儿科研资料，结果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张牧远看向他那阴狠的眼神让他难以心安。
封涧川接下来几天干什么事情都有点心神不宁。
他有点害怕晚上自己回家睡，总是失眠，数羊数到2000也睡不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为了避免再次一个人面对孤零零的夜晚，封涧川给好友顾青河打电话喊他出来喝酒。
两人约在一家酒吧。
酒吧内音乐声震耳，舞池内人们随着音乐节拍疯狂摇摆。
顾青河到了约定地点的时候，见封涧川正一个人坐在卡座前喝酒。
顾青河在封涧川对面坐下，打趣：“你不是不喜欢酒吧嫌吵吗？今天怎么把我约这儿来了？”
“这几天睡的不好，家里太冷清了，想找个热闹点的地方。”封涧川给顾青河倒了一杯酒：“你尝尝，刚才酒保刚给我推荐的新产品，味道还不错。”
顾青河喝了一点，然后将酒杯推到前面去了，打趣地看着他：“封少爷，你怎么感觉你现在这状态就像是失恋了，借酒浇愁？”
“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乌鸦嘴。”封涧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道：“你之前说得对，我这个试验项目拉的时间太长了，和小白鼠呆一起时间长了，突然被迫中止试验，怪不习惯的。”
“被发现了？”
封涧川点头。
顾青河幸灾乐祸：“你别是假话说多了自己都相信了，真觉得你和他是情侣对他动感情了吧？”
“胡说八道。”封涧川皱眉：“张牧远对我来说就一试验小白鼠，你见过哪个研究院对小白鼠动感情的？”
“那你这借酒浇愁是干嘛呢？”
“再说一遍我不是在借酒浇愁，就是他妈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我被小白鼠揍了一顿，还被他从家里轰了出来。”
“你那缺德的干法，他没把你打进医院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了，好好一个直男，你招惹他做什么，泥人还有三分土气，你那办的都是什么事！”
“滚滚滚，你要是来教训我的，你就滚蛋。”封涧川被顾青河一顿批评说的不乐意了，不由又想起来最开始那一大堆照片递到他手里，其实他可以有很多完成这个科研课题的方法，但当时他看见张牧远照片，就是觉得他长得很合他的眼缘。
封涧川也老大不小了，作为大龄处-男也有正常的生理欲-望，看见张牧远照片时候心里就一个想法：想要他。
然后才衍生出来的试验设计。
封涧川又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对顾青河道：“张牧远不过就是一个试验小白鼠，又不是没给他补偿，整整800万，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拿着这笔钱只要合理规划，张牧远这辈子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我是改变他命运的恩人，他应该感激我才是。
虽然我不经过他同意就拿他做小白鼠确实不对，但只要张牧远过了气头，可以拿着这笔钱大手大脚买他喜欢的东西，就会感叹他被上天垂涎被我挑中有多幸运。”
“嗯，没错，你说的都对。”顾青河附和。
封涧川皱起眉头：“你觉得他多久会消气？”
“你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封涧川又喝了一杯，这酒度数虽然不高，但架不住他没吃晚饭，喝的又急，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头晕。
封涧川迷迷糊糊地嘟囔道：“他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还把我从家里轰出去了。真是过分。”
顾青河知道封涧川这是有点醉了，敲了敲桌子，见封涧川醉眼朦胧的看过来，道：“我送你回家？”
“不用，你帮我叫代驾就行。”
“ok。”
封涧川站起来，跟在顾青河身后歪歪扭扭往酒吧外走。
两人站在酒吧门口。
风一吹，封涧川神智清醒了一些，他看向顾青河，道：“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失眠，我今天喝了这些酒，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估计到家躺床上就能睡着。”
说话间，代驾来到封涧川的奔驰面前，望了一圈，问：“谁叫的代驾？”
“我。”封涧川朝着顾青河笑了一下，“我走了，回见。”然后转变身，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代驾问：“去哪？”
封涧川报了一个地名，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代驾喊他：“到了。”
封涧川睁开眼睛，看是熟悉的小区门口，从钱夹里掏出钱递给代驾，然后说了声“谢谢”，下车后熟门熟路地往家走。
一口气爬了五层楼梯，封涧川从裤兜里掏出来钥匙，将房门打开，然后推开房门就直奔主卧去了。
主卧里空无一人。
封涧川躺在熟悉的床上，闭着眼睛，抱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被张牧远撵走之后，封涧川睡的很好的一个夜晚，好到第二天醒来，封涧川还有点懵。
这根本就不是封涧川家，而是他和张牧远一起买的那个小两居新房。
昨晚他怎么在这儿睡的？
封涧川昨晚确实喝断片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莫不是他喝醉了，给张牧远打电话，张牧远接他回来的？
想到这里，封涧川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好。
封涧川向四周看了一圈，主卧里空荡荡的，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莫不是远哥在厨房？
封涧川衣服都没换就去了厨房，结果发现厨房内根本没人，接下来他还看了卫生间、次卧、阳台、都没有人。
张牧远根本就不在家。
封涧川拨通张牧远电话，对方依旧关机。
封涧川最后将电话打给了顾青河，他关于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和顾青河一起喝酒，电话一接通，他就问：“昨天晚上你送我回的家吗？”
“不是。”就在疯封涧川刚要翘起嘴角的时候，便听顾青河又道：“昨晚我看你喝的还行，醉酒不严重，你又要求叫代驾，我就帮你喊了一个代驾，是代驾开你车把你载回家的，怎么了？身上有东西丢了？”
封涧川刚有那么点开心的心情又低落下去，“没有，我就是喝断片想不起来了，打电话问问你。”
“哦。”
“那行，没事了。”
和顾青河结束了通话，封涧川坐在床沿边坐了一会儿，觉得肚子饿了，便去冰箱里翻出来一个鸡蛋，在厨房随便煮了一碗方便面吃。
吃完方便面，封涧川在厨房正洗碗，就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以为是张牧远回来了，封涧川连忙将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擦干手走到客厅，然后却见进来的不是张牧远，而是一个眼熟的男人领着一对陌生的夫妻。
那眼熟的男人封涧川想了几秒钟，想起来了，是之前带他和张牧远一起看房子的卖房子的中介小哥。
那中介小哥很显然也认出来了封涧川，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哥，你在家呢！”
封涧川冷着脸看着中介小哥：“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怎么？你们做中介的还留有卖主家的钥匙？”
“不是。”中介小哥连忙解释：“就和你一起买房子那个哥没和你说吗？他这房子要往外卖，让我帮忙联系客户看房，是他把钥匙教给我的。我手里正好有几个客户对咱们这房子有兴趣，我就带他们过来看看房子。”
“卖房子？”封涧川无比惊讶。
他万万没想到他才几天没回来，张牧远居然背着他要把这房子卖掉，这房子才买了几天，更何况，里面的家电基本上全都是新换的，而且，封涧川还记得当初拿下这房子，张牧远是有多高兴，感叹两个终于在这座城市有一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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